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莫名起火
齊府搜出多具仆人屍體的事情，很快震動朝野以及整個京師。
皇帝震怒，下令刑部徹查。
百姓們原本對齊家轟然傾塌感到惋惜，現在倒是拍手叫好。
一個草菅人命的權貴之家到哪都是過街老鼠。
甭管之前立過多少汗馬功勞，他觸碰了底線就是罪人。
顧安捷從斂屍房出來，淨了手，摘了麵紗。
“怎麽樣？查出什麽了。”管月問道
顧安捷歎了一口氣，“他們兩天前就死了。”
“兩天前？”管月思忖著，“齊家怎麽會兩天前就開始滅口？”
“滅口？”顧安捷笑了。“這些人即使或者也開不了口。寫不了字，他們舌頭被拔了，手指和腳趾全部被折斷。”
管月完全被驚到了。居然還有這麽慘絕人寰的事情。
“走吧，帶我去現場看看。”
“表哥，現在還在挖掘。”
“挖什麽？”
褚宇堯看了管月一眼，“看看是否有乞兒的骸骨。”
顧安捷明了，“那幫乞兒應該是安全的，不然齊府不會冒那麽大的風險去轉移。”
“去吧。不用顧忌我。我已經坐好了心裏準備。”
“這個案子太奇怪了，你們不覺得嗎？”
“是有疑點，齊府要滅口，為什麽不把屍體毀掉，即使他們沒料到會被抄家，這麽多屍體放在府裏總歸是不好的。”
他們的馬車，剛出了宮，就被攔下來。
一個禁衛軍小兵，害怕又愧疚的說道：“王爺，齊府突然著火了。”
“混賬，你們那麽多禁衛軍在那看著，怎麽能讓著火？”
這時褚宇堯第一次發火,命令車夫加快速度。
還隔著兩條街道，就看到滾滾黑煙直衝天空。
再近點時候，已經有很多百姓在圍觀了。
禁衛軍們過來開道。
褚宇堯已經迫不及待的下了馬車，“撲救的如何了？”
“回王爺，突然起火，兄弟們也趕不及，火勢很大。”
管月下了馬車。回頭看顧安捷看坐在馬車上，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顧公子？”
顧安捷這才回神，“走，去看看。”
還沒到齊府門口，已經感覺到被熱浪包圍，仿佛置身於蒸鍋之中。
空氣裏裹挾著濃煙，眼睛和喉嚨都有異物感。
管月忍不住咳嗽兩聲。
顧安捷提醒她：“用帕子捂住口鼻。”他自己用了汗巾蒙麵。
管月按照她的話拿出帕子，捂住口鼻。
走到齊府門口，火勢很大。熱浪更甚，她們不得不後退幾步。
“顧公子，這麽大的火勢，肯定有助燃物吧。”
顧安捷點頭，“隻是縱火者用了一種無色無味的東西助燃，否則這麽多禁衛軍不會毫無察覺的。”
這時，有人抬著擔子從裏麵出來了。
褚宇堯也跟在後麵出來了，白皙的臉被熏的通紅，臉上還有一道一道的泥印。
“王爺。這是受傷的人嗎？”
褚宇堯搖搖頭，“這是在後院挖出的骸骨。”
管月眼睛瞬間睜大，“是，小孩的嗎？”聲音都抖了起來。
“是。”
心被重重擊打一錘，“他們果然泯滅良知。”
褚宇堯柔聲道：“他們挖遍後院，隻有四具。說明其他人應該都存活下來。”
盡管心裏難過。但是也隻能這麽想。
熱浪噴湧而來，褚宇堯頭上的汗開始往下流，眼看就要流到泥印子上麵。
這樣下去，他非變成大花臉不可。
管月剛想摸帕子，想起帕子在自己臉上。
隻好用袖口去給他擦汗，“若是不擦，王爺定會變成大花臉。”
一抹甜甜的笑意在嘴角暈開，“有月兒在，臉自然是花不了的。”
他的聲音不似之前清脆。帶了些醇厚，像酒一樣。
管月收回了手，一側目。便看見褚宇朗出現在人群中。
四目相對，他信步走來。
“火勢怎麽樣過了？起火原因找到了嗎？”聲音有些冷。
“九哥，裏麵還有很多明火。起火原因等到火撲滅了，才能去查。不過，齊府的東西基本都已經轉移出來。”
褚宇朗幹笑這扯開了嘴皮，“十二弟辛苦。那既然還在撲火，起火的原因也得查一會。小月，你跟我回去吧。”
管月本想等顧安捷給那些骸骨檢驗，但是現在她隻能跟著她離開。
離開火勢的範圍，管月摘下了麵紗。
“王爺，刑部的文書工作可有查到什麽？”
褚宇朗冷哼一聲，“齊府的傭人花名單上，沒有死去的人名字。”
管月腳步一滯，“沒在名單上。這些人不是齊府的人嗎？可我確實在齊府看到過這些人。”
他們走到了馬車旁，褚宇朗先上了馬車。
她也跟著後麵。
“刑部的人已經開始審問齊府的人了。”
“那有找到齊開顏嗎？”
褚宇朗搖頭，“她的那個小丫頭脾氣還挺硬，府裏其他人也都不知道。據說出事前幾天，齊開顏舉止很奇怪，經常有男丁到她的院子。”
齊開顏是大家閨秀。受著最好的禮儀教導。若非必要，在自己大婚前，是不會見陌生男子的。
“王爺，是不是那些男丁也跟著齊開顏一起不見？”
褚宇朗挑眉，“你說的沒錯。”
那事情基本可以確定，那些人是保護齊開顏的，現在應該已經護送齊開顏離開。
“本王這幾日我已經命令守備的人嚴查離京的人，可還是讓她們逃脫了。這就說明，還有一個手眼通天的人，在幫助她們。”
手眼通天。
管月有種預感，找出這個手眼通天的人，一些事情就迎刃而解，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