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封賞
早晨,褚宇遙在金殿後麵等著父皇下朝,他起的早,等的睡著了。
老皇帝下朝後看他趴在桌子上的樣子,眼裏浮起一片憐愛。
他走過去拿下自己的披風給蓋上,沒想到褚宇遙醒了。
回頭看見父皇,立即問安。
老皇帝溫柔的說道:“遙兒,這麽早在這等父皇,為著什麽事啊。”
褚宇堯站起來扶著父皇坐下,轉身瞥見自己身上的龍袍,嚇了一跳。
但是又不動聲色的取下來,“早晨還是有些冷,父皇莫要凍著了。”
老皇帝拍拍他手,“快坐下吧。”
“父皇,兒臣聽說此次收服瑉子山,您要給我獎賞呢。”
“嗯,對啊。遙兒想要什麽,盡管跟父皇說。”
褚宇遙嬉笑道,“父皇,兒臣這次出去隻是想曆練一下,什麽功勞都不要,所以賞賜什麽的,都給九哥吧。”
老皇帝有些驚訝,“是不是你母妃說什麽了。”
褚宇遙走過去給老皇帝捏肩,“不是,跟母妃沒關係,主要是我這次什麽都沒幹,父皇的賞賜我受之有愧啊。”
老皇帝皺起眉,本想趁著這次給他點兵權,見他這麽堅持,便放棄了。
“行,你的這份功勞父皇給你記著,哪天想要了,父皇隨時給你。”
褚宇遙一聽開心極了。
然而封賞的人去剛從九王府回來,褚宇朗後腳就進了宮。
這‘嗟來之食’於孤傲的他是恥辱。
玉春宮內,褚宇遙正和顧安捷在抱怨。
“小月怎麽劉住進九哥府上了呢。”
“住那總比在醉春苑好,難不成你想她到宮裏來?”
褚宇遙正有此意,“我就想這樣呢。”
顧安捷白她一眼,“這宮裏哪能待啊,皇後娘娘一直對你們玉春宮嫉恨著呢,天天虎視眈眈的。這裏哪能待著啊。”
褚宇遙想了想也是,身為王爺,想留一個人在身邊竟也不能那麽隨心所欲。
褚宇遙放下茶盞,“表哥,事情查的怎樣。”
顧安捷露出笑容,“此番甘州之行,查到了當然從村莊被滅的幸存者。此人姓趙,是個中年女人。”
褚宇遙微微皺起眉頭,腦子迅速翻動記憶。
“肥胖,嗓門大。”
顧安捷嘴角露出微笑,“看來沒找錯人。”
顧安捷歎了口氣,“據她交待,她當時把管月賣給當地一個人販子組織。不過,管月從那個組織裏逃跑了。”
褚宇遙的臉色升騰起的希望又灰暗下去。
“那就是又沒了消息?”
顧安捷搖搖頭,“我反而覺得這更像是一個人了。”
“哦?”褚宇遙蹙眉。
“三年前,一個隻有十歲的女孩能從人販子手裏跑掉,而今天一個十三歲的女孩能說服你和九王爺不打瑉子山。難道不是同一個人嗎?”
顧安捷又說道,“至於樣貌,三年了,你們都長的變了樣子。再說了現在江湖上流行一種換皮的邪術。”
褚宇遙心裏一陣歡喜,找她那麽久,原來就在自己身邊。
這時,宮女來報:九王爺來了,在前殿等候。
褚宇遙到了前殿,看見小月,心裏頓時就歡喜起來,剛想打招呼,褚宇朗先開了口。
“十二弟,當日平瑉子山,明明是你的功勞,怎麽父皇的聖旨隻賞我一人。”
褚宇遙解釋道:“九哥本來就是此次平亂的主力,而且我什麽都沒做。”
褚宇朗做個示意管月將賞賜送過去。
“如果不是十二弟,此次為兄隻會武力蕩平瑉子山,如若這樣,百姓們又怎會感受父皇的仁心呢?”
管月低頭將東西送過去。
褚宇遙看著低頭走過來的她心裏歡喜,想喚她一聲管月,但想到顧安捷的叮囑,還是沒喊:“月兒,你的傷可好些了。”
管月顯然是沒料到他會突然這麽一問,而且是在這樣的場合。
她回頭看了一下九王爺。
後者神色如常。
“多謝王爺,隻是擦傷已經無礙。”
回去的馬車上,褚宇朗一直閉目養神。
管月一直盯著他,像是自己做錯事了一樣。
終於她還是開了口,“王爺,我搜刮了一下記憶,並沒有找到與醉春苑以前與十二王爺的聯係。”
褚宇朗睜開眼,微微道:“沒事,十二弟就是心慈憐惜之人。”
夜半,整個九王府都陷入的寂靜。
一個黑影閃入了書房。
“查的怎麽樣。”
褚宇朗並沒有抬頭。
影子道:“回王爺,已經找醉春苑的人畫了小月三年前的畫像,四下分散了。”
褚宇朗有些不滿他的速度,立起眼角,“要快,重點要查她與褚宇遙是否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