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前前任男友
20、前前任男友
我無力的笑,「想太多。」
我的小計謀得逞,人也好的特別快,喝了陸雨澤送來的綠豆沙,白天又掛了針水,十點的時候,陸雨澤就將我接回家。
回去的路上,我又提醒他約會的事。
他沒有理我。
我說:「你還是給她打個電話吧,要不然讓人家一直等也不好意思。」
陸雨澤說:「已經說過了,她愛等多久就等多久,我也沒辦法。」
原來剛才那通電話,說的就是這個問題?
我暗自竊喜,他還真的為了陪我,沒有趁著我病倒的時候,丟下我一個在醫院偷偷去約會。
為了獎勵他,晚上同床共枕的時候,我允許他抱著我睡。
陸雨澤還是遵從自己的想法,將我摟得很緊,大熱天,還蓋了一床被子,讓我出了一身的臭汗。
晚上做了個夢,夢到我跟某珊化身成了刺客,互相暗殺,最後在大街盡頭PK,生死各安天命。
我倆都受了重傷,關鍵時刻陸雨澤出現了,李遠風也出現了。
咦,李遠風怎麼會出現在我夢裡?
不知道,反正他就是來了。
陸雨澤沖向我,李遠風也沖向我,某珊也用最後一點力氣沖向我。
我傻了眼,看著三條人影嗖嗖而來卻不知道改如何應付。
李遠風跑得比陸雨澤快了一步,搶先來到我身邊將我抱起,順手又把某珊一掌甩給陸雨澤。
我尖叫著,「我不要李遠風,我要陸雨澤。」
我被自己的叫聲嚇醒,一睜開眼,看到陸雨澤正用奇怪的姿勢附身看著我,表情古怪。
我的雙手竟然抱著他的脖子。
他的兩條手臂撐在床沿,青筋暴起,顯示著他正在努力讓自己不跌倒床~上。
我尷尬的鬆開手,訕訕地說:「不好意思,剛才做了個奇怪的夢。」
陸雨澤說:「我知道,你還說夢話了。」
我一驚,問:「我說了什麼?」
陸雨澤反問,「你先說你做了什麼夢?」
我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稍微坐直了一點挨著床頭,「我夢到我跟別人互劈,然後有人英雄救美。」
「那個肯定是我。」他武斷的說。
我獃獃的看著他,心想,我也希望是他,可惜,不是他。
李遠風的突然出現,讓我有點措手不及。
總害怕有一天,會被陸雨澤知道我跟他曾經發生過的事。
有些事真是越害怕就越要來。
這天下班后,剛出公司大門,就看到李遠風靠在車門邊,優雅的抽著煙,就等著我了。
我想逃的,可惜他的大長~腿卻比我快得多,很快就追上我,揪住我的手臂。
「看到我就跑,張筱雨你這是在心虛?」他的語氣裡帶著無比的嘲諷。
我甩著手臂,低聲說:「別這樣,被我老公看到會誤會的。」
李遠風冷然的笑說:「看到更好,讓他看清楚你的真面目。」
我怒了,奮力甩開他的手,「我是什麼人,關你什麼事。」
「是不關我的事,不過我這人就是八卦,喜歡沒事找事。」
李遠風充分發揮無賴的性格,又抓著我的手臂,將我拖向路邊的車子。
來到車子跟前,李遠風放開了我,拍了拍車頂,冷嘲熱諷:「我現在有錢了,你跟不跟我?」
我吃驚的看著他,根本不懂他在說什麼。
李遠風眯起了眼睛,眼神是無比的嘲諷,「你當年不是嫌我窮嗎?我現在有錢了,你跟不跟我?」
「神經病。」我轉身就走。
他有錢關我屁事啊,那又不是我的錢。
最討厭的不是他的炫耀,而是他那句「你跟不跟我?」,聽起來就像一個男人在問一個女人,你願不願意當他的碼子,小蜜或者二~奶。
小三也行。
李遠風快速的捉住我的手臂,將我扯了回頭,一下將我壓在車門邊,大手捏著我的下巴,陰測測的說:「張筱雨你想怎樣,當年嫌我窮,嫌我遠跟我分手,現在我有錢,在這邊買了房,你還嫌棄什麼?你這種女人真是貪得無厭。」
我笑了,扯開他的手,「人往高處走,你有錢並不代表你能滿足我,我想要住別墅,開豪車,躋身上流社會,你可以嗎?別以為開一輛百來萬的車子就以為自己是有錢人,我呸,大街上隨便抓一個都開這樣的車子,就你?老娘依然看不起你。」
一翻冷嘲熱諷,我的內心是痛苦的。
李遠風的臉色是陰沉的。
他默默的看了我幾眼,放開我,冷冷的說:「我會滿足你的,你等著。」
我說:「我為什麼要等,要等我也會等我老公。」
李遠風的雙眼充滿了血絲,他一拳砸在車頂,指著我說:「張筱雨,你真是水性楊花,見一個愛一個。」
我說:「我還見一個嫁一個,關你什麼事!」
李遠風怔了一下,瞪著我,「你已經嫁了一次?」
我哼了一聲,「是又怎樣。」
他的表情很絕望,「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我一愣,我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以前是怎麼樣的?乖乖女還是一直都有隻願一生愛一人的念頭?
