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吃醋
接連找了兩天，但還是沒有得兒的消息。
府衙門口也去看過了，義莊也看了，都沒有任何的消息。
就像人間蒸發一樣。
管月隻能說，現在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小南，我們去吃點東西吧。”管月走的有些累了。
“好的，姐姐。”
他們在一處茶寮坐了下來。
管月正喝著茶水，忽然過了一群小乞兒。
“南姐，大姐姐。我們今天遇到了東片的那幫人，他們說昨晚他們也有一個人失蹤了到現在沒有回來。”
管月一聽趕緊問道，“失蹤的孩子多大，男孩女孩？”
“回大姐姐，是個男孩，差不過六歲了。”
“男孩，六歲。”管月喃喃道。“這會是巧合嗎？”
小南將桌上的茶餅給他們分了，又向小二要了一些過來。
管月看著這群孩子，叮囑道：“從現在開始，你們不要分開行動，也不要再去找得兒。”
有個乞兒質疑道：“不去找得兒怎麽行？”
“我沒說不找。隻是你們不找，我會和小南繼續找，還有顧家也會幫忙找。”
幾個乞兒一聽這才安心。
“你們想辦法告知其他的乞兒，讓他們也務必小心。還有如果再有乞兒失蹤，要打聽好失蹤還在的情況，然後立即告知南姐。”
乞兒們都聽話的用力的點頭。
管月回到府中，正好褚宇朗也從宮裏回來了。
因為金國犯境的事情，他這幾日每天在宮裏待很長時間才回來。
“王爺，小月有事要問您。”
褚宇朗有些疲憊，“半個時辰後到我書房來。”
管月欠身。
半個時辰後。管月到了書房。
褚宇朗換了身便服，頭發也披散著。
應該是剛沐浴更衣，走的近了，還能聞到香氣。
“什麽事啊。”
“王爺可還記得之前京師發生的孩童失蹤試藥案。”
褚宇朗點頭，見她站著：“你先坐下吧。怎麽突然問起此事？”
管月坐了下來，“小南下麵的一個乞兒突然失蹤了，今天另一夥中應乞兒也不見了。”
“你懷疑這和之前的孩童案有關聯。”
“前兩日，我在街上偶遇顧公子和十二王爺，當時沒及細問。我想知道，當時頭孩童試藥的都是什麽人。”
褚宇朗皺起眉，思索一會：“當時此案，我並沒有細問，隻聽說是一個的人，隻聽說是一個人販子組織想通過藥物將孩子變的更強壯，然後再轉手給一些殺手組織。”
“那後來這些人販子怎麽處理的？”
“全都問斬了，因為他們害死了好幾個孩子，不殺不足以平憤。”
管月思忖著，冥冥之中她覺得之前的囤積藥物之事，還有今天為止兩個孩子的失蹤肯定有著關聯。
“王爺，我覺得那個組織又回來了。囤積增力的藥物，五六歲的乞兒失蹤，很難不讓我聯想”
“可是，當時孩童案讓好幾個家庭支離破碎，有一戶人家因為承擔不了失去孩子的痛苦，夫婦兩個一起在家中自焚。當時的京兆府衙嶽中大人，聯合刑部一起上奏請求改變法律，拐孩童者處以極刑，父皇允了。此後再無此類慘案發生。”
“雖然重刑之下，一般人不敢作案，但是總有些亡命之徒。冒天下之大不韙。”
“那你想怎麽做？報案的話。現在的府衙可不是個省油的燈。乞兒的案子沒有油水，他更不願意沾手。”
“我沒打算報官，我現在隻想著快點找回得兒。到時候如果可能，王爺可否暗中出手解決那幫壞人。”
褚宇朗垂了眼皮，複又抬起，“當然可以。”
這下管月心裏有了定數，“王爺，如今金國的事情處理的怎麽樣了？”
褚宇朗正好說道這件事：“金衛今日剛傳回消息，金國確實派了三萬人人在北邊虎視眈眈。”
“三萬？”這人數像是要打啊，“非打不可嗎？”
“一定不能讓打起來。現在不僅馬力不夠，而且齊書豐因為皇後的事情現在情緒不高，這要是打起來，隻怕整個西北鐵騎要損失過半，不僅如此，到時西夏看著機會也鬧事。我們便會很被動。”
“那如今且待如何？”
“父皇決定派出使臣，出使金國，想盡一切辦法讓這場仗打不起來。”
“派了誰？”
“陶正道。”
“又是此人？果然是錚錚鐵骨啊，以後得叫他陶公了。”
“他還舉薦了一人與他同行，那人你也認識，就是遇襲那晚，來通風報信的羅真言。”
“是它，可他隻是一個書生，還要備考呢。”
“能讓陶正道看上，並且呂文監也滿意的人，即使不考試，也是狀元之名了。還有，父皇怕一路上有危險，讓我喬裝打扮，暗地裏帶兵跟著他們一同道金國。”
“什麽？”管月聽說他也要走。一著急從板凳而來彈了起來。“滿朝武將大臣，為何派王爺您去？”
褚宇朗看她反應如此大，也很意外：“我曾在哪裏打過仗，對那裏很熟悉。”
