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三章 無盡殺意，求死不得
“我說葉羽，二十年裏麵，咱神州的至強，多數都已經成家立業，就連李晉林都要成家立業，你就不考慮一下自己？”而後申屠終話音一轉，向葉羽問道。
葉羽微微愣愕，沒想到，這二十多年的時間裏麵，連李晉林都成家立業了。
而封芷亦一聽申屠終提起這個，臉色微變，眼睛看向葉羽眼睛，緊緊的注視著他的眼神，美眸中閃過一絲緊張。
“都成家了，真快啊，一閃念的功夫，就都成家了。”葉羽感喟的說。
“沒錯，算算年齡，你也四十多歲了，也該有自己的家，在這紛亂的時代，怎麽說也要有心中的依靠不是嗎。”申屠終點點頭再次說。
葉羽立即想到了冰胤若和雪清韻，不過隨即就把這個想法甩出腦海。
見葉羽有些沉默，申屠終突然指了指封芷亦和葉羽說：“我看你們兩個挺般配的，不如找個機會結婚吧，我來做媒，怎樣？”
噗！
葉羽一口茶差點就噴了，封芷亦同樣神情一滯，看著申屠終略帶的笑意，知道他已經看出來了，這是在撮合他們兩個。
封芷亦眼睛裏麵，罕見的露出一絲期待，目光如水的看著還在愣神的葉羽，隻要葉羽出言答應，她就絕不可能會拒絕。
“我去外麵透透氣，這屋裏真是悶熱，憋的我快喘不過氣，這大冬天的，怎麽還這麽悶熱！”司空明聽不下去，站起身，捂著頭，自言自語的走出了指揮室。
司空明走後，指揮室裏麵陷入了寂靜，葉羽感覺一旁封芷亦期待的目光，死死的盯著自己，她在等待自己的答案。
葉羽咳了兩聲，搖搖頭回應：“不了，我想二十年裏麵，芷姐一定也遇到自己的心上人，再說，我現在也沒打算這麽早就成家立業。”
“葉羽，你少在那裝傻充愣，我就不信你看不出芷姐的心意，這二十年裏芷姐都幾乎不與陌生人說話，你要知道，以芷姐的容顏隻要她說一聲，那人數能把整個關隘給填滿了！”申屠終直接眼睛一瞪對葉羽說。
聽到申屠終這麽說，封芷亦居然罕見的沒有阻止，而是在那裏沉默，一雙美眸不斷流轉，不斷看著葉羽的眼神。
葉羽眼神平靜，絲毫沒有任何的波瀾，再次說：“那就可惜了，我現在確實不打算，成家立業，這些打算等到以後再說。”
封芷亦聽罷，眼神露出一絲失落，不過隨即隱沒消失不見，重新露出笑意，恢複一副成熟大姐姐的樣子：“算了，知道你有心事，心中擔心什麽，反正時間還長，等你心事了結也不遲。”
申屠終聽後歎氣說：“葉羽，你可真是不知好歹，芷姐等你二十年，你居然無動於衷，我懷疑你的心是鐵打的。”
“怎麽可能，人心都是肉長的，我也隻不過有很多事情纏身而已。”葉羽麵色平靜的道，眼中閃過幾絲迷茫，隨即消失不見。
這時，申屠終身上的通訊裝置想了，他眉頭一皺，然後起身說：“我先走了，南海鮫人一族出現異動，我需要去馗山基地一趟。”
“南海鮫人，需要我也去一趟嗎？”葉羽立即臉色正經的問。
“不用，現階段南海鮫人威脅不大，並沒有對神州露出敵意，鮫人族實力不錯，景飛塵怕他們突然來襲，所以才叫我去看看。”申屠終，說完就走出了指揮室的大門。
申屠終離開後，指揮室裏麵隻剩下葉羽和封芷亦兩個人，兩人皆是無言沉默，葉羽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而封芷亦是在等待葉羽說話。
