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墓前沉哀
「到底怎麼了?洛雪是不是出什麼事了?」王徹見俊小生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來一句話,心裡是更加的著急了。
韓靜婷覺得大家的表情有些奇怪,有悄悄的繞過了俊小生直接來到了夏如的身後,向裡面看。
「啊~」!韓靜婷一聲驚恐的喊叫聲劃破了天際!
王徹一把推開了俊小生,來到了柳葉成的旁邊,看到地上是東西之後,兩腿一軟噗通一聲跪坐在了地上!
洛雪回來了,她是回來了,可是只回來了一副皮囊,儘管只是一副皮囊,從衣著和依稀可見的眉目上,王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是洛雪的皮囊。
松垮垮的皮囊擺出了一個人的形狀,五官扭曲的擺放在地上,腹部上有一個小口,周圍布滿了血跡,讓人看著就像是一個泄了氣的人體氣球一樣,看著很是恐怖,血腥。
「洛……洛雪……」王徹的話音都有些打顫,伸出顫抖的手想要去觸碰洛雪,可是又像是沒有勇氣一樣,剛觸碰到洛雪的皮膚,就收了回來。
韓靜婷也是被嚇的花容失色,一下子癱坐在地上,其他的弟子們,連忙上前,扶住了她。
柳葉成沉重的說到「先帶韓姑娘下去好好休息,這件事除本門弟子之外,不許聲長出去!」
「是!」弟子們齊聲說到,然後都回到了天師府。也有不少弟子回頭觀看情況,有驚恐有憐惜~
「王徹……」夏如蹲下身子,看著目光獃滯的王徹說到「你放心,洛雪的事,我們一定會徹查個水落石出,嚴懲兇手,好安撫洛雪的在天之靈。」
王徹只是愣愣的不說話,將地上的皮囊小心翼翼的摺疊到一起,然後從自己的道袍上撕下一塊布,把皮囊放進去,小心翼翼的收好,然後看著柳葉成哽咽深沉的說到「太師父,你能幫洛雪找一處好的安身之處嗎?」
柳葉成看著王徹失魂落魄的樣子,心裡也是萬般的難過,平靜的說到「你放心,洛雪是我天師府的弟子,我自然會親自為她找一處風水寶地,讓她安息。
一直以來,洛雪在天師府的表現,我們都看在眼裡,我也有心提拔她做我的親傳弟子,我會讓洛雪以親傳弟子的名義,一直留在天師府。」
「多謝太師父。」王徹點頭說到。
兩天之後,忘憂湖邊立了一個嶄新的墳墓,墓碑上工工整整的小篆寫著天師府親傳弟子洛雪之墓。所有的弟子都一身素衣前來拜別,就連莫傾城和龍吟也來了,莫傾城一身黑色休閑裝,龍吟則是一身白色紳士服,兩人只是站在遠處,遠遠的看著天師府的所有人。
這樣的場景氣氛真的太過壓抑,夏如的臉上不自覺的留下了眼淚,俊小生這兩天過去彷彿過去了二十年,一下子蒼老了許多,其他的弟子也是一臉的沉重之色。
王徹已經失去了往日的風采,整個人憔悴的不成樣子,一向英俊帥氣的他,此時臉上也略顯有些蒼老,這兩天以來,他不眠不休的陪著洛雪,對著洛雪說了很多話。從相識到相知,從相知到相許!
他們一起風風雨雨走過了這麼多年,早就將對方看做的比自己還重要,兩人也曾無數次一起談心解憂,一起展望未來。
可如今,一切都已經成了泡影,落雪走了,只留下了一副皮囊,就連一絲可以溝通的孤魂都沒留下。
王徹蹲下身,用手撫摸著洛雪的石碑,複雜的眼神里充滿著溺愛和悲傷,他那腥紅的眼睛已經乾涸,眼淚已經流干,心也早已經痛的麻木,感受不到知覺。
王徹的手有些微微的顫抖,他的喉嚨里像是被塞了什麼東西。用扭曲沙啞的聲音說到「洛雪,不管怎麼樣,你都是我王徹這輩子唯一想要娶的女人,你走了,我王徹會為你終身不娶,終身留在天師府,一直陪伴著你。」
「表哥……」韓靜婷也蹲下了身子,用哽咽得聲音說到「表哥你要看開才是,洛雪嫂子要是知道你為她這樣難過。她的在天之靈也不會安心的。」
「韓姑娘說得對,王徹,我們眼前最重要的就是查出兇手,替洛雪討回公道!以安慰洛雪的在天之靈!」柳葉成說到。
柳葉成的話很有氣勢,也很有號召力,韓鑫磊也連忙接著說到「師父說得對。王徹師弟,你不要一味地陷入悲痛之中,而忽略了洛雪的仇恨。」
王徹的身子動了動,然後嘴角勾起了一絲的苦笑,站起身看著柳葉成說到「太師父,王徹有個不情之請!還希望太師父可以答應。」
柳葉成的眉頭微皺,看著王徹略帶一絲疑惑問道「什麼事情?」
王徹深深地吸了一口,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看著柳葉成說到「請求太師父收王徹為親傳弟子!傳授王徹內門法術,讓王徹可以自己為洛雪報仇,來祭奠洛雪的在天之靈!」
柳葉成沒有想到王徹回突然間有此舉動,一時間有些想不出對應之策。
王徹確實也是一個好苗子,他雖然是天師府弟子們的大師兄,卻總歸也算是一個普通弟子,如果自己現在收了他肯定會引起眾多弟子們的不滿。可是如果不收,這洛雪剛走,他的心裡又急於報仇想要學習內門法術,也不好拒絕。
這一下子讓柳葉成有些犯難。
夏如看著柳葉成犯難的樣子,趕緊上前一步把王徹扶起身,說到「王徹你先起來,你太師父收徒弟是要通過嚴峻的考核的,想當初勝出的四人,現在只剩下三人,也確實需要一個人補充上去。這樣好了,十天之後我們在舉辦一場比武考核,如果你能勝出,就讓你太師父收你做親傳弟子,好不好?」
王徹眼神複雜的看著夏如,夏如的意思王徹明白,如果現在突然接受他做親傳弟子,無疑對其他弟子來講是很不公平的,可自己剛才也是為了洛雪的事,一下子沖昏了頭,才說出了讓太師父為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