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五十九章 究竟是誰?
第一千六百五十九章 究竟是誰?
「你林塵素來狂妄自大，無法無天，何曾對人這麼客氣了？」少女似乎對林塵十分了解，語氣調侃的意味十足。
說話間，她輕輕撩了一下如瀑的黑色長發，動作優雅。
氣質，容貌，天賦……全都無懈可擊。
林塵都看呆了，這姑娘，究竟哪來的？
可眼下對方似乎沒有表現出惡意，林塵總不能拔腿就跑吧？
那樣一來，顯得低級不說，不是把自己往對方的對立面推嗎？
所以面對眼前女子的調侃，林塵什麼也沒有做……只能賠笑！
魔耀的那一套馬屁學，耳濡目染的，自己早學會了，現在正好用在眼前女子身上。
「不知姑娘芳名啊？」林塵決定先打探一點情報再說。
「我沒有名字。」少女搖頭道。
「沒有名字？」林塵更加捉摸不定了，這人生在世，居然有人會沒有名字？估計是不想告訴自己吧？
「那姑娘仙鄉何處？」林塵又問。
「就是這裡啊！」少女指了指時空長河，眼神裡帶著一絲捉摸不定的意味。
「這裡？」林塵張大嘴巴，片刻后才緩過神來，「你不會說你一直住在時空長河之中吧？」
「對啊，這便是我的家。」少女道，「說來，是你闖進我家裡打擾了我，快道歉！」
「對不起。」林塵幾乎想也沒想就說道。
這下倒是把少女搞得一愣：「林塵，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痛快了？」
「啊？」林塵懵了一下，「姑娘這話什麼意思？」
「這不像你的風格啊，你不應該是這樣說么？」少女終於從岸邊起身，纖細的身材，完美的比例。此時她故意粗著嗓子說道：「螻蟻一般，想讓我林塵與你道歉，憑你也配！」
她那語氣，那神態，分明是模仿林塵，而且學的惟妙惟肖！
「又或者你會這麼說……」
少女姿勢一變，負著雙手，眼神淡淡，帶著一股霸道與睥睨之色，粗著嗓子道：「敢讓我林塵道歉的，閣下是第一個！我給你三句話的時間交代遺言，過期不候！」
林塵一頭瀑布汗……
我咧！
這不是自己跟敵人裝逼時的台詞嗎？
看家本領都被這妞學了去，那自己以後還混個屁啊！
林塵剛要張口說話，卻見少女小袖一甩說道：「對不起，機會我已經給你了，是你自己沒有把握好，到了冥域之後，如果冥神問你怎麼來，你便告訴他，你惹了我林塵！」
聽到這裡，林塵一陣絕倒！
這什麼情況啊？
就連這些話對方居然也知道？
要知道，這些話自己當初只對一個敵人說過，那人就是沐罕！
沐罕是誰？
當初自己還是武徒時，被趕出林家，恰好登上了伊舒的舟駕，而這沐罕，正是伊舒的追求者，也是自己的第一個敵人！
「不現實啊，她居然從我武徒的時候就關注我了？」林塵吃驚不已。
但轉念一想，林塵又鬆了口氣。
這裡是哪？
這裡是時空長河啊，說不定對方就是回溯到當初的時間節點中查看過，就如同自己當初將上古時代的神戰都看了一遍是一樣的。
不過事情進行到現在，倒是讓林塵一顆懸著的心放了下來，看來對方真的沒有惡意，因為以對方的修為，如果真要動手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況且對方真要對自己不利，也不至於浪費這麼多唇舌！
林塵表情也放鬆下來：「姑娘，你倒是真有閒情逸緻，居然時光回溯，去看這些小事。」
「我沒有時光回溯啊，我都說了，我的家就是這裡，這天武大世界中，所有生靈，所有歷史，只要是過去發生過的，我全部知曉……」少女說著，又垂下頭，「唉，可惜我只能看見過去，如果連未來也能看到就好了！」
「你說什麼……」林塵嗓子發乾，「你說你沒有時光回溯便看見過去，這裡是你的家，莫非你是……」
如果到現在，林塵還猜不出對方的身份，那才真的蠢到家了。
眼前少女是誰？
這麼小的年齡，這麼高的修為……
不用時光回溯便能洞悉過去。
又說時空長河是她的家！
「她是本源法則！」即便林塵心志再淡定，此時也差點脫口叫出聲來，「她是本源法則形成的意識體！」
很早以前，大黑就說過本源法則出了問題，誕生出自我意識了……
沒想到，居然被自己碰上了。
林塵這一刻就有一種衝動，想要上前摸一把眼前的少女，看看她究竟是什麼形態……是意識體形態呢，還是活生生存在的有血有肉的真實生靈！
同時林塵的心中一動。
既然自己遇見了本源法則衍生的自我意識體，而且對方似乎還沒有惡意，那自己是不是可以加以利用一番？
比如，讓對方想辦法將自己送往時間流速更快的位置？
「大黑。」
這時候，林塵通過獻祭空間中的分身聯繫上大黑，「大黑，我的天，你猜我遇見誰了？」
「本源法則。」大黑直接道。
「啊？」林塵一愣，「你怎麼知道？」
「主人，上次大戰爆發之前，你在時空長河中突破上位神武境的時候，將獻祭空間也帶入了時空長河，我已經見過本源法則了。上次你突破的最後關頭，即將失敗了，因為時空長河比較特殊，存在著無窮無盡的時間層面，就連我也救不了你，幸虧那姑娘出手，你才僥倖突破成功。」
大黑搖著頭，「否則上一次，主人你可糗大了，你若是突破失敗，將引發一系列難以想象的連鎖反應，上次人族被圍攻之時，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那你怎麼不告訴我？」林塵氣道，「這麼大的事情，你故意瞞我？」
「主人，凡事講求個緣法，不是不說，是時機未到！你和本源法則相遇的時間，已是定數，我如果提前告知你，就會打破時間的齒輪，一系列後果我也承受不住，所以……」
「行了行了，你少跟我故弄玄虛！」林塵白了大黑一眼，心道這貨都可以去當神棍騙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