良久，葉羽歎了口氣站起身說：“芷姐，時間很久了，我也該回去了，深海諸族小白一個人去我不放心，所以，告辭，日後再見。”
就在葉羽要出門之時，封芷亦突然說：“小家夥，等等，姐姐有話對你說。”
聲音悅耳，帶著那種成熟知性的聲色，葉羽隻能站住腳，回過頭，眼睛有些不自然的看著封芷亦，等著她說話。
封芷亦卻絲毫不顧及，一雙美眸帶著點點柔光，聲音平靜對葉羽說：“剛剛的事情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不必在意我的想法，以後，若有什麽無法解決的事情，完全可以來找姐姐，姐姐替你解決！”
“會的，芷姐！”
葉羽隻能點點頭，眼神不定，有些不敢正眼看封芷亦，因為現在封芷亦眼睛，太過於誘惑，讓人一不小心就會陷進去，成熟知性的美簡直讓任何人都無法抗拒，估計連女人都會被迷倒。
“最後，記住一句話，姐姐在等著你，任何時候隻要你一句話！”最後一句話封芷亦說的很輕，神情之中帶著點點的失落，似乎在對葉羽暗示著什麽。
“好了，去吧小家夥，外麵有個小丫頭等了你很久。”封芷亦見葉羽麵色不便，笑笑再次說。
葉羽點點頭，推門離開指揮室，出門就看到一名少女，正俏生生的站在門口等待葉羽，是冰胤若，她見葉羽出來，絕麗的星眸立即望向葉羽，一副乖乖女的樣子站立在門口。
“公子！”
冰胤若在得知葉羽回來的時候，立即飛速趕來，見葉羽正在談論正事，所以站在門外等候，一副絕美侍女的模樣，讓經過的人不由側目。
“走吧！”
葉羽點點頭，走到外麵，便看到關隘上麵正看向遠處的司空明，司空明見葉羽已經出來，立即回過頭來，一見葉羽身邊又站著一名少女，立即大叫一聲：“葉羽，你到底有幾個，不會腳踏兩條船吧！”
“去去去，什麽腳踏兩條船，這是冰胤若，我的追隨者！”葉羽立即指著身後的少女說。
“追隨者，你在哪裏找的，這麽一個有著傾世之姿的少女追隨者，我也想要找一個。”司空明眼神好久才在冰胤若臉上移開。
“不知道，你自己不會去尋，別問我！”葉羽直接回答道。
“這是司空明，一個前文明遺強者留下來的屍骸通靈所化，人品不錯，雖然有些不正經。”葉羽給冰胤若介紹說。
冰胤若立即向司空明問了聲好，司空明立即回應，而後葉羽問道：“我就先離開了，我說，你這家夥別給我在神州搞破壞，否則我可饒不了你。”
“鬧呢，來到這裏，我的心中，隻有那種溫馨的感覺，如同回到家中一樣，珍惜我還來不及，那還能搞破壞！”司空明輕哼一聲說。
“那就好，先走了，回見！”
還沒等葉羽說完，天邊閃過一道人影，羿士禪突然禦空而來，看見葉羽後說：“葉羽，跟我來，我有事要找你。”
葉羽剛想回應，身邊卻傳來一股歇斯底裏的殺意，仿佛兩個深仇大恨的人見麵一樣，居然是司空明。
司空明隱藏在甲胄中的瞳孔通紅，一股股毫不掩蓋的殺意，恨意不斷的湧出，那張手爪在不住的顫抖，可以看出他瞬間就要發狂，隻是他在瘋狂的壓製著自己。
這股殺意立即讓羿士禪萬分警惕的看著司空明，他也發現了司空明的存在，隻是感覺這人氣息如此的難以忘記，卻一時間想不起來到底是誰。
封芷亦也是瞬間出現在葉羽周圍，不知所謂的看著司空明，不知道他怎麽了，不過處於警惕，手中強烈颶風在凝聚，冰胤若則更加絕對，將葉羽擋在自己身後，一臉警惕的看著司空明。
葉羽寒聲問道：“司空明，你怎麽回事，不是說好的不搗亂嗎？”
