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他說他們8年前就認識
34、他說他們8年前就認識
陸雨澤硬是把我的手從嘴裡拉出來,用紙巾擦乾淨上面的口水,往上面塗了一層厚厚的燙傷膏。
我又問:「你為什麼要燒掉這些照片?」
陸雨澤用紙巾擦著手,說:「沒用就燒掉了。」
我一愣,「不是你跟夏珊美好的回憶么?怎麼會沒用?」
照片,記錄著一個人的成長,兩個人的戀愛時光,一家人的天倫之樂,還有世界各地那如畫的風景,充滿著回憶,怎麼能說沒用呢?
陸雨澤抬頭,看著我,問:「你不介意?」
我反問:「介意又怎樣,不介意又怎樣?」
他說:「介不介意都燒掉,眼不見為凈。」
說來說去,他到底還是要毀滅證據,而在這之前,他都沒跟我說過他跟夏珊的過去。
我只知道他們曾經異地戀,夏珊後來有人了,他就被甩了。
看起來,他一點都不介意我有「他被夏珊甩了」的這個想法。
相反的,他只是想把過去的一切一把火燒掉。
我問陸雨澤,「是你叫夏珊把照片寄回來給你的么?」
他點頭,算是回答了我的話。
我又問:「那你怎麼知道,她沒有拿去複製一批,然後把這些寄給你,畢竟她山長水遠的跑來找你,你卻把她轟走,她一定懷恨在心,找機會來拆散我倆。」
陸雨澤愣住了,過了一會才說:「老婆,你也太有才了,腦洞這麼大,你怎麼不去寫小說。」
我說:「這是女人的第六感,比預測大師還要準確,不信你走著瞧。」
陸雨澤就是笑笑不說話。
我坐到他的腿上,摟著他的脖子,撒嬌的說:「不如你跟我說,你是怎麼跟她在一起的?表姐也只說了半句,讓我的心~痒痒的,我好想知道呢。」
陸雨澤摟著我,問:「說了你會不高興么?」
我猛搖頭,又猛點頭,又搖頭。
「幾個意思?」陸雨澤眯起迷人的眼睛不解的看我搖頭晃腦。
我說:「我不介意聽,卻很介意你跟她有過以前的快樂時光,不過你坦白后,我就不介意了。」
陸雨澤鬆開圈著我的腰的大手,改為捏我的鼻子,「你的名字真沒叫錯,想法都跟魚一樣滑溜。」
「那你快說。」
陸雨澤將我從大~腿上抱起,又放到地上,說:「晚上再說吧,先做飯。下午我還要出去一趟。」
我沖著他的背影氣得直頓腳,「你他媽那麼多事,中午就別回來啊。」
純心回來看看是不是收到快遞,然後毀滅證據,然後將我氣死的。
陸雨澤回眸一笑,迷人笑意在嘴角蕩漾,「想你了,就回來了,不分場合地點。」
我白了他一眼,卻又因為他的話,暗喜。
我溜進廚房,從後面摟住他的腰,把臉在他後背上蹭來蹭去,他反手捏我的腰,害的我咯咯的笑著到處躲。
看到他往身上套圍裙,我有點過意不去,執意要幫忙洗菜。
陸雨澤沒有反對,淘米,放排骨上去蒸,一切都是那麼的流暢自然。
我問:「老公,你這做飯的本事從哪裡學的?」
陸雨澤說:「自學成才啊,不需要別人來教。」
我切切有聲,「跟著電視偷偷學的吧,上面很多美食節目教人做飯的。」
他轉頭丟給我一個鄙視的眼神,說:「你天天看美食節目,怎麼不見你會做?」
我把菜一扔,叉著腰說:「誰說老娘不會做?那一三五是誰做的飯?」
陸雨澤笑著說:「也只有我吃得下了。」
我氣得要打他,卻被一手摟了過去,吧嗒一下親在臉上。
我一愣,他又親了一下,我捂著臉說:「對面的阿姨在偷看,別親了。」
握手樓就是有這樣的弊端,廚房對著廚房,各自的抽油煙機管道互相對著噴,窗戶都不能開,對面做飯時往這邊看一眼就能看到廚房的內部。
如果不是距離我上班的地方近,房租又便宜,我還真不想天天被那個阿姨盯著我做飯。
特別是陸雨澤做飯的時候,那個阿姨簡直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陸雨澤瞄了一眼對面拿著鍋鏟,瞠目結舌的阿姨,一轉頭,又親了我一下。
「讓她看唄,看到又摸不著,只能羨慕嫉妒恨。」陸雨澤說。
我說:「陸雨澤你好變~態。」
他一手摟著我,一手開煤氣,放手炒菜,我嗅著香味,肚子餓的咕咕叫。
下午陸雨澤出去后,我也百無聊賴的無所事事。
早知道就不請假一天,請半天假就好了,不工作的時間,總是覺得很漫長。
在床~上暇寐了一會,電話突然響了。
我抓過來一看,竟然是前夫打來的!
