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叔侄對峙

  齊書豐回到住處，卻不見兒子齊開成，隻當又去煙花巷柳，一陣歐慪氣。


  剛才在集市上，他遇到了自稱是忠勇王的人。


  他們來到一處僻靜的後巷，那人收起匕首對他作揖道歉。


  齊書豐哪還在意這些虛禮。隻不耐煩督促那人趕緊說事。


  那人也便不再繞彎子，隻把來意說明。


  正思忖著。小院的木門被踹開了。


  齊開成大大咧咧的跨過木門，身上有一處一處的傷痕，臉色很難看，由於過胖。身上的肥肉隨著他走路的動作一晃一晃的。


  “成兒，你這一身的傷怎麽回事？”齊書豐趕緊去拿東西來給他處理傷口。


  “阿爹，我就說開顏那個娘們不是好東西。”


  齊書豐拍他一下，“說話小聲點，保不齊這裏有眼睛。”


  “哼”齊開成重拳砸在木桌上，上麵擺放的兩個粗糙茶碗跟著蹦躂了兩下。“還敢派人監視，當初就該把她買給北金的官窯，讓那些強悍的金兵使勁的糟蹋。”他氣極了，臉上的橫肉也跟著跳脫，胳膊上青筋暴起，藥膏蟄傷的痛似乎並未察覺。


  “成兒，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阿爹。我今早在街上看到一個人很像當初在裏州抓到我的人，我一路跟隨想抓住他，不想在破巷子裏被一群黑衣人圍住，這些人個個身手了得，要不是這兩天巡防的經過，我的命就不在這裏了。”


  這兩天為了防止大乘使團到來時出亂子。沙葉城增加了巡防人數、次數和範圍，若在平時，那些犄角旮旯的地是不會去查的。


  齊書豐眉峰微蹙，“你認為這是開顏幹的？”


  “不是她還能有誰？”


  齊書豐放下手機的藥膏，在北金這個地方，他首先得罪的是前首領。因為自己搶了人家的官位，但這無關開成，而且這裏鮮少有人知道開成，別說他與自己的關係了。


  這麽想來。置他們於死地的隻有齊開顏了，她有動力，有能力。


  嘴角溢出一抹冷笑，殺氣也爬到眼睛。


  “阿爹，咱們現在怎麽辦，要如何啥殺了那個娘們。”


  齊開成卻搖頭。“成兒，你可有什麽抓到那群人什麽把柄。確認是開顏做的。”


  “沒有，他們人多。”嘟囔著看了阿爹一眼。他不知阿爹那副表情在打什麽算盤。


  半晌，齊開成忍不住了，“阿爹，你在想什麽？咱們如何殺了那娘們。”


  他一身橫肉，隻知道打殺，當初齊書豐把齊家的希望寄托在侄子齊開節身上。


  隻是，皇帝早就對他齊家起了殺心。


  他齊書豐長歎一口氣，“成兒。小不忍則亂大謀，咱們與開顏是私仇，說到底是你當初對不起她。但是，咱們和大承皇帝褚家是滅族的不共戴天之仇。要先報大仇。再了小恨。”


  “阿爹意思是？”


  齊書豐便將今日遇到那人的事還有自己的打算簡要說與兒子。


  齊開成大概知道父親的打算，雖然心裏還慪著一把火，但會大局為重。


  月上樹梢，北金後宮內院牆上一道黑影自院牆翩然而下，隱在花叢內，待一隊守衛過去後，那黑影又出現，最終來到了齊開顏的寢殿外。


  殿內，燭火還亮著，燭光下一個人影坐在那裏繡針線。


  黑影摘下連帽披風上的帽子，抬手敲了敲門。


  很快，婢女開門。


  見到來人瞳孔放大，很是害怕的樣子。


  “叔叔，這麽晚來找我，是有急事吧。”齊開顏放下手裏的針線，不驚訝，更不害怕。


  齊書豐看了一眼殿內的婢女，齊開顏便屏退殿內婢女。


  “叔叔，可以說了。”


  齊書豐自己在門口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姿態都比以前放鬆很多。


  齊開顏眉頭微微皺了皺，但沒說什麽。


  “開顏，咱們今天就開門見山吧。是你透漏出開成在裏州的吧。”


  被戳穿，齊開顏並不慌張。


  “叔叔是來興師問罪還是報仇的。”


  齊書豐沒有直接給她答案，接著說道：“當時就差那麽一點我就可以端了鐵騎大營，北金就可以一吐這麽多年來被被鐵騎壓製的怨氣。也可報了咱們齊家滅門抄家大仇。”


  “叔叔是想告訴個國王，我讓北金功功虧一簣嗎。”


  齊書豐還是沒有直接回答，“我知道開成一時衝動給你造成很大的傷害這無可抵消，但是叔叔這麽度年對你的疼愛也是真的吧。”


  這，齊開顏確實不能否認，叔叔對她和自己的哥哥確實沒的說。


  她長長吐出一口氣，看似釋懷一樣。


  “叔叔，你今天來到底是想怎麽樣。”


  齊書豐默了一會，沉聲道：“顏兒，叔叔希望你暫時放下咱們自家人之間的事，先一致對外報了咱們齊家的大仇。”


  齊開顏沒有說話，眼睛瞥向旁邊針線筐裏的繡了一半的嬰孩肚兜，心中權衡利弊叔叔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