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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1章 楊如今

  其中的一個帳篷裏,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手臂和雙腳都被很粗的鐵鏈,牢牢鎖住。


  除了手臂可以自如的吃飯喝水,但是人活動的範圍不到3米。


  少年滿臉橫肉,麵目黝黑,雖然是一張漢人的麵龐。


  但是發式卻是金人的歐陽,聽到動靜,他嘴角抽搐,晃動困住他的鐵鏈,大喊道:“爹,爹,我在這裏。”


  此人便是齊書豐的兒子,齊開成。


  帳內看守的人,立即將他製住,壓倒在麵前的茶幾上,不讓他動彈,用布條將嘴給封住。


  整個營地全部照亮,幾乎所有的士兵人手一個火把,迅速幾個城一個個小隊。


  按照一定的方向、路線,小角落展開地毯式搜索。


  這一看。就是早有布置。


  奈何,這是西北鐵騎大營,也是齊書豐經營多年的地方。


  雖然是甕中捉鱉,但也功虧一簣。


  天快亮時,慕晨和影子趕到大營,累了一夜的鐵騎兵,都有些泄氣。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便知昨晚的搜捕成了空。


  “咱們直接去齊開成哪裏。”


  他們來到了帳篷內,齊開成被兩個人牢牢的壓製住,不能動彈。


  影子拿出令牌,那兩個人對望一眼便放開了齊開成,沒有任何行禮客套的意思。


  影子察覺到有些不對,這兩個人見到九王府的令牌毫無波瀾,不像是普通的鐵騎士兵。


  這兩人走到他們身邊時,影子眼角瞥見其中一人脖子有紋身,雖然隻能看到一角,但是那金色的紋身,除了皇上的金衛,還能有誰?

  帶他們走出後,影子對慕晨耳語兩句。


  慕晨不解,但是此時此地來不及解釋。


  隻能眼神示意他照做。


  那兩人雖然在帳外。卻運力於耳,聽著裏麵的動靜。


  影子用暗的,慕晨用明的。


  帳外的兩人隻能聽到齊開成被打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影子和慕晨走出來。


  見門口的兩人神色如常,影子還是去問候:“二位兄弟辛苦了。”


  那兩人嘴角露出一抹笑,“問出東西了嗎?”


  影子搖頭,“我們城外不遠處,看到一個買漿果老頭的被殺了,錢袋子還在,衣服卻被拿走了。就想著肯定是齊書豐混進城裏,本想問這小子,他爹在裏州城的落腳點在哪,沒想到這家夥嘴硬的很,硬是一個字都不肯招。”


  兩個金衛聽說他們不是要找自己也在找的東西,就鬆了一口氣。


  “沒錯,這家夥很難纏。”


  兩人告辭,走出了鐵騎營,慕晨才問道:“這兩人是什麽人?你對他們態度不一般。”


  影子臉上帶著半個黑色麵具,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看上去帶著殺氣。


  “他們是皇上的金衛。”


  慕晨大京,“陛下的人這麽快就到了?”


  “陛下一直都沒有放下對齊家的戒心,這些金衛應該是在齊書豐當初敢剛離開裏州時就來了。而且,他們應該也還沒有拿到兵符,否則現在不會還看著那孫子。”


  “我也是佩服齊開成那小子,居然應扛到現在。”


  “那家夥的母親是金族人,據說這小子2歲時,便被扔到邊境的毛連山上,哪裏冰天雪地,常有豺狼出沒。七天後找到他,這小子渾身是傷,但還活著,身旁躺著一隻幼狼,不過那隻狼的血已經被喝幹,身子吃的也隻剩半個,這家夥不是一般人啊。”


  慕晨聽了也是大為震驚,自己雖然幼年失怙,但是看到的聽到的,多事爹娘把孩子當寶一樣寵著。


  像金人這種養孩子的方式,還是第一次聽說。


  “咱們現在該怎麽辦?”


  “給王爺報信。”


  天剛亮的時候,齊書豐帶著人回到那個秘密的院子。


  等著的人,見到他們回來都送了一口氣。


  院中的木桌上擺上了奶茶,熟羊肉。還有大餅。


  齊書豐將手裏拎著的人扔到一邊。


  “把這個人給我綁起來,狠狠的揍。”說完就坐到桌邊吃了起來。


  累了一夜忙活而來一夜。


  手下人照他說的,什麽也不問,直接對著那人狠狠揍了起來。


  直到他們都打累了,齊書豐才讓他們停下來。


  “將/軍,這家夥是什麽人啊,還挺抗揍。”幾個手下累的氣喘籲籲的。


  齊書豐已經吃的差不多了,順手拎起一把大刀,向那人刺去。


  就在他們以為齊書豐會殺了這個人時候,卻見他隻是將那人的鎧甲挑開。


  其他人看見了那人脖子上的金色紋身。


  幾個人咬著牙根子,“原來是陛下的人啊。”


  齊書豐咬牙切齒,又拿刀將那人衣服挑開,在他胸前滑下一道傷,那人悶哼一聲,細密的血珠從傷口滲出來。


  “說,你們把開成藏在哪裏?”


