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不是冤家不聚頭

  王玉蓮也想試試能不能把染色的假靈芝擦幹淨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手絹不見了。


  王玉蓮問道“多尼你看見我的手絹了嗎？”


  多尼摸了摸後腦勺說“哎呀是不是昨天晚上我們在長亭街剝螃蟹吃的時候你拿出來幫我擦手的，可是我忘記放哪兒了。”


  王廷祚“玉蓮你的手絹掉在地上了爹給你找回了，多尼你真不靠譜連我女兒的手絹都能忘記拿回來。我哪能放心把女兒交給你呢？”


  多鐸“喂，別這樣說我兒子，我兒子隻是一時沒注意你不願意把女兒嫁給我們多尼我還不稀罕和你這樣魯莽的人做親家呢？再說了我們豫親王府的家丁隨便被你打傷了你還沒賠償呢？”


  王廷祚“看來坊間傳言豫親王是個不愛記仇的糊塗王爺不對啊，你很愛記仇啊連我打了你家丁你都記得。不賠。”


  多鐸“不愛記仇是指瑣事不記恨別人，而不是可任意別人欺淩我的家丁，你以找女兒為名擅長我王府打傷我的家丁我沒有把你送進順天府吃；牢飯已經是給你禮遇，再者按照我們大清律打傷別人不但要賠償醫藥費還得賠償誤工費。否則我們定律法何用？”


  王廷祚“所謂大清律無非是你們定的怕是等著我去你府上與你府上家奴發生衝突吧。”


  多鐸“非也，大清律是綜合了曆代律的一套律法規避他們不正確的增加正確，所謂家丁雖然是仆人但也是血肉之區，他們雖然身份地位不及良人但也是忠於值守所以毆打旁府宅的家丁一律要接受行政處罰，如果人被打傷造成其不能繼續為主人工作需要付誤工費這條律由刑部尚書吳達海在順治元年正月提出順治三年開始正式實施，本朝家丁分為雇傭製和世襲製，雇傭製的家丁不僅僅每年有固定的薪水而且還有病喪補貼所以你毆打了我的家丁，我的家丁可以去順天府起訴你傷害他人之罪。而我八旗的世襲家丁由我來為他們辯護他們得到的賠償還會更多是你主動給我府裏麵的家丁賠償還是我們來到府衙由知府宣判你賠償呢？”


  王玉蓮“爹我看您還是主動支付醫療費吧，畢竟人是您打的。誤工費還希望王爺高抬貴手。”


  王廷祚“你是我女兒嗎？你怎麽幫助外人呢？你還沒嫁出去就幫別人欺負你爹啊。我白養你了。”


  多鐸“王姑娘這是深明大義幫理不幫親。你做錯了你就得負責任。”


  多尼“阿瑪，您不該這麽不依不饒地追究王伯伯的責任，雖然家丁是他打傷的但是我沒有提前告訴王伯伯我要帶玉蓮去藥材市場引起的。”


  多鐸“怎麽樣看見沒有我兒子還勸我不要和你這樣的人計較但是我那些雇傭製的屬於良籍的家丁會不會去起訴你我就不保證了因為他們的人權是自由的。”


  另一個圍觀的人問道“你們八旗製度怎麽還有人權自由一說？”


  多鐸“你看熱鬧還多話？算了解釋給你們聽八旗製度是一種軍事製度雖然旗丁屬於旗主，但是升遷製度是公平公正的，在戰場上既將講究個人能力又講究團隊配合，八旗的晉升除了靠戰功以外也可以靠科舉和翻譯科舉兩個途徑。”


  然後順天知府張勳對多鐸畢恭畢敬地說“豫親王殿下您的演講不如以後有時間再講，今天下官需要把這起特大靈芝造假案進行審訊了。”


  多鐸“好，那麽您開始審訊吧，本王也是此案的人證。”


  張勳“那麽您請坐在下官為您安排的旁聽席上。”


  多鐸“好。”


  張勳“升堂”


  兩班衙役“升堂威武”


  張勳“帶人犯，張家棟，王誌炳胡飛一”


  衙役“帶人犯張家棟，王誌炳，胡飛一。”


  於是參與販賣假靈芝的張家棟，王誌炳，胡飛一被帶到公堂。


  捕頭司馬有情“大膽人犯還不跪下。”


  張家棟和王誌炳很聽話的跪下，但胡飛一卻說“大人在未定罪前晚生不能跪下，晚生是崇禎秀才所以晚生可以不跪。”張勳“敢問你是崇禎哪一年的秀才當年的主考官是誰？”胡飛一思索了說“晚生是崇禎十五年的秀才，當年的主考官乃是邱喻。”


