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入宮救治
黑衣人被解決了，本來想留個活口，但這些都是死士，知道沒有活的可能，全部自殺。
“小月，傷勢如何，我這就帶你回府。”
管月還沒說話，褚宇堯忙道：“不，現在還是進宮比較好，進宮找太醫。”
“兩位王爺，我的傷雖然很痛，但應該不是很嚴重。隻是我擔心這畫冊被破壞怎麽辦？”
羅真言道，“這個不用擔心，如果圖畫部分有損壞，我會給你還原的。”
褚宇堯什麽也不管。直接抱起管月。
“先帶月兒進宮，在宮裏治傷，然後再將冊子呈給父皇。”
褚宇朗也不再爭辯，將馬給了他們。
上了馬，褚宇堯想了一下。“方成，去顧府請顧安捷進宮。”
夜晚，宮門守衛見到一眾擁了過來，立即警戒。
“是本王，快讓開。”
守衛見確實是十二王爺，心裏放鬆了一下。
“可九王爺為何此時入宮。”領頭的看著褚宇朗身後的府兵，有些遲疑。
“本王於城外遇襲，幸虧九哥率兵來救。”
領頭的還是不放心，“此時不是入宮的時辰，隻怕得委屈九王爺。”
褚宇朗不想僵持。“好，本王不入宮，一會顧公子過來，我在此接應。”
褚宇堯看著管月胸前的血印了出來，“我先進去了。”
說完雙腿踢了馬肚，快馬奔進裏麵。
領頭的守衛關城門的時候不忘說了一句，“還請九王爺見諒。”
褚宇朗隻是扯了一下嘴角，也不管他看不看得見就轉過身去，帶著自己人退出宮門5米外。
這深夜來這麽一出，宮內驚動一片。
皇帝在寢殿聽說十二王爺宮外遇到襲擊，趕緊前往玉春宮。
“堯兒，堯兒。”
十二王爺聽到聲音立即跑出來，“父皇。”
“皇兒沒事吧。”
“兒臣沒事，隻是一個姑娘為了護我而中箭受傷。”
老皇帝鬆了一口氣，“皇兒沒事就好。”
玉貴妃也匆忙趕了過來，老皇帝一把抱住她。
“咱們的堯兒沒事。”
玉貴妃也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一聽說遇襲，立即又回到了他們從封地回來遇到刺客那會的擔心害怕，這下見到自己的兒子毫發無傷，一顆心牢牢的放了下來。
“到底是誰這麽大膽，敢害堯兒。”
皇帝撫摸她的長發，“朕會派人去查，不管是誰，謀害皇子，罪無可恕。”
當晚，皇帝便下了命令金衛出宮查刺客之事。
守在門口的褚宇朗看著一向隱秘活動的金衛，此時深夜出動，嘴角都出一抹冷笑。
然而，此時皇後在自己的寢殿裏聽說褚宇堯安全回來了，並且皇帝連夜派金衛出宮查刺客事情。整個人都癱了下來。
“完了，全完了。”聲音裏帶著哭腔。
身邊的大宮女菊葉安慰道，“娘娘，那些人都是死士，幹淨的很。金衛再陰再神通廣大也查不出什麽的。”
皇後無力的搖搖頭，“那些死士已經說明不了的什麽。查出阿彩的身世是偽造的，並且和我有關。即使那些死士不是我派去的，最後也會安排在我身上。”
菊葉道，“菊葉進宮和出宮的一切相關人等，都已打點。也不會有事。”
“菊葉，這些人平時不出事錢是可以堵住嘴的，若是有事他們也會舍錢保命的。”
“那。”
皇後歎道，“菊葉，你跟我最久，對我很忠心。本宮不會讓你陪我留在宮中坐以待斃。我會想辦法把你送出宮。”
菊葉一聽，雙腿一軟，立即跪下。
感覺有如五雷轟頂，沒想到滅頂之災來的如此之快。
心如死灰，眼淚不住往下流。咬了咬牙，“奴婢剛被賣進府就跟著娘娘，沒有奶奶姑娘就沒奴婢的今天。菊葉願為娘娘肝腦塗地。”
原本還是像被掏空了靈魂的皇後，一秒恢複氣力，她一直等的就是菊葉這個態度。
她從位置上站起來，走到菊葉的身邊：“我聽說你那個隻有5歲的幼弟，十分聰明好學。明日，本宮便派人請最好的先生去叫他功課。等他稍微大些，便可讓他入府做陪讀。日後再入文館走科舉，也算是給你家爭光了。”
菊葉眼淚掉落在地上，仍是喊道：“奴婢多謝娘娘照拂。”這一切她都沒得選。
“起來吧。事情還沒到那一步呢，你先下去休息吧，今晚不用你伺候了。”