一接通,我立刻就罵了過去,「於建偉你還好意思打來?你什麼意思,說好賣的又不賣,等著被發展商征地好太高價錢是不是?」
電話那頭沉默著,等我閉了嘴,於建偉才說:「先聽我說,不是我不想賣,是你給的價錢太低,這樣吧,再加三十萬,我就賣給你。」
「加你~媽,你去死吧你,等著收律師信賠錢吧你。」我氣得要死,一下就把電話掛斷。
說好賣的又不賣,出爾反爾,還想跟我提價?他是不是白日夢做太多,夢~遺了?流出來的都是錢?
過了沒幾分鐘,於建偉又打過來,第一句話就是說:「張筱雨,你知道為什麼我要跟你離婚嗎?」
「是我跟你離婚,不是你跟我離婚。」我糾正他。
他沒理我,自顧自的說:「就是因為你這性格,火爆潑辣,我受夠了才跟你離婚的。」
貌似我以前的性格並不是這樣,是收到重創后這樣的,醫生說,這是後遺症,也有可能是以前壓抑的太厲害,現在解脫后,就有可能恢複本性。
我懶得跟他再BBB,直接掛斷電話,沒過一分鐘,他再次打來,我沒接聽。
閉眼不到十分鐘,電話又響了,我頓時炸毛,嗖的翻身坐起,拿過電話看都不看就接通,破口大罵:「你他~媽~的的還讓不讓人睡覺啊,再打來,我娘弄死你。」
「這麼暴躁?吃火藥了?」陸雨澤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幽幽的傳來。
我一愣,「是你啊。」
「不是我還有誰?」他有點不高興。
我把於建偉打電話來騷擾我的事跟他說了,陸雨澤說:「拉黑,賠錢的事我會問他要的。」
我連忙說:「我去要就行,你忙,就不麻煩你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才開口說:「也行,需要幫手就問我,我大把人。」
「得瑟!」我撇嘴,卻不得不承認,陸雨澤真的大把人幫忙。
終於安靜的睡了將近一個小時,一睜開眼,陸雨澤的俊臉赫然在我眼前無限放大。
我的心咯噔的加速,倒抽一口涼氣,連忙又閉上眼睛。
等我再次睜開眼時,陸雨澤正皺眉看著我,嘟囔:「我有那麼可怕嗎?一看到我就閉眼。」
我解釋道:「不是,你突然出現,我被嚇到了。」
沒等他說話,我又問:「幾點了?你怎麼這麼早回來?」
「四點,我只是回去處理一些事,不是上班。」陸雨澤伸了個懶腰,躺在我身邊,摟著我的腰湊到我耳邊說:「可以嗯嗯么?」
「啥?」嗯嗯?
「就是……」他用力的頂了我一下,老娘我登時就明白過來,他發~騷了。
「沒興趣。」
我翻身坐起,飛快的跳下床,站在床邊看著他說:「還沒解釋照片的事,別想碰我。」
陸雨澤翻身平躺,枕著手臂說:「是我讓她寄回來的,我已經跟她撇清關係,這樣解釋可以么,大人?」
我說:「你跟她是怎麼認識的?」
陸雨澤想了想,坐起,點了根煙,緩緩的說:「這話說來話長……」
然後,他沉默了。
我著急的直撓牆,「那就長話短說啊混蛋。」
陸雨澤睨我一眼,道:「那是一個月黑風高,電閃雷鳴的夜晚,我……」
「你閉嘴!」
我氣得肺都要炸了,跳上去壓著他,掐著他的脖子狠狠的吼:「快說正事,前面的可以省略。」
陸雨澤哦了聲,低低的說:「我說了,你可別跟外人說,也別吃醋。」
我猛點頭。
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才說:「我跟夏珊,是8年前認識的,那時候我才18歲,你也知道,那個年紀血氣方剛,不知天高地厚,覺得出來混或者身上有刺青,就是一件很牛逼的事。」
「當年我跟著老大走南闖北,在夏珊的那個城市也算是混的不錯,樹大招風,被人盯上了,那天我受傷,逃亡時遇到了她,她救了我……」
說到這裡,陸雨澤用眼角睨我,我插嘴說:「然後你就為了報恩,以身相許?」
「大概差不多。」他點頭。
我狐疑的盯著他,他的表情很認真,認真到我信以為真。
我撲到他身上,開始扯他的衣服,他大叫:「幹嘛,想通了,要嗯嗯了?」
「我就想看看你是不是有什麼狗屁刺青。」媽的,竟然敢騙我?
什麼江湖大佬,什麼小混混,還為了報答夏珊的救命之恩,以身相許?
我呸,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身上有刺青這麼牛筆。
陸雨澤哇哇嚎叫,捏著我的手腕說:「難道你不知道有一種刺青,是要喝了酒才能顯露的嗎?」
「那我去買酒,你等著。」我就不相信!
那個根本就是個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