  張勳思索邱喻是否做了崇禎十五年的院試的主考官一時半會兒也沒想起來但他問了句“既然是崇禎十五年的秀才為何不繼續科考參加鄉試會試倒和這幫賊人一起做些非法勾當莫非你不知道這出售假貨是觸犯國法的？”


  胡飛一故意裝出一付民族大義的樣子說“大明已亡，我等漢人如果參加滿族皇帝的科舉既不是對大明不忠但人總要活下去所以就跟隨幾位仁兄做些買賣糊口度日難道大清不能允許秀才做買賣嗎？和我有同樣想法的兄弟想必不少吧。”


  有些圍觀的人被他的言辭渲染起來“言之有理不錯。”


  張勳“一派忽悠之詞，大明雖亡但大清科舉並不歧視漢人，漢人若中科舉一樣授予官職為國為民。且爾等售賣假藥禍害民眾罪在不赦。”


  胡飛一“大人說我賣的藥是假藥可有證據？不知道大人可認得此物？”胡飛一從自己的袖子裏麵取出一株真的靈芝來。衙役把證物拿到張勳麵前，張勳讓手下曾經學醫的師爺陸明看了看，陸明恭敬地對張勳說“大人經過學生的查驗此株是真正的靈芝是木靈芝。”


  張勳“是木靈芝？”


  陀羅“大人他藏在衣服的裏麵是木靈芝不代表他沒有出售過假靈芝在現場的百姓當中有人買過假靈芝。”


  張勳“現在圍觀的人當中有誰願意作證？”


  一位蔡伯伯出來作證“小老兒蔡勝願意揭穿此騙人團夥。小老兒的發妻杜秋娘現年五十有一本是濟民藥鋪張大夫診斷的消渴症患者，每天喝兩次降糖藥他們說吃靈芝可以增加體力減少消渴症的發作於是小老兒就把年輕的時候攢的錢去跟他們買靈芝沒想到我妻子杜秋娘的消渴症沒痊愈反而因吃了他們的假靈芝雙目失明。大人小人說的是實話。”


  然後蔡勝的兒子蔡秋生把雙目失明的杜秋娘攙扶到堂，杜秋娘“秋生這是哪兒？”


  蔡秋生“娘這是知府大堂，上次賣您靈芝的那夥人被衙門逮捕了所以您得上堂作證。”杜秋娘“嗯那麽我給知府老爺磕頭吧。民婦杜秋娘叩見知府老爺。”張勳見她似乎真的雙目失明了於是說“既然已經失明那麽本府賜座與你吧。”杜秋娘“謝青天大老爺。”蔡秋生扶杜秋娘坐下。張勳繼續審案問杜秋娘“杜秋娘本府問你，你何時被診斷出消渴症？”杜秋娘“去年八月民婦被確診為消渴症。本來吃些藥。”張勳“你的眼睛是何時盲的？”杜秋娘“今年三月。”張勳“那麽你可曾服用過靈芝？”杜秋娘“是因為聽人說服用靈芝可以增加體力，但是我服用了不到兩個月眼睛就看不見了。”張勳“那麽你現在可以通過聽聲音辯出賣靈芝給你的人嗎？”


  杜秋娘“可以。”張勳“堂下，張家棟，王誌炳，胡飛一你們三人分別對毒秋娘說一句大娘買靈芝嗎試試。”


  於是張家棟，胡飛一分別對杜秋娘說“大娘買靈芝嗎？”杜秋娘沒印象，但是王誌炳在說這話的時候故意用了假嗓子，但是此時杜秋娘下意識地抓住王誌炳的手說“是你就是你，你當初花言巧語信誓旦旦的對我說你們家的靈芝是五年精品吃了之後很好。”王誌炳一緊張露出真嗓子說“老太太您可別瞎說啊我賣了那麽多人也沒誰因此雙目失明了。怎麽能訛我呢？”蔡秋生“我娘的眼睛之前好好的就是吃了你的靈芝之後眼睛才漸漸地模糊到失明的。”王誌炳心虛地說“冤枉啊大人小人冤枉”


  蔡勝“你還我老婆的眼睛。”張勳“肅靜公堂之上不可喧嘩。王誌炳你可認罪？”胡飛一果然是讀過書的他說‘大人杜秋娘的眼睛盲了固然是值得同情但是不能因為她眼睛盲了就證明我們賣的靈芝是假的據在下所知消渴症本身就有致人失明的風險。’蔡秋生“你胡說，我們村莊裏麵消渴症的人甚多為何其他人未盲就我娘盲了分明是你們賣的靈芝是假的造成的。”


  胡飛一‘大人剛才師爺也看過那個靈芝確實是真的。難道我之前知道我們今天會被人誣告事先準備好靈芝藏在袖子裏麵嗎？’


  陀羅‘大人您派人去他們的店鋪搜索一下就知道他們店裏麵有沒有假靈芝呢。’


