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對手
褚宇堯一覺醒來，見不到管月一下子空落落的。
問了身邊的副官，才知道她去後方幫忙了。
這一仗下來，雖然暫時贏了，但是也有不少傷亡。
褚宇堯去醫帳，大家說她去了馬營。
他們是鐵騎，馬就跟士兵一，都是受了訓練，如果受了傷也要好好照料。
褚宇堯找到她時。正在給一匹馬刷身子。
“我以為你去照顧傷兵呢。”
管月笑了笑，手裏的活沒有停下：“傷兵都是男人，多多少少有些不方便。反正這些受傷的馬兒也需要照顧。我在這裏也一樣的。”
褚宇堯在他身旁坐了下來，“月兒，你不用坐這些的跟在我身後就行。”
“那怎麽行，我平時跟著你吃香的喝辣的，你是一軍主帥，是陛下最寵愛的皇子。您尚且浴血殺敵，我又怎能白白浪費軍隊糧食呢。”
褚宇堯不再和她說辯什麽，她一向都有自己的想法和主張。
“王爺，我還有一件事情想請您幫我想辦法？”
“嗯哼，盡管說來！”
“我想進去北金皇帝的宮裏。”
褚宇堯神經立即繃緊了，“你要去那裏做什麽？”
管月繼續說道：“最好我能在那宮裏充當齊開顏的宮女，待上一段時間。”
“打住，你還不如讓我去給你摘星星呢。”
“王爺，據我所知那個北金老皇帝很老，很醜而且還有那方麵的怪癖，齊開顏怎麽會嫁給他呢？”
“齊開顏當日和齊書豐父子逃到北金後，齊書豐兒子要把齊開顏賣給青樓，齊開顏哪裏肯，她便懇請齊書豐幫她，自己要嫁給北金權貴，這樣有助於讓他們東山再起。”
寥寥幾句話，管月全明白了，她大概也能猜到齊開顏要被賣掉時。心裏想些什麽。
“這些事情，王爺是怎麽知道的？”
褚宇堯拉著她坐到自己身邊，“你剛剛說的要潛入北金皇宮這事啊，小南替你做了。”
她這才明了，“怪不得沒看到小南，還以為王爺派給她什麽秘密任務呢。”
“所以你就安心留在後方。你想知道的消息，小南都會幫你打聽到。”
話雖這麽說，但她還是想去北金。
與大承的第一仗吃了虧，損失了不少兵馬。北金老皇帝氣的不行。
齊開顏看著灑落滿地的杯盞，對一旁戰戰兢兢的婢女揮揮手。
“王上，還在為敗仗煩心嗎？”
老皇帝胡須動了動，臉上的皺紋也動了動，緩緩睜開有些渾濁的眼睛。
“愛妃來了，快給本王捶捶肩。”齊開顏聽話過去跪下來照做。
直到老國王嘴角滿意的向上去，齊開顏才小心翼翼的張口。
“王上，妾覺得咱們這一仗沒打贏，問題不是出在我們的兵馬上。”
老皇帝睨著眼。“接著說。”
“咱們的北金的馬比大承的馬彪悍不知多少倍，還有咱們的士兵不經過訓練也都是驍勇善戰。這些王上也是知道的，為什麽咱們北金還會輸給大承，是因為咱們北金缺少一位善於指揮部署的將領。”
老國王直起身子，“愛妃說的很有道理，咱們得找一位善於指揮部署的將領。”
齊開顏笑了笑。“王上，咱們得找一個熟知大承的善於指揮部署的將領。”
“愛妃肯定是有人選吧。”
齊開顏嫵媚的笑著，身子慢慢靠近老國王。
盡管有一筆嗆鼻的氣味，她還是麵不改色。
第二日，齊開顏回到自己的寢殿，臉上陰鬱的連一絲笑都不曾看到。
婢女們一個害怕的不行，又不能躲開。
“王妃，要給你準備香湯沐浴嗎？”
“立刻，馬上。”
齊開顏走了兩步。立即停下來。
“不用，等會吧，把髒盆拿過來。”婢女不敢怠慢。趕緊照做。
這髒盆裏麵全是汙穢之物，五寸內不能近人，但是齊開顏為了適應老國王的狐臭和體味。每天逼著自己聞這髒盆。
功夫不負有心人，她的付出換來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彼時，齊書檢收到統領的任命，開心驚喜湧上心頭。
仿佛大仇得報，就到眼前。
隨後，宣旨的宮人又道：“統領，王妃請您過去一趟。”
齊書檢心裏的氣順了，讓他幹什麽都願意。
看見叔叔進來，齊開顏換上了以前的笑容，以前叔叔還把自己當在之女疼愛嗬護時候的笑容。
天知道，來這裏之後，她練這個笑容練了多久。
“叔叔。您來了。”這個‘親切’的笑容，也是洗臉時對著水盆，梳妝時對著銅鏡練出來的。
“顏兒-”齊書豐很是欣喜，以為他大的複仇大計劃終於有了開頭，但是看到齊開顏的樣子他心裏想說的話，突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雖然眼前的齊開顏溫言軟語。但是一個心裏隻有恨的人，是沒有溫度的。
“叔叔，弟弟呢？”
雖然是好言好語，但齊書豐脊背有些發涼。
“那個，顏兒，叔叔承認，開成做的是有些過分，叔叔這麽多年對他疏於管教。但是開顏，叔叔對你的疼愛是真的。”
“叔叔。”齊開顏冷聲，話說到這份上，她也不用在裝了，太累了。“這麽多年你對我的好我記得，但是在弟弟將我賣給北金最差的窯子時，你也點頭同意時，足以抹殺你給我的錦上添花。”
“顏兒，如果沒有我帶你來這裏，你現在也許-”
“死了是嗎？”她每次都是冷冷打斷，“如果我知道會是現在這樣的境地，我寧願留在大承死個千次萬次。”
她可是侯府郡主，怎能忍受被蹂躪，被當個貨物一樣被賤賣掉。
“顏兒，你冷靜點。走到今天這步咱們都不願意。咱們齊家大廈瞬間傾塌，你委身於一個馬上進棺材的老頭，我和成兒像喪家之犬。走到今天這一步誰造成的，咱們要搞清楚。”
這話齊開顏聽進去了，心情稍微平複了那麽一點點。
送走了叔叔，她一個人在自己的寢殿走走，說是寢殿，離她之前那個住在齊府的一個院子大。
在這裏她總算明白了為什麽北金一直盯著大承不放，這裏真連大承的一個州郡都比不上。
後院裏正在忙著買菜，齊開顏興致缺缺的準備的離開，偶然間瞥見送菜的小姑娘有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