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大義滅親
天還沒亮的，到處都霧蒙蒙的。
坤安宮內，急急的閃入一個人影。
還在值夜的菊葉猛然驚醒，“誰。”
“噓，是我，別出聲。”來人捂住了她嘴。“母後可在裏麵？”
菊葉隻能眨眨眼。
皇後還在入睡，隻聽一聲“母後”便猛然驚醒。
睜大眼睛看清來人“謙兒。”再一看外麵，天還沒亮，立即意識到有事情發生。連忙坐了起來。“出了什麽事情？”
褚宇謙跪了下來，“母後，二舅舅已經悄悄出京了。”
“什麽?”皇後不傻。這個時候齊書豐悄然出京，隻怕是要造反了。
“母後，二舅舅真的要走這一步嗎？”
皇後仿佛被抽離了全身力氣，“封疆大吏，不告皇恩，而悄然回取。即使不是要造反，皇帝也要按叛罪論處的。”
褚宇謙也癱了，“完了，這可如何是好。”他一把抓住皇後的胳膊，“母後，咱們該怎麽做啊？舅舅要是很造反，咱們也得受牽連。”
皇後無奈的閉了閉眼，一直以為母家是自己的靠山，從沒想過會有與母家做出抉擇。
她雖然姓齊，但是她已經嫁入皇家，還是一個母親。
一個母親，保護自己的兒子就是首要職責，也是必要的終身的。
她摸著褚宇謙的臉蛋，“謙兒，母後絕不會讓你說受到牽連。”
“嗯？母後的意思是？”
皇後對他笑了笑，笑的很蒼白。
“謙兒，就當什麽事情都沒發生，悄然回自己的府上。換好衣服來上朝。記住母後對你說的話。”
“母後。”褚宇謙蹙著眉，他知道母後的決定，但是還有些猶疑。
“走。”皇後吼道。
褚宇謙走後，菊葉從外麵走了進來。
看著皇後麵如死灰的坐在那裏，跪了下來：“娘娘，出了什麽事情？”
“自此以後，本宮便不姓齊了。”
菊葉皺眉，“娘娘，這是？”
“給我梳妝。要大禮服，今日本宮要上朝。”
菊葉沒有再問下去，趕緊喚人來給為皇後梳妝。
今日梳妝與以往不同，伺候的人來來回回好幾撥。
阿尤察覺出不對勁，正在澆花的她突然感覺肚子痛，找了借口便離開了。
東方既白。
宮門大開，朝官的馬車們開始陸續入宮。
幾個朝官們又開始議論：九王爺大婚在即，怎麽還來上朝。
另一人到，九王爺是務實的人。再說了大婚的事情有自由禮部的人指導，府裏的人操辦。
這麽一說來也是。
在金殿前，褚宇堯叫住了褚宇朗。
“九哥，今日朝堂應該會精彩一些。”
褚宇朗挑了挑眉，“哦？十二弟得到了什麽消息？”
“也不是什麽消息，之前在中毒的楊如今已經痊愈了。為了顯示皇恩浩蕩，父皇特地讓他每天入朝跟在單相爺身邊聆訊。聽說此人極其能說。”
“再能說，也不是狀元。隻是這人就中個毒，就可以直接入朝了。這比買賣值啊。”
“難道九哥認為他自己給自己下毒？”
“很難讓人不這麽懷疑。”
“不管怎麽說，能跟在單相爺身邊，也是一種福氣了。”
褚宇朗笑了，“且看著吧，隻要不是跳梁小醜就行。不然那中毒之罪就白受了。”
今天朝堂確實不一樣，老皇帝看起來心情不錯。
楊如今站在宰相單海通的身邊。與褚宇朗他們都在最前麵。
褚宇朗特意別開頭，看了楊如今一眼，很快又別開眼去。
這人從中毒後。便一直養在金殿。
如今更是一部登天，這人究竟是用了什麽方法討皇帝開心的。
一陣三拜九叩之後，開始步入正題。
“過年以來。滴雨未落，兩廣，兩湖已經幹旱。春種受到了很大的影響，各位卿家有何建議？”
旱澇一直都是繼戰爭之後，百姓最怕的兩大難題。
它們影響著糧食的收成，讓衣食住行都成了大問題。
單海通首先站了出來，“回陛下，吳越之地降水偏多，臣以為眼下趁旱情還沒有更嚴重，早日從吳越引水過境，先保兩廣兩湖的春種。不讓今年的糧食收成受到大的影響。”
又有人站了出來，“單相爺說的對。隻是這修渠飲水，是個大工程。需要耗費大的人力物力財力。隻怕一時間國庫難以承擔。”
單海通又道，“民，乃國之本也。不為民著想，國何以為國？國家要想強盛，需民心歸一。若不為著想。又何談民心？”
單海通說的是有道理，但修渠飲水確實耗費巨大，一時間難以決定。
議論紛紛的時候，皇後突然一身黑色誥命服站在殿外。
“臣妾又要事奏報皇上。”
整個朝堂的大臣，都驚呆了，除了褚宇謙和褚宇朗。
高公公看了看皇帝一眼，趕緊跑下去，去扶著皇後進來。
今日皇後穿的不是皇後的服製，而是誥命服，看樣子事情不小。
“臣妾今日獲悉，西北大/將/軍齊書豐已經於數日前夜裏，逃離出京。隻怕意欲謀反。臣妾特奏請皇上，早做防範。”
朝臣們石化了，皇後這是大義滅親啊。
“皇後此言當真？”
“事本國本，國運，豈敢胡言亂語？”
老皇帝立即道：“抗旱之事暫緩，稍後再議。立即派人去齊府和核查，如有差錯立即匯報。”
朝堂上氣氛立即緊張起來。
高公公立即按照皇帝的話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