  昨晚在鐵騎營,一切還如常,並沒有任何調動的樣子。


  看樣子他們還沒有得到兵符,隻要沒得到兵符,齊開成就不會有事。


  這個金衛也是不是硬漢子,頭往上仰。雖然痛的隻出氣,但還是一副驕傲的樣子。


  齊書豐廢話不多,直接又是來了一刀。


  那人索性咬緊牙關,連哼都不哼一聲。


  齊書豐氣的嘴角抽搐,既然問不出什麽,也沒有留著的必要,人狠話不多,一刀捅進了心口。


  那人頓時就歸了西。


  “將他做成幹屍,然後趁夜掛在裏州的城門上。”


  “是。”


  齊書豐出了一口氣,心裏稍微舒坦了一些。


  現在隻要想到老皇帝知道自己的人被示眾惱羞成怒的樣子。


  褚宇朗收到影子和慕晨的信息便直接進了宮。


  管月也跟著去了。


  今日馬車行的急,心裏也跟著有些緊張。


  “王爺,是裏州那邊出了什麽事情嗎?”


  “影子和慕晨,與金衛打了照麵。”


  “金衛?”


  “就是父皇身邊的暗衛,他們隻聽命於父皇。”


  管月自然知道,九王爺派慕晨和影子不單單去除掉齊書豐,還有一點就是要拿到西北鐵騎的兵符。


  而皇帝派金衛過去自然也是為了這兵符。


  這下先被老皇帝知道,隻怕又要引起更大的猜忌。


  褚宇朗此番進宮定時想辦法擺脫這猜忌的。


  “王爺,待會進了宮,不如讓小月先說。”


  褚宇朗麵如冰霜,“你要怎麽對父皇說。”


  “陛下一直知道我對乞兒案很關心。而且諸多證據都表明都這事與齊家有關。所以,是小月讓影子和慕晨去追蹤齊書豐的。”


  “父皇未必信得過。”


  “王爺。有些事情必須咱們自己先相信,才有可能說服別人。說句僭越的話,陛下,對您和幾位王爺都是心存猜疑的。而我們這麽做,無非是告訴陛下,王爺雖有野心,但是不敢忤逆陛下。畢竟,陛下健在,西北鐵騎最終歸於誰手,自是由陛下說了算的。咱們是萬萬沒有膽量去爭搶的。”


  褚宇朗似乎被她說動了,接著道:“影子說,金衛早就控製了齊書豐的兒子齊開成,不過,還是沒有拿到兵符。而且。齊書豐在當地殺了一名百姓才混進裏州城裏的。”


  管月已經在心裏盤算著待會見到皇帝該如何開口了。


  剛到了金殿的高台上,就聽到老皇帝的雷霆之怒。


  管月和褚宇朗互相看了一眼,有各自盤算起來。


  最後兩人確定,老皇帝絕不是因為他們派人到西北鐵騎營而發火的。


  上了台階,剛到了門口,就看見高公公盤著背從裏麵出來了。


  見到他們很是吃驚,“九王爺,月姑娘,您二位怎的現在過來了。”


  管月已經醞釀好情緒,“小月有事要求見陛下,不知高公公這事要去哪裏?”


  高公公有些難為情,“陛下盛怒,老奴這就去找楊大人過來。”


  “楊大人?”褚宇朗沒有聽說什麽時候有一位楊大人。


  高公公解釋道,“便是今年新進的楊如今,楊大人。”


  褚宇朗不露聲色,“那公公快去吧。”


  高公公也不再耽擱,“老奴這就過去。”說完便匆匆離去。


  他下了高台,才想起來忘了告訴他們陛下因何生氣。


  但這是,褚宇朗和管月已經上了高座,看不見了。


  高公公一想九王爺和月姑娘都是精明之人,有沒有他提醒都是一樣的。


  到了金殿內。老皇帝見到他們倆也是很意外。


  臉色冷峻,“你們怎麽來了。”這語氣不想見到他倆。


  管月率先跪了下來,“臣女請陛下對齊書豐下打海捕文書。”


  老皇帝似乎被鎮住了,怔怔的看著她,然後讓殿內的內侍們退下去。


  “嗬嗬,你知道齊書豐在哪?”


