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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學長是新老闆

  40、學長是新老闆

  我暗暗罵了一句你妹,陸雨澤說的,正是我心裡想的。


  每個人都是自私的,在愛情這個問題上,很多人都希望自己是對方的唯一,或者,第一個。


  然而,我本身就不是陸雨澤的第一個,我也沒資格去要求他承認我是他的唯一,所以,儘管我很鬱悶,可我還是忍住沒發飆。


  一個人的內心想法,通常都會表露在臉上,除非你是演員或者,特工,能做到不動聲色的隱藏自己,否則,就會跟我現在這樣,臉色發青到跟晚餐的西蘭花那麼難看。


  陸雨澤斜斜的睨著我,說:「我都說了不說出來的,你非要問我。」


  他不說這句話還好,一說,我內心的醋罈子立刻就被打翻。


  我賭氣的說:「你還有多少個沒跟我說,你一次過說給我聽。」


  我不想三不五時的又聽到他說,某個女人是他的前度這樣的話。


  扎心吶。


  陸雨澤想了想,抬頭說:「太多了,數不清楚。」


  我:……


  操!你!大!爺!的二~奶媽!


  之前在某齣電視劇上看到,說如果女朋友問你,你曾經有過幾個女朋友,你一定要說,三個:第一個初戀,美好,但無疾而終;第二個是前度,愛過,但不合適;第三個就是你,兩~情~相~悅,天生一對。


  這個死人難道就不能這樣回答我嗎?非要說數不清楚這麼傷人的話么?

  我差點沒忍住,又要撲過去掐他的脖子。


  陸雨澤表情古怪的瞥著我,手機突然滴的一聲響,在他低頭看手機的時候,我也快速的瞄了一眼。


  許敏儀給他發微信了!


  我立馬坐到他旁邊,盯著他。


  陸雨澤若無其事的點開了微信,把手機拿到耳邊聽。


  我什麼都聽不到。


  「她找你幹嘛?」我問出了口。


  陸雨澤說:「沒有,就是問楊玲的事,問我她是什麼人,怎麼去找她要回我給她的錢。」


  「那你打算怎麼回她?」我很好奇。


  陸雨澤說:「不回了,這種事還是不解釋的好,免得越描越黑。」


  「手機給我。」我對著他攤開了手掌心。


  他一邊問我~幹嘛,一邊把手機放到我手裡,我接過來,叮叮的按了幾個字,點了發送。


  不一會,許敏儀就回了個OK的手勢過來。


  陸雨澤皺眉說:「你為什麼要跟她說,把錢給她,這幾個字。」


  我把手機遞還到他手裡,說:「有些事還是分清楚一點好,你說你把錢給了許敏儀,楊玲就變成欠你的錢,她根本就沒錢,拿什麼還你?所以,這個數還是我們倆解決吧。」


  陸雨澤聞言,貌似來了興趣,問我,「你想怎麼解決呢?」


  我想了想,說:「於建偉毀約,他的毀約金剛好就夠我還債,我去要回來就能還上了。」


  陸雨澤笑道:「有必要分的那麼清楚嗎?而且,就算阿偉賠償毀約金,那也是賠給我的,還不是一樣?」


  我愣了一下,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


  買賣合約是他跟於建偉簽的,跟我一毛錢關係都沒有,毀約金也沒理由會給我呀。


  我抓著頭髮,為難的說:「這個……就當是我先借你吧。」


  只能這樣了。


  陸雨澤嘆了口氣,將我拉到身邊,摸著我的頭髮說:「小魚,你什麼時候才可以,別把我們之間的事分的那麼清楚。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這樣不好嗎?」