“可那是金國，離這裏那麽遠。況且這京中局勢那麽複雜，皇後死灰複燃，齊開節也回來了。還有溫如泰山的顧家，局麵瞬息萬變，這您若離了京城。”
褚宇朗從案前起身，走到她身邊來。“放心，這裏有你，有三叔，我相信我回來時，還會是現在這樣的。”
管月一聽，是自己衝動了。
他是誰，是九王爺，一個她這麽久也沒有完全看透的一個人。
“是，是小月衝動了。還請王爺放心，這裏我定會拚命守著。”
褚宇朗拿出一個小令牌給她，“月兒，我離開之後，你務必注意安全。遇到事可以去問三叔。我給你這個令牌，你要小心保管。如果，我是說如果遇到急事。而三叔不同意你那麽做，但你認為又必須得做，可用這個令牌。”
管月有些受寵若驚，入府這麽久，管月知道三叔的重要性。一直以為這府裏除了王爺就是三叔。
而現在褚宇朗告訴她，事出無奈，可以淩駕三叔之上，這真有些讓她意外。
管月雙手接過那令牌，“小月記住了。敢問王爺，陶公什麽時候出發。”
“事情緊急，為了盡量不耽誤月後得科考，很快。”
陶正道一日後便出發了，而褚宇朗率人則早他們一步現在城外候著。
儀式也很簡單，皇帝在正和門賜酒。
管月帶著小歡在大街上等著，看到羅真言換上朝服，坐在高頭大馬上，眼光堅定，神情威嚴，頗有鳳儀。
“姐姐，你看那羅公子還真像那麽回事，一點也像個書呆子。”
管月看她一臉花癡樣，趕緊給她潑冷水。
“小南現在定也是在哪一出看著，她可是一直認識羅公子的，若是見了羅真言現在這幅風姿，肯定又要心花怒放了。”
小歡倒也單純，“既然小南喜歡羅公子，我以後便不議論了。”
突然，在人群中。管月瞥到了齊開節，心裏當時就有些恐懼。
齊開節也是武將，若是想送行，可以在宮裏。怎麽會混在人群中呢？他想做什麽。
再想看，人已經不見了。
“小歡，你在這裏不要亂跑，我去去就來。”
“誒，姐姐你要去哪裏？”小歡有些茫然。
管月卻已經走開了。
但是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齊開節？
是自己眼花了嗎？
管月又使勁看了看人群，發現確實沒有齊開節。
正待她準備回去找小歡時，忽然看見齊開節又出現在送行的百姓裏。
不過。這次齊開節也在盯著她，那勾起的嘴角雖然在笑，卻讓管月不寒而栗。
此前上元節，曾見過一麵，雖然傲慢無禮，但看起來很剛，今日他與自己對視的眼神，有殺氣，也有鬼魅的氣息。
更讓人脊背發涼的事，那人居然歲她組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然後又轉身消失於人潮。
送行的隊伍散了，兩人便走了回去。
走著走著，管月感覺後麵那輛馬車一直跟著自己。
心便開始突突跳了起來，轉而想到，褚宇朗說過給自己身邊派了暗衛。
即使那輛馬車上是要害她的人，也不必害怕。
“姐姐，你剛剛去哪裏了？回來怎麽就說話了嗎呢？”小月看她一直不說話，看起來有些恐懼和驚慌。
“啊。”管月不想告訴小歡剛剛發生的事情，怕她害怕，便隻是問道：“小歡，你看後麵是不是有馬車跟著我們。”
小歡回頭確實見了那麽一輛，心下頓時明白管月的反應了。
小歡攔住她的腰，“姐姐別怕，姐姐別怕，咱們走快些。”
於是兩人相擁著快步走，可那輛馬車似乎也快了。
“咱們快些走。”管月說道。
“月兒。”突如其來的這麽一聲叫喊，真叫她嚇了一跳。
但是能這麽叫他的隻有十二王爺。
回頭看，褚宇堯正從那個馬車上走了下來。
管月的心這才回到原來的位置，“十二王爺，你嚇著我了。”
褚宇堯一愣，腳步稍滯，又很快走上前。
“這大白天怎麽如此害怕啊？”
管月這才道：“人群裏，我看到額顧開節，他還給我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褚宇堯一聽心驚膽戰，是為管月。
“竟然如此囂張招搖。”褚宇堯十分憤怒，“不過，月兒別怕，我今兒過來是父皇的意思。”
管月一聽是陛下，真相當場昏過去。
“陛下又要我進宮嗎？”
褚宇堯笑著點頭，“父皇說，九哥要離開一段時日。便讓起來接你去宮中住幾天，直到九哥回來為止。”
“可九王爺走了，這府中的很多事情還得處理，怕是要去不成了宮裏。”
褚宇堯一聽她不想去，心裏頓時有些失望。
“這府裏不是有三叔嗎？王府那麽多事情，怎麽能全推在你一個人身上。”
管月不想爭下去，隻說自己不便進宮。
褚宇堯見她如此守著九王府，心裏有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