  管月直言不諱,“回陛下。乞兒失蹤案一出,我一直就很揪心,後來幾番查證,這事與齊府有關。這點,齊府被抄之後,齊府後院確實有類似關押孩子的痕跡可以查證。可就是找不到那些乞兒,因此。我便懇求王爺讓我身邊的暗衛和慕晨暗中留意齊府,直到發現齊書豐失蹤,他們便一直追蹤。近日,聽說齊書豐為了混進城裏,還在裏州城外殺害了一名賣漿果的老農。臣女,實在氣憤。”


  老皇帝看著她,半晌才道:“你倒是挺會為這些底層的百姓著想。”


  管月眼淚蓄滿眼眶,抬頭看了皇帝一眼,又磕了一頭。


  “回陛下,小月來自底層,體會任人踐踏的滋味。那些乞兒,本就可憐,想來能靠好心人施舍,也能度日。可卻被飛來橫禍抓走,還可能丟了性命。遠在裏州的賣漿果的老人,他又做錯什麽,或許他的老伴已經弄好了飯等他回家,他的孫兒還在等著他回去給買玩具。可他們卻不知已經天人永隔了。若不為他們討回公道,何以平民憤啊。”說道後麵已經哽咽了。


  老皇帝原本怒火中燒,現在已經逐漸平息下來。


  “不察民心,何以得民心,不體民情,何以聚人心。小月倒是個會做事的人。”老皇帝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朗兒,你眼光不錯啊。”


  褚宇朗自然聽出這話裏什麽意思,“父皇謬讚了,小月有些感情用事了。”


  老皇帝笑意不減,“不是感情用事。乞兒失蹤一事,朕是下過聖旨的。這事,隻怕京兆府早就拋在後麵了,難為小月一個姑娘家還要動用你九王府的勢力去追查。”


  “回陛下,京兆府新任刑官羅真言也一直在查乞兒失蹤。”


  “哦?”老皇帝這段時間有點忘了這個狀元,“羅真言以後會是個好官。”


  這時,高公公帶著楊如今從外麵進來了。


  “今日朕要和如今殺上幾盤,你們兩個也來觀戰吧。”


  褚宇朗求之不得,“多謝父皇,兒臣也好久沒有看到父皇下棋了。”


  管月不懂圍棋,但也隻能跟著。


  “嗯,齊書豐的事,朕會讓刑部去辦的。天涯海角,都要把她捉回來。”


  楊如今走到了跟前。也不與九王爺行禮問候,直接到了陛下身邊坐著。


  管月眉頭微皺,這楊如今的言行舉止,或者說的他的這個氣質都變了,變得陰柔了。


  與當時在旅館見的全不一樣,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褚宇朗碰了碰她胳膊,示意她跟過去。


  那邊,棋盤已經擺好了。


  其實,褚宇朗也並不是想下棋,他也想看看,這個讓皇帝一生氣就找的人是何方神聖。


  管月不懂下棋,自然也是盯著楊如今看。


  從前隻是匆匆一麵,今日細看,發現這楊如今也是一個美男子,眉眼彎彎,笑若含情。


  舉手投足間還有一股脂粉氣。


  管月還在回味之前的一麵之緣,沒覺察他是這樣的人。


  怎麽想怎麽都覺得奇怪。


  周圍的人突然鬆了一口氣。


  管月回神,原來是陛下贏了。


  其實,這根本應該沒有懸念,普天之下,誰敢贏皇上呢?

  高公公開了口,“陛下的棋藝,又精進了,這會贏楊大人隻用了一炷香半的時間。”


  老皇帝高興的眯起眼睛,“今兒也棋藝也精進了,雖然今天贏今兒的時間短了,但是隻贏了一子。”


  管月雖然不懂棋,但也隻知道,這種贏個一棋半子的,很難。


  這個楊如今真是不簡單。


  “陛下,我近日新作了曲子,不如彈給您聽啊。”


  老皇帝似乎很期待,很滿意。


  “好啊,朕今日又有耳福了。”老皇帝又看向褚宇朗他們,“你們也回去吧。”


  從金殿出來,管月要去京兆府。


  “你去哪裏幹什麽?”


  “王爺,楊如今這人我總覺得怪怪的。他之前和羅真言住在一個客棧,我去問問羅真言。”


  褚宇朗皺著眉,“是得問清楚,這人自從中毒者治愈後,便一直在金殿陪著父皇。能在這麽短短的時間內得到父皇的歡心。要知道,以前父皇不開心的時候找的是玉貴妃。”


  管月一驚,這轉變也太大了。


  難道?


  剩下的她不敢說。


  “總之,我先去找羅真言,看看能問出什麽。”


  “去吧。”褚宇朗也想回府,說不定現在會有新消息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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