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武考（三）
武考第三日。
今天要決勝出最後的的勝利者，但並不代表就是武狀元了。
要從最後的勝利者中選出三個武功相當的人，再考較兵法。
最後再綜合評出今年的武狀元。
本來，昨晚的計劃是，慕晨回來，褚宇朗與他講兵法。
這下可好，一夜都回不來不說，身體恢複道什麽樣也不知道。
雖然，顧安捷信誓旦旦的說一定恢複如初，甚至更好於從前。
可是，中毒畢竟損了身體，顧安捷說的未免太神乎點。
或者是管月自己對古代藝術知之甚少。
一路坐在馬車上。管月都在想著這事，為昨天自己的大意而自責。
坐在對麵的褚宇朗看她一臉愁容，大概猜出她的心思。
“顧安捷的醫術在大承數二的，他昨天說的話未必是誇張的。你盡管放心就是了。”
管月心裏稍微好受一些。“王爺，那顧公子要是第二的話，誰是第一呢？”
“顧安捷師承北冥雪蓮山百藥穀穀邊行邊神醫，因此邊神醫在他之上。”
“這樣，那我就更有信心了。”
見她如釋重負，褚宇朗身後拍拍她肩膀。
管月由於被電擊一樣，心神俱蕩。
她懵了一下，忘了控製自己的表情。就那麽看著褚宇朗，有些震驚，有些不知所措。
褚宇朗見她表情定格，才意識到自己的舉止有些親昵。
他笑著收回了手。
這一收回，管月心裏又有些失落，或者說是怪怪的。
她看著坐在對麵的人，今天雖然不上朝，卻穿著朝服。
他與十二王爺不同，十二的感覺是溫潤略帶一些小霸氣，而他的底色就是霸氣的。
大概是幾次征戰沙場的緣故吧。
他們來到了惠世堂，顧安捷已經已經宇慕晨等在門口了。
管月從來覺得慕晨這張欠錢臉如此順眼。
她快步跑上前，“慕晨，你真的全好了，顧公子你真的醫術真是天下第二啊。”
顧安捷笑了，對著跟在後麵的褚宇朗俯首作揖。
“九王爺。”
褚宇朗抬手，“顧公子何須多禮，慕晨這麽快恢複如初，本王欠你一個人情。”
顧安捷笑道，“王爺客氣，這些是舉手之勞。更何況慕公子中毒抱恙，身為醫者理應抱恙。”
慕晨過來對顧安捷深深一拜，“深受顧公子大恩，沒齒難忘。”
顧安捷從戲中掏出一個小白瓶，“裏麵是參芝丸。可快速補足內氣，留待你今日上場用。顧某等著你的好消息。”
慕晨抱拳，“大恩不言謝。”
離開惠世堂奔武場去，慕晨還是不肯上馬車。
“你這大病初愈，這麽勞累不好吧。”
慕晨看她一眼，沒說話，仍舊冷臉走著。
管月覺得自己也是欠，人家不想坐馬車，為什麽偏逼著人家呢？更何況王爺在這都沒說什麽呢，自己幹嘛要碰一鼻子的灰。
褚宇朗看她氣呼呼的樣子，淡淡一笑。
“你不是練武之人，不知這步行最有助於鍛煉下盤的穩固。”
“可他這昨天剛中了毒呢。”
“正因如此。他用內力走上這一段，有助於真氣的恢複。”
管月撅著嘴，“是我外行了。”
他們到了演武場，外麵已經圍了很多人，今天是十分重要的一天。
進場也十分嚴格了。
但是這個社會階級就是特權。
還在隊伍前頭一一查驗身份的人，看見九王爺的高頭大馬車，趕緊迎了過來。
一邊走還一邊吆喝著，讓大家讓開一條道。
管月掀開車簾子一角，看著自己坐的馬車在眾目睽睽之下，大模大樣的走進了演武場。
看著那人群裏，有的背著幾十斤的重錘，有的扛著兩米的大刀。
能夠進到今天決賽的普通人都是有點實力的。隻是背景沒有那麽強大。
她心裏覺得惋惜，想到在先帶社會學過的一個唐朝詩人李賀一生渴望為國效力，建功立業，卻終生不得誌，最後鬱鬱而終。
