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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新上司只能看到背影

  28、新上司只能看到背影

  夜已深,我提議夏珊先回去,不然太晚了連車都叫不到。


  她用古怪的神情看著我,說:「我想留在這裡過夜。」


  我說:「不可能,這裡只有一個房間,客廳也沒地方了。」


  她說:「為什麼?這裡明明就很多地方。」


  我瞄了一眼陸雨澤,他立刻說:「客廳我睡了。」


  夏珊大喜,說:「那我跟你在客廳睡吧。」


  我做了個捂臉的表情表示很無語,幾秒之後,我暴躁的說:「都給我滾,地板都別想沾著邊。」


  夏珊嚇了一跳,小女孩也嚇得直往她身後站。


  我們僵持了好一會,夏珊才帶著小女孩悻悻的走向門口,到了門口又回頭,可憐兮兮的看著陸雨澤。


  「送她回去。」我往陸雨澤的屁~股上踹了一腳。


  陸雨澤飛快的拿過車鑰匙,說了聲:「是,大人。」


  「尼妹,是老婆大人。」我宣示著主權。


  夏珊又用古怪的眼神看我一眼,這才跟著陸雨澤下了樓。


  我癱坐在沙發上,腦袋亂成一團麻。


  每個人都有過去,我也有,那就是於建偉,我跟他的過往已經成了不可磨滅的事實。


  可是陸雨澤不同。


  認識他好幾年,只知道他是孤兒,別的事我從來都不過問,直到結婚後,也就是上次問過他關於前女友的事。


  沒想到,短時間裡竟然冒出了好幾個姍姍,雖然有兩個是假的,這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但是那種感覺就像吃了一萬隻蒼蠅那麼噁心,黃膽水都能嘔出來。


  爬到床~上用被子蒙著腦袋,過了一會,又用枕頭壓在上面,但是我的耳朵里還是能回想著那句——


  「我是她老婆,老婆,老婆。」


  還帶著迴音。


  我跑出陽台,借著夜色看著樓下,心裡在想,陸雨澤會不會送了她回去之後,就永遠不會回來了?


  這個想法一直纏繞著我,讓我坐立不安,在屋裡走來走去,然後開始搞衛生。


  我唯一發泄的方法就是搞衛生,把家裡里裡外外,上上下下,就差天花板夠不著之外,其他能擦的都擦了一遍。


  然後,陸雨澤回來了。


  他在我躺回床~上,因為勞累而昏昏欲睡時,鬼一樣潛回我的床~上,從後面騰出一隻手,悄然來到前面,放在我的肚子上。


  我沒理他,繼續裝睡,心裡卻窩著N多的問題跟火氣。


  冷戰是一種特別傷感情的方式。


  以至於我最後真的睡著了,陸雨澤在我耳邊說過什麼我都不知道。


  第二天,我醒來,收拾自己然後出門上班,他還在床~上沒起來。


  本來想叫醒他的,可是一想到昨晚的事我就有氣,乾脆就不管他,直接走人。


  回到公司沒半個小時,他的電話來了,劈頭就說:「張筱雨,你怎麼不叫我起床,我都遲到了我。」


  我說:「你一個大經理,遲到也沒有關係。」


  「要打卡的。」他那頭傳來嘶嘶梭梭的聲音,像是在穿衣服。


  我說:「怕什麼,那麼多下屬,說不定別人早就幫你打過了。」


  連女兒都能幫你生了,你還娶我做什麼?這跟別人代打卡是一個道理。


  陸雨澤聽得出來我話中帶刺,他說:「你聽我說,那真不是我的孩子,我跟她是異地啊,怎麼可能會中招。」


  我在這頭撇嘴說:「楚留香也到處走啊,他還不是處處留種。」


  「他是古代大俠,我是現代俊男,不能比。」陸雨澤自戀的說。


  我呸的一聲,「你是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立刻給老娘去做親子鑒定,不然離婚!」


  一說完,我立刻掛斷電話,昨晚憋屈在心裡的怨氣終於爆發出來。


  聲音有點大,路過的經理戴先生好奇的看著我,皺了皺眉。


  我扯了扯嘴角,縮著腦袋低頭開始工作,戴先生回了辦公室沒一會,就讓人把我叫了進去。


  進去后就是一頓教訓,說我在辦公室大驚小怪,大聲喧嘩,還把家裡的事帶到工作的地方,這樣會造成非常不好的影響的。


  我解釋到口水都幹了,他卻在喝了一口水之後又繼續教訓我。


  我看著他那一張一合的嘴巴,襯著他滿臉的皺紋,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一個五十歲不到的男人就變得這麼嘮叨。


  不知道陸雨澤五十歲的時候,會不會也變成這樣?