“我不知道，看見他，我心中那種憎恨和殺意在不斷的蔓延，這並不是我本意，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司空明一邊瘋狂壓製自己的動作，一邊用顫抖的聲音說。
聽到司空明這麽說，所有人滿頭霧水，隻有羿士禪眼神逐漸放下警惕，換上了一種內疚，盯著司空明說：“你，為什麽，想要殺死我？”
“不知道，本能中，流出的感覺，是你該死，將你殺上一千，一萬遍，也絲毫不解恨！”司空明聲音依然顫抖，好在這憎恨和殺意已經被微微壓製。
“原來如此，你叫什麽？”
“司空明！”
“我曾經的名字，叫做……羿士禪。”
一聽這個名字，司空明顯得更加的瘋狂，那種歇斯底裏殺意，和憎恨讓周圍人感到心驚膽戰。
“葉羽.……快點……按住我，本能……中.……湧出的.……殺意越.……來越強烈，我……不想殺人，我……快控……製不住.……自己了。”
司空明渾身的顫抖越來越劇烈，聲音都在斷斷續續，整個人好似化為複仇的厲鬼，要發瘋撲到羿士禪身上撕咬複仇。
羿士禪眼神裏麵湧現無比的愧疚，仿佛自己無顏麵對司空明。
葉羽立即手中封字法施展，將司空明全身都給冰封，隻留下一個頭顱在外麵，依然在痛苦的掙紮，心中好像有一種執念，在阻擋著自己，不能傷害任何人，他也不想對羿士禪動手。
“淨，跡，無，聲，意，遂，心……”
羿士禪看著司空明如此痛苦，於是念起了一頓不知名的文字，聽著像一道法門，雖然他念的很慢，但聽在眾人耳中卻感覺心平氣和，心中的警惕慢慢消失，所有人的心情變的平靜如水。
念完四十二的字，原本殺意盎然，幾近發狂的司空明安靜了下來，大口喘息著，本能中的殺意和憎恨已經被完全壓製。
“這是什麽法門？”司空明立即問道。
“淨，仙，咒！”羿士禪看著司空明吐出三個字。
“交給我，我要用他壓製殺意和憎恨。”司空明咬牙說。
雖然被壓製，但心中的那股無法抑製的殺意猶在，要是再傾泄出來，可就要大事不妙。
“好。”羿士禪當即點點頭，手指憑空一點，淨仙咒就傳給司空明。
司空明立即運轉剛剛習得的淨仙咒，將心中那股殺意和憎恨壓到最低，總於算是鬆了口氣說：“這淨仙咒真是厲害，我本能中的殺意和憎恨，被壓到幾乎微不可見。”
“你是誰，是不是和我，有什麽深仇大恨，不然我本能中，怎會產生如此強烈的殺意和憎恨。”見羿士禪滿眼愧疚的看著自己，司空明立即開口說。
“你們兩個跟我來，我有事找你們！”羿士禪沒有說明，而是對葉羽和司空明說，聲音很緩慢。
葉羽微一沉吟，這事情有很大的蹊蹺，見羿士禪所說，立即禦空而行跟在他身後，司空明也同樣如此。
冰胤若跟在自己身邊，擋在自己和司空明中央，以防他再次突然發狂。
一路跟著羿士禪，來到神農架，神農架這裏經過羿士禪二十年的搭理，已經變成仙境一樣洞天福地，好似神仙洞府。
來到一座高山之上，羿士禪挺住腳步，背對著兩人說：“你可以看見它嗎？”
這顯然是對司空明說的，司空明微愣，立即上前，隨著羿士禪的眼睛看向一個地方，立即就穿透空間，看見了那空間裏麵的東西。
瞳孔緊縮，變的和針孔大小，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噗通！
下一秒，他居然直接跪在了地上，仿佛看見了什麽無法遏製的東西，原本靈動的眼神突然就死灰一片，瞬間就像是喪失了神智。