當年如果不是我媽反對,而我還在讀書,我跟李遠風也許就不會各奔東西。
這個地球縮水縮得真厲害。一別四年,我從來沒想過還會遇到他的。
還是在我離婚又結婚後。
學生時代的愛是很浪漫的,因為不用去想太多時間的問題,選課程,飯堂打飯,課後散步,晚自修一起回宿舍,見面的時間多的跟天上的星星一樣。
只不過,他比我大了一屆,先我一步畢業,畢業后也沒找到工作,等我畢業后,他來找我,我帶回去給我媽看。
我媽知道他的情況后,立刻將他掃地出門。
理由很簡單,就是他窮!
他的確很窮,窮的連讀書的學費都是借的,老家在山溝狗里,老人家從來沒出過那座大山。
我是理智的,我媽給我做了很多思想工作,雖說莫欺少年窮,可發達跟不發達之間,只差一個字而已。
我媽說:「我是你~媽媽,我不能看著我女兒用下半輩子的幸福去賭對方能不能發達。」
當時我就知道,我動搖了。
而且,李遠風畢業一年都沒找到工作,高不成低不就,不是嫌棄工資太低就是太辛苦。
後來,我給他找了一份工作,在一家工廠里修電機,他只做了三個月就走人了。
我問他為什麼不繼續做下去?
他說太累了,而且整天都滿身油污,黏黏的不舒服。
我當時就發火了,跟他吵了個不歡而散,後來.……
沒有後來了。
因為我在別的城市找到工作,也找到了另外一個男人,那就是我的前夫於建偉,並且很快結了婚。
想起那段往事,我每次都唏噓不已。
這就是我跟李遠風的故事。
很平淡,卻又讓人很心痛。
我想,如果他當時沒離開,繼續在那裡當修理工的話,說不定他現在已經掌握一門技術當起大師傅了。
嘆了口氣,我也轉身離開,卻在轉身的時候,看到陸雨澤就站在我身後,正眯著眼睛看著我。
我有點慌亂,連忙定了定神,走過去挽起他的手臂,「你來了怎麼不叫我?」
陸雨澤說:「你在原地發獃超過十五分鐘,我一直在等你回頭,你在想什麼想的這麼入神?」
我抓了抓頭髮,說:「工作上的事,有些想不通,就想想通再走吧,說不定還能回頭去修改一下。」
我的臉一點都不燙,舌頭也沒打卷,看來我說謊的功夫又加深了。
陸雨澤說:「想不通就不要想,你不想的時候自然就通了。」
我推了他一把,「不想就更加不通了。」
他笑了笑,沒接話,拿出車鑰匙按下解鎖鍵,上了車,他問我想去哪裡吃飯。
我說打包回家吃吧。
他斜斜乜著我,「聽說今天又是輪到你做飯。」
我裝作剛知道的樣子,丫著嘴說:「是嗎?可是我不想做飯。」
最終,我們還是打包了一個肯德基全家桶回家狼吞虎咽。
吃完,他收拾東西,我在客廳發獃,一直在想,李遠風到底在做什麼工作,怎麼才幾年不見,就開起了百來萬的車子。
不是我想回頭,而是以前讀書的時候,他曾經跟外面的混混玩過一段時間,我就怕他現在也變成混混。
想累了,我倒在沙發上,陸雨澤也坐到旁邊,開始玩手機。
我幽幽的說:「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悶悶不樂啊?」
陸雨澤說:「你想說嗎?」
我說:「不想。」
他說:「那就是是咯,就算我問了你也不會說,你想說的時候你就會說了。」
我掏了掏耳朵,感覺他的語氣像《月光寶盒》里的唐三藏。
我頓了一下,問他:「姍姍還有打電話找你嗎?」
陸雨澤說:「幹嘛老提起她?」
我說:「不提她我們沒有什麼話題。」
他扔掉手機撲了過來,壓著我,「那你說說李遠風是誰?」
我皺眉,原來他早就看到我跟李遠風在大街上糾纏的,只是一直沒有出現而已。
如果我當時沒有轉身,而是直接朝前走,估計他能在我身後跟我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