而今天在場外排隊的這些普通人，或許有那麽一些背景，得到京中某個貴人引薦來這裏一展拳腳，或者為了功名。但肯定其中一定有向李賀那樣的人。
隻可惜，他們或許也終究會成為一個又一個李賀了。
她無奈的搖頭。
“怎麽了？”
她一直盯著外麵看得時候，褚宇朗也一直盯著她。
“看著外麵站著排隊的人，心中生了些感慨。”
“說來天天。”
“王爺真願意聽？這個感慨有點不敬。”
“如何不敬？”
“有點埋怨想王爺您這樣的王權貴族。”
“說吧。”
管月呼出一口氣，便將剛才的感慨說了出來。
褚宇朗聽完沉思一會，便笑了出來。
“各人各命，慕晨要不是因為你，今日也不會來到這裏，或許也在下麵排著隊呢。”
管月一想也是，狀元榜眼也就那麽幾個人。
怎麽可能讓每個人都得償所願呢。
他們進入演武場，有專門人引著去了觀樓。
這觀樓上果然是貴賓座位，案幾軟塌都已經備好。
“坐吧。”
管月一怔。“我站著就行了，讓慕晨坐著吧。”
話音剛落，側麵傳來那冷的讓人討厭的聲音：“我不坐，我站著。”
管月又被頂了回來。心裏瞬間又堵了一口氣。
剛要懟兩句，一個小廝跑了上來，管月認得這時府裏的人，心想一定是有要事。
隻見那小廝道王爺身邊跪了下來。管月自覺的離了遠些。
那小廝說了兩句便又匆匆下去了。
“下月，他不坐，你來坐吧。”
管月應了聲“是”，坐下來，這軟墊子果然不一樣，比昨天的在下麵觀席上又窄又硬的冷板凳舒服多了。
“王爺，今日咱們是不是來的早了些。”
“是早了些。”褚宇朗隻說了這一句，沒有解釋下去。
管月居高臨下，看著那些入場的人在觀席上就坐，趕緊收起要泛濫的悲天憫人之心
四周觀樓逐漸開始上人，就連之前宮宴上有過一麵之緣的八王叔也來了。
按規矩褚宇朗要過去問候，畢竟隻長輩。
“小月，你跟我去見八王叔。”
“是。”她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麵。
“八王叔。”
“忠勇王。”管月向她福了福身子，低著頭，樣子甚是恭謹。
忠勇王是八王叔的封號。
“朗兒，陛下已賜婚於你。王叔還沒來得及恭賀你，等你大婚按天，我一定讓你醉的入不了洞房。”說完哈哈笑了起來。
“行，隻要王叔高興。”
“好小子，還是你對王叔好。”
褚宇朗問道，“這次武考，王叔比較看好誰啊。”
忠勇王的笑容停擺一下，隨即笑道：“待帶來的慕晨。這小子武功沒有套路，招數很奇特。”
“那是他自小流落山野自己根據撿來的武功小冊子，加以研究。”
“吆喝，是個練武奇才。”
褚宇朗回神，對慕晨招了招手。
後者見狀，趕緊跑了過來。
“慕晨，這是忠勇王爺，也是我的八王叔。”
慕晨彎腰抱拳，“忠勇王。”
“好，好，好。”忠勇王讚賞的看著他連說了三個好字，“聽說的你的武功招式和套路式自己琢磨的。”
慕晨千年欠賬臉，這會表情也多了起來。
“王爺抬舉，都是些野路子，上不了台麵。”
“慕公子謙虛了，你這一路過來要拿狀元了。”
褚宇朗會心一笑，“侄兒記住了。”
說完對慕晨使了個也眼色，後者趕緊給八王叔施了一禮。
“慕晨有空，有空去我府上切磋一下。”
“是，一定。”
他們回到自己得位置上，管月問道“王爺，這忠勇王是本次考試的考官嗎？”
“是，後麵兵法考試就主要是他，其他還有兩位副考官。”
管月回頭看了看慕晨，覺得此時的武狀元的的冠冕已經帶在了他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