比行屍走肉還要絕望，那種遠超一切的絕望，仿佛一瞬間天塌了，自己一切都被無情的撕裂。
葉羽也走上前，但卻隻看到一片與眾不同的山穀，仔細看了好久，都沒看出任何奇特之處。
羿士禪看到司空明這個動作，心中也更加確定他的身份，對司空明說：“對不起，我，沒死！”
司空明眼神，已經徹底失去了焦距，對羿士禪的話不為所動，見司空明如此，羿士禪心中更加的痛恨，痛苦。
“司空明，我，沒，死！！”突然，羿士禪低吼著說，最後三個字幾乎是在牙縫裏發出來的，像是在提醒已經失去神智的司空明。
“司空明，回應我！”羿士禪突然充滿怒意的說，眼中一種是怪異的神色，像是一名求死之人一樣。
“司空明，說話！！”
“司空明，我讓你回應我！！”羿士禪突然間和著魔一樣，麵容猙獰，向司空明已經失魂的司空明大吼，這讓葉羽更加的疑惑不解，但也不知道如何阻攔。
“司空明，你就是把我千刀萬剮都可以，別不吭聲！！！”
“司空明，回話！！！”
葉羽不知道羿士禪為何會出現這種狀況，但他好像因為痛苦的事情整個人都瘋了，想要一把將司空明抓起來。
羿士禪的這種表情卻似是一種被拋棄的恐懼，猶如被人關在小黑屋裏麵，無人陪自己說話，陷入無邊黑暗的恐慌。
司空明沒有回應，和死一樣寂靜，他的麵孔被遮在甲胄之中，葉羽看不出他什麽表情，但卻可以感覺到他的眼神。
下一秒，羿士禪單膝跪地，瘋狂扭曲的麵容變的平靜，但眼神依舊如故，那種無形的悲痛和痛苦，讓葉羽都感覺身臨其境，羿士禪到底失去了什麽，為何會突然變成這樣。
“神，州！”羿士禪再次吐出兩個字。
司空明渾身一震，眼神居然稍稍清明，心裏立即默念淨仙咒，讓自己心情平靜，但他卻心情雖然平和下來，但依然顯得非常沉重。
“不，我的前身已經死了，我是他的遺骸通靈所生。”司空明繼續用低沉的語氣說，聲音裏麵有種悲痛欲絕的語氣。
“為何我本能中，會做出這種動作，羿士禪，為什麽，我會感覺一種，絕望和心痛，那感覺，就猶如，支撐自己存在的天，塌了，世間的一切，都失去了應有的顏色，隻剩下死一樣的灰暗。”司空明突然自眼睛裏麵流出兩滴血淚，顫抖的問羿士禪。
羿士禪隻是搖了搖頭，並沒有告訴司空明為什麽，而是問道：“你想要殺死我嗎？”
“本能中想要，這是前身軀體所帶的殺意和憎恨，其實，我並不想，我不想殺人，非常的不想，況且聽葉羽說，你還是神州的保護者之一，我更不想要殺你。”司空明稍稍回神，搖搖頭說。
“其實，你大可不必壓製心中的殺意，我就在這裏，若你動手，我絕不會還手。”羿士禪再次說。
“不不不，我可不會動手，要動手也是去找那些異族動手。”司空明依然搖搖頭，心中默念淨仙咒，徹底壓製那股殺意和憎恨。
“是啊，現在的我，連尋死的資格都沒有，司空明，對不起，我現在，還不能死。”羿士禪眼神突然堅定，看著遠處自言自語的說。
而後，羿士禪看向一旁的葉羽，現在的葉羽已經是疑惑到極致了，心想司空明和羿士禪到底是演的哪一出，羿士禪作為一個上古之人，難道他和司空明有什麽仇恨，還是說司空明其實在上古之人，並非是前文明的人。
“疑惑對嗎？”羿士禪問道。
葉羽不由的點點頭說：“你們之間到底有很等的恩怨，為何會讓司空明如此，想要殺了你？還有，你剛才那一副尋死的樣子，簡直就像是變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