  張勳“嗯言之有理。先退堂。”


  衙役“退堂”


  胡一飛，張家棟，王誌炳三人因為嫌疑還在先收押起來。


  就當知府派人去搜索有沒有假靈芝的時候，有人企圖放火燒掉賣假靈芝的店鋪好在被阻止了，原來縱火犯是被店主孫鈿非，胡八男雇傭的小痞子名叫聞大郎。


  捕快韓清認得他就訓斥道“聞大郎前幾天聚眾賭博才罰過你銀子現在怎麽又幹起放火的勾當了？別抵賴你剛才在這些柴堆上澆油被我等看見了想幫販賣靈芝的那夥人銷毀證據？”聞大郎想抵賴也抵賴不了就說“別介我不是收了人家錢這事我還沒幹呢您就高抬貴手放了我吧。我不幹了行了吧。”韓清“嗯你是可不幹，但是你得做汙點證人。哥幾個搜”經過搜尋，衙役們在一個暗格處查到一盒染色劑在倉庫裏麵查到些未成形的半成品在櫃台裏麵搜到了已完成的假靈芝成品帶到衙門一經查看原來他們是把幾種和靈芝形狀相似的傘狀菌混合起來用調配好的燃料染色然後以九十九兩的價格賣給想吃靈芝的人。而這些傘狀菌類有大一部分原本無毒但用黑色染料染過之後就會產生微量的毒素，如果是體能差的人長期服用的確有失明或失聰的風險，但這些傘狀菌菇如果黴變則會讓人的腸道脾胃出現問題。症狀輕的則會偶爾拉稀，症狀重的會時常頭暈而他們的花言巧語卻說是服用者體虛是排毒反應。多鐸“立刻調查買靈芝的人當中有沒有人因此拉稀或頭暈。”於是張勳張貼告示讓買過靈芝且有症狀的人去衙門做證嗎，沒想到居然有120人因為服用假靈芝有症狀，有一位趙淑蓮患者今年四十八在服用了假靈芝之後有過拉稀的現象就細細留意於是剩下的假靈芝沒有吃而是存在地窖裏麵於是她把假靈芝帶到了府衙，張勳第二次升堂趙淑蓮帶著從張家棟手裏麵的買的假靈芝，張勳拍驚堂木問道“趙淑蓮本府問你你從何處買的假靈芝？”趙淑蓮“回大老爺，小婦人開始的時候也不知道這靈芝是假的隻是覺得他們賣的便宜就買虧了5根我吃了三根就有一段時間是腹瀉，後來我就把靈芝停了我的腹瀉現象就好了些。開始時候張家棟騙小婦人說是腹瀉是排毒反應。小婦人從前也聽說吃藥有排毒反應但是從未如此腹瀉過若不是他們的靈芝摻假還能有什麽原因呢？大人您派人現場驗看小婦人存下的這根靈芝判斷下真假就知道是他們作假還是小婦人的不是？”


  張勳“來人現場勘驗。”經過陸明的勘驗發現趙淑蓮存的這根靈芝確實是假的是和之前搜的假靈芝是同樣是染色的傘菌。


  張勳拍驚堂木“王誌炳，張家棟，胡飛一你們三人製作假靈芝哄騙別人傷害他人身體健康如今罪證確鑿你們可認罪？”王誌炳，張家棟都認了罪，但胡飛一卻感歎道“先不急著讓我認罪，爾身為漢人卻做了清廷之官對得起您的祖先嗎？”


  張勳“本官對得起自己的祖先，本官的祖先若是知曉本官在本朝為官堂堂正正不貪墨不欺民秉公辦案本官的祖先在天之靈無愧，而您口口聲聲忠義卻是在做欺騙別人信任詐騙別人錢財傷害他人生命的事情您的祖先難道就以您為榮嗎？”


  多鐸從旁聽座上起來說話“不知道是誰給你的信心可以拿些假忠假義的話來忽悠別人？一個人談理想談誌氣之前首先得把人做好，我不知道一個謀財害命的人有什麽資格說你熱愛你的民族？真正熱愛自己民族的人是為自己的民族做實事做善良的事情，而你為了錢財騙人賣假藥禍害他人的身體，一個賣假藥的騙子說自己是複興民族多麽可笑的漢奸言論。而張大人為國為民秉公辦案當為榮。好張大人接著宣判吧。”


  然後多鐸又坐到了旁聽席。張勳“現在宣判張家棟，王誌炳，胡飛一三人用普通菌菇冒充靈芝詐騙別人罪名成立判三人各罰銀500兩，打鞭子80下入監二十年。”


  然主謀孫鈿非，胡八男尚未歸案還需要調查。


  －－－－－－題外話－－－－－－


  王廷祚未必是這樣的人隻是故事情節需要這麽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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