  我抬頭看著他瘦削的下巴,說:「蹬七年之癢過了,再來說這句話好不好。」


  七年之癢,多少夫妻都沒熬過去,甚至有的夫妻已經有了五年之癢,三年之癢什麼的,我不確定我跟陸雨澤能不能熬得過這些年頭。


  男人的不~育症可以治好,可是女人的輸卵管壞掉,是不可能修好的,又不是傷口,結個痂就能恢復如初。


  女人的身體結構,註定就是個尷尬的角色。


  每個月來大姨媽已經是非常痛苦的事,還攤上不能生的事兒,有時候真的感覺做人都沒意思。


  如果那幾個月不是陸雨澤一直開導我,我大概在那個時候就已經自殺了。


  現在他跟我結婚,我心裡還是覺得不踏實,總覺得這段婚姻就像一個泥菩薩,稍微遇到點水,就會隨時倒塌。


  陸雨澤抿著唇沒再說話,一雙迷人的眼睛卻透著些許的失望。


  我有點不忍心,就對他說:「不然,來個一年約定?一年之後,如果我們沒離婚,那我們就共同分享彼此的一切。」


  陸雨澤皺了皺眉,嫌棄的說:「一年太長,半年就夠了。」


  我在心裡暗暗的數了一下日子,發現距離結婚半年也就差三個月而已,我點頭答應了。


  陸雨澤立馬說:「那許敏儀的錢,就這麼算了吧,到時候如果我們感情不好,你再還給我。」


  我也答應了,也只能答應,別無他法。


  幾天後,楊玲給我打電話,讓我過去她家裡一趟。


  我去了,她問我陸雨澤有沒有幫忙,還問我她是不是真的要把錢還給他。


  我有點無奈,「沒有,他已經不追究這件事了,還讓我別管。」


  「錢沒有要回來嗎?」


  「沒有。」


  楊玲鄙視著我,說:「張筱雨,你已經被陸雨澤吃的死死的,他背著你做了什麼事都不知道。」


  我驚愕的問:「他還做了什麼?」


  楊玲拿出手機,點開照片的文件夾,遞到我面前,說:「自己看,這就是那個女人的姐姐。」


  徐珊珊么?


  我接過手機,很認真的審視著每一張有著陸雨澤的照片,一共十張照片,每一張都是陸雨澤跟另外一個女人在餐廳共進晚餐的場景。


  最後一張,多了一個小孩。


  我疑惑的問:「這個真是陸雨澤?」


  不像啊,他平時都不穿西裝,不打領帶的,更別說穿著這麼正式去這麼高級的場合吃飯。


  他經常跟我在路邊攤吃小吃,還說路邊攤的東西,比大酒店的味道好多了。


  「那是你沒看清楚他的真面目。」楊玲拿回了手機,點開一張照片,放大,說:「這個才是徐珊珊,我找人查過了,她幾年前曾經跟陸雨澤有過一腿,現在還保持著聯繫。」


  「他跟我提過……」我有點尷尬,「說徐珊珊是他的前度。」


  「那就是了。」楊玲信心滿滿的說:「這叫藕斷絲連,分手還是朋友,說不定哪天就上~床再續前緣了。」


  「瞎說。」


  陸雨澤不是那樣的人,看他對夏珊的態度就知道,如果他是那種人,那怎麼不跟夏珊來一次重逢的纏~綿才趕走她。


  他可是連照片都給要了回來,還把照片燒掉的男人。


  楊玲見我不太相信,她又說:「有句話叫寧教人打子莫教人分妻,我不是有心想要拆散你倆,是想讓你看清楚他的真面目而已。」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反正我男朋友跟我說,陸雨澤是個不簡單的男人。」


  楊玲什麼時候有的男朋友我一點都不關心,反正她大多數男性朋友都被她叫做男朋友的。


  我比較關心,陸雨澤是不是真的跟徐珊珊吃過飯。


  看照片,兩人相談甚歡的模樣,該不會聊著聊著就舊情復熾吧!

  我越想越覺得不妥,立刻就想給陸雨澤打電話證實這件事,楊玲卻按住了我,說:「別打,偷偷跟著就行。」


  「怎麼跟?」


  「跟著他出門,跟著他去公司,他去哪你去哪。」


  「那怎麼行,我還要上班的。」


  楊玲罵我,「是老公重要還是工作重要啊,現在你老公都要被人搶走了,你還顧著工作?」


  我沉默不語。


  講真,要是夫妻之間用到跟蹤這種方法來監視對方的話,這日子就到頭了。


  而且,領證前我們就說過,雙方都有屬於自己的私人空間,只要不是作姦犯科,殺人放火,偷情出~軌,是不能干涉對方做任何事的。


  現在他只是跟前度吃個飯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冷靜下來后,我並沒有跟陸雨澤證實這件事的真偽,也沒有跟蹤他,一切順其自然就好。


  這天,我剛回到公司,主管就扔給我一大疊的資料,讓我分門別類後分派到各個部門。


  本職工作,我也沒多說什麼,可是在聽到她說了一句「別以為跟老闆有關係,就可以什麼都不做啊,你以為你是誰」這句話后,我一頭的問號。


  「紅姐,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問劉笑紅。


  主管的名字就叫劉笑紅,平時尖酸刻薄,總愛跟老闆打小報告,為人真的不怎麼樣,如果不是老闆的親戚,老娘早就偷襲她了。


  她哼了一聲,「別裝傻了,有人看到你跟新老闆在大街上摟摟抱抱,怎麼,敢做不敢認?」


  我皺起了眉,還是沒聽懂她的話中之意。


  後來在午餐的時候,小喵問我,是不是認識新老闆。


  我說:「怎麼你也這麼說,我連見都沒見過,怎麼認識?」


  小喵表情古怪的說:「怎麼可能,那天我明明……」


  「明明什麼?」


  「不該說的我也說了吧,那天我看到新老闆給你買蛋糕,你們還在車裡……所以,你是認識他的對不對?他為人怎樣,你們認識多久了?」


  我的腦海一個激靈閃過,像被五雷轟頂,瞬間回過神來。


  原來,她們口中所說的新老闆,就是李遠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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