菊葉起身，垂首：“奴婢就在這裏守著娘娘。”
顧安捷進了宮，查看管月的傷勢。
那支箭並沒有傷在要害地方，不過射箭之人內力深厚，雖然有本冊子擋了一下，但傷口還是很深。
褚宇堯看著那本冊子，一半已經被血浸染。他環視四周，發現一個重要的人沒進來。
“方成。你趕緊去宮外把一個書生模樣的人給帶進來。”
方成立即出去照辦，沒一會羅真言便進了來。
“王爺，姑娘的傷不打緊吧？”
“放心，沒有大礙。倒是煩請公子把這畫冊裏受損的記錄和一些人像還原出來。”
“好。”羅真言很爽快的答應了。稍會，顧安捷從裏麵走了出來，白衣上濺這點點血跡。
一眾宮女將滿是血的水盆端了出去。
“表哥，月兒怎麽樣了？”
“箭已經拔出，也止了血，我給灌了藥，昏睡著。”
褚宇堯十分心疼，“她那麽瘦，也不會武功，拔箭的時候得有多疼啊。”
顧安捷笑道，“拔之前，給她服了止疼散。不會很疼。隻不過止疼散的藥效過了，傷口會疼。”
褚宇堯怒火中燒，一拳捶在了椅子上。
正在作畫的羅真言看向這邊，又低頭繼續忙碌著。
這時，一個小宮女跑了進來。聲音軟軟糯糯：“王爺，陛下和貴妃在前殿，讓您這邊忙完了，就過去一趟。”
“你先下去回稟父皇，我稍後就去。”宮女行禮退下。
羅真言道。“回王爺，再稍給我片刻，很快就好。”
褚宇堯點頭，“我先行過去，畫好之後著方成送過去即可。”
然後又交待顧安捷要寸步不離的守在這裏，直到他從前殿回來。
前殿內燈火通明。
皇帝和玉貴妃著錦裘披風，坐於上。
“堯兒，說說怎麽回事。”
“父皇，兒臣查到兩名宮女之死似乎與一個叫阿彩的宮女有關。便想找這位宮女，發現這宮女不日前已經放出了宮，再尋找之時，發現這宮女進宮前不是良家子，曾出身民間的一個叫情絲坊的地方？”
“哦？何為情絲坊？”
褚宇堯恭敬道，“據說此坊專收容貌周正的妙齡女，經過調校後專門勾引有錢的大戶人家，或為妾，或為外室。”
皇上一聽震怒，“竟讓此等人進了宮，皇後竟然如此失職。”
“父皇息怒，龍體要緊。”
“那宮女現在何處？”
“回父皇。已經出宮了。據說現在跟齊開節齊統領在一起。”
老皇帝怒上加怒，“讓如此女子入宮，又隨意將宮女送給外親。皇後這是沒把朕放在眼裏嗎？”
褚宇堯趕緊又跪了下來。
“傳皇後。”升入洪鍾，嚇得在場其他宮女內侍都顫了顫。
玉貴妃一聽，趕緊製止。
“陛下，此處是玉春宮，怎可讓皇後娘娘屈尊。”
“哼，她這個皇後也當到頭了。”
一聽要廢後的意思，玉貴妃趕緊下來，在褚宇堯身邊與他一起跪下。
“陛下三思啊。現在已經是深夜，此時召皇後娘娘，恐怕驚動前朝後宮。”
玉貴妃後麵四字旨在提醒皇帝，此時不宜動皇後，更不能在玉春宮動。
老皇帝也是一時氣上了頭。
這時，宮女將帶血的冊子和羅真言重新臨摹的幾張一並送了過來。
褚宇堯名人呈上去。
皇帝隻拿了重新臨摹的那幾張，看了幾眼便放回去。
“那個受傷的姑娘如何了？”
褚宇堯道，“經過表哥的救治，現在已無生命危險。這姑娘是為救兒臣才受的傷。”
老皇帝鬆了一口氣，“這姑娘救了你，也算是有宮，等她傷好了，朕會好好賞她。”
“兒臣替月姑娘多謝父皇隆恩。”
皇帝壓著火站了起來，“夜已經深了，皇兒和愛妃歇息吧。”一旁的高公公趕緊過來扶著皇帝走出了前殿。
玉貴妃鬆了一口氣。
“母妃，父皇會廢了皇後娘娘嗎？”
玉貴妃沒有直接回答，“現在齊家還握這西北鐵騎，現在不宜動。”
更深露重，剛剛還有些慌亂的後宮，此時已經恢複平靜。
不多時，又有一隊宮衛騎馬出城。
似乎大家已經忘了，宮外5米還站著一位王爺。
褚宇朗將佩劍放在一旁，一身黑衣看著宮門的方向。
手下人聽到打更的聲音，過來輕聲道。
“王爺，要不回吧。您還得更衣上朝呢。”
沉默一會。
“讓人回府取朝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