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宮內生變
當天夜裏,有一對人馬悄悄的從九王府出了京,前往京郊。
管月坐在院子裏,抬頭看著天,小歡看她穿的單薄,就把新做的披風拿來給她披上。
“姐姐,你去屋裏坐吧,這秋天入了夜,太冷了。”
管月低下頭。摸摸身上披風,“這新做的披風很暖和。”
“這可是上好的狐毛,聽說是之前陛下賞賜給王爺的。”
“小歡。你去溫一壺酒來吧。”
小歡一愣,姐姐可是不在府裏喝酒的。
“去弄吧。”管月看她有些遲疑,又說了一遍。
小歡跟了她這麽久,見她這樣心裏有點打鼓,不會要出什麽事吧。
酒溫好了,小歡還用小炭爐溫了些菜過來。
管月倒了一杯酒給小歡。
“姐姐。我不會喝酒啊。”小歡苦著臉。
管月執意給她,“喝吧,就一杯,這可是好東西。”
小歡半信半疑的接過酒杯,“姐姐,出,出什麽事情了嗎?”
管月端起酒杯,放在鼻尖聞了聞,這純糧釀造的酒就是比工業酒精勾兌的香多了。
“你跟在我身邊久了,也有敏銳度啦。”
小歡心裏害怕,“啊,不會真要出事了吧。”
管月將酒一口悶了下去,瞬間感覺一個火炭在胃裏遊走。
“放心,咱們可是在九王府,天塌了都不怕。”
小歡心安的點頭,“嗯,在九王府,還有姐姐。什麽都不怕。”說完也喝了那杯酒。
“慕晚呢,總不見她?”回來之後就一直不怎麽見她。
“小晚姐一直都很忙,有時候回來還有傷。”
小歡從沒喝過酒,這一杯下去,人就飄了,“小晚姐不讓我跟你說。”
管月心裏起了疑心,“她的傷都是怎樣的?傷在哪?重不重?”
小歡暈乎暈乎的,“肩上腰上,都有。就肩上的傷重一點,流血多,但都沒傷著骨頭,嘿嘿。”說完這些,隻聽“嘭”的一聲,小歡頭就磕在桌子上。
她第一次喝酒,真是難為她了。
管月將披風解下來,披在她身上,自己又在那自斟自飲。
再次有點意識。是府裏有了騷動。
管月揉揉發漲的腦袋,聽見外麵腳步聲有些嘈雜,她一個激靈,趕緊起來,拿上披風就走了出去。
天還是黑黑的,府裏都長了燈。
管月外院走去。見家丁們來回奔走,手裏都搬著大小不一的箱子。
“姑娘。”見到她禮貌的跟她招呼。
“這是,怎麽了?”
這個家丁剛要說話,許佳走了古來。
“月姑娘,您起身了。”作了一揖。
“出了什麽事,大家都在幹嘛?”
“我和三叔陪王爺上朝,卻被告知陛下病了。然而楊大人帶人守著金殿,不讓任何人進去,說是陛下的旨意。”
管月心裏大駭。果然就變天了。
“府裏現在在做準備,王爺回來讓我告訴你非必要,不出門。”
“好。我知道了。”
她回到自己院子,換了身衣服,就悄悄出了門。
黑色開始散去。管月走在街上,感覺到不一樣,開始有些恐懼。
她先找顧安捷,顧府也是燈火通明,看樣都接到了消息。
守門的聽書她是九王府的,立即去稟報。
很快,顧安捷匆匆的從裏麵出來。
“小月,快進來。”
管月卻不進去,“十二王爺呢?你可有他的消息。”
顧安捷看看外麵,還是將她拉到府內。
“我們現在也得不到任何消息,聽說一刻鍾前,宮內隻進不出。”
隻進不出!
“這一切是楊如今在操控嗎?”
顧安捷遲疑。“不太確定,我打算一會進宮。”
管月吃驚的抬頭,“剛說了宮內隻進不出,你還要進。”
顧安捷斬釘截鐵,“要進,我要去見陛下。既然楊如今說陛下病了。我就去瞧瞧。”
管月不讚同,“目前一切都不明朗,咱們還是留在宮外留的自由以待其他嗎?”
顧安捷卻堅持,“陛下若龍體無恙,我就護著貴妃和十二王爺,若真的有恙,我更得去幫陛下。太醫院那幫老頭子,每一個能行的。”話裏話外都是擔心,這時,陛下,貴妃,王爺在他眼裏卻是姑父,姑姑,表弟。
她看著顧安捷,發現自己都沒有好好了解這個人。
危險麵前,他首先想到的是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