  帶著鬱悶回到座位,把所有的怨氣又記在陸雨澤的頭上,積攢的太多,晚上準備回去削他當做發泄。


  中午時分,午餐進行時。


  同事小喵又八卦各種小道消息,說上次說的新老闆即將登場,問我們怎麼看。


  我說:「長得帥就使勁看,長得丑就一眼都不看。」


  小喵嘖嘖有聲,「那如果長得帥卻年紀有點大呢?」


  「那就湊合著看。」我笑了。


  年紀大了還會帥嗎?


  我又想到陸雨澤,他長得挺帥的,就是不知道年紀大了之後,還會像現在這樣帥嗎?


  如果他再胖一點就好,現在又高又瘦的,像竹竿,如果我用點力,估計能把他背起來。


  小喵拿出手機,說:「聽說有人拍了他的照片,我找找看。」


  她翻了好久,翻到了,遞給我看,我卻只看到個背影。


  光看背影是看不出什麼來的,而且,還穿著黑色西裝,大多數男人的髮型都差不多,我也不能從他的後腦勺辨別出來是誰。


  我笑著說:「這是發哥吧,拍照從來都不拍正面的。」


  小喵嗔我一眼,說:「還賭神呢,聽說他做人非常的低調,從來不在工作場合暴露自己的身份,還有啊,聽說他連穿的都是很普通的衣服,從來都不穿名牌的。」


  我說:「那豈不是在茫茫人海里相遇都都不知道他是我老闆?」


  「可不是嗎?」小喵一臉的憧憬,「這可是要緣分的,說不定哪天就遇到了呢。」


  我就笑笑不說話。


  緣為冰,我把它抱在懷裡,冰化了,才發現,緣分也沒了。


  有時候,有些事和人,是可遇不可求的,遇到了,認識了,也未必是你的,命中注定的事,無法改變。


  下午忙到六點,加班半個小時,只得到經理的一句鼓勵。


  拖著疲憊的身子出了公司,坐上回家的公交車,看著車外川流不息的車子,我突然有點不想回那個家。


  那是個被那個號稱是陸雨澤老婆知道的家,一點都不想回去。


  半路中途換了車,我去了楊玲那,她正在廚房弄泡麵,拿著筷子就跑出來開門。


  看到是我,一臉的不敢相信,「你來幹嘛?不在家過二人世界了?」


  我渾身沒力的挪進屋裡,往榻榻米上一躺,懶懶的說:「他不做飯,我就跑了。」


  「嘖嘖。」楊玲鄙視著我,「你這是公主病,得治。」說著,又在柜子里挖了一個泡麵,給我泡上。


  兩人在客廳一邊吃泡麵,一邊看電視,看著看著,楊玲突然問我:「他真的不做飯給你吃了?」


  我用眼角瞄她,「大概是做膩了,現在想做給別的女人吃。」


  「啥?」楊玲一扔塑料叉子,義憤填膺的說:「他出~軌了?什麼時候的事?告訴我是誰,老娘去弄死她。」


  我唉聲嘆氣的說:「人家還給他生了個很可愛很可愛的女兒,把她也弄死吧。」


  「女兒?」楊玲愣住了,過了一會才說:「那不行,小孩是祖國的花朵,我不能強行掰斷的。」


  她又重新坐下,捏著叉子說:「那你打算怎麼辦?」


  我說:「當然是要求他做親子鑒定啊。」


  「要是真的是他女兒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離婚唄。」


  楊玲用同情的眼神看著我,說:「真想不到,你結婚都還沒擺喜宴,前後只有兩個月不到,又要離婚了。真是天意弄人。」


  「唉。」


  我倆同時嘆氣。


  這天晚上,我倆又一起看鬼片,看到的是捉鬼天師,一點都不可怕,還覺得有點搞笑,我卻笑不出來。


  九點多的時候,陸雨澤找上門來。


  我很驚奇,他在沒有打我手機的情況下就可以找到我,他這是什麼眼神。


  車上,我把這個問題提出來,問他是不是在我手機里裝了追蹤軟體。


  陸雨澤說:「你除了楊玲之外,還有其他朋友嗎?」


  我沉默了。


  的確沒有。


  朋友不貴多,只在於知心。


  知心朋友,一個就夠了。


  我問他,「夏珊真的是你前異地戀女友?」


  陸雨澤點頭承認。


  我又問:「那你們的感情維持了多久?」


  他騰出一隻手,豎起三個手指頭。


  三年,這麼久了?


  我在心裡算了算,陸雨澤今年26歲,離開夏珊五年,他們戀愛三年,那豈不是陸雨澤十八歲剛出來混就跟夏珊談戀愛?

  真早,那時候我還在讀書呢。還跟李遠風談著朦朧的愛情呢,還不知道女人被人親一口是不是就真的會懷~孕呢。


  這個問題之後,我倆沉默了一路,回到家,又是各做各的事,依然冷戰著。


  等到各自洗完澡出來,一人坐在沙發的一角,遠遠的,我偷看他的時候,他恰好也偷看我。


  我忍不住了,問他,「你沒有什麼話要解釋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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