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下一步怎麼辦
第四百二十五章下一步怎麼辦
看著她這副樣子,喬茂學滿臉的不相信。
「你以為外公的眼睛是瞎的?人家慕邈要是看不上你,當初幹嘛要死要活,非要去終南山上隱居?明明是你單方面不喜歡人家,竄通一氣,找了個互看不上的借口忽悠我們罷了!」
喬遷被說得無言以對。
一下子被揭穿,面子上還真有點過不去。
「外公,慕邈他……本來就是打定主意想要去隱居的,不能全怪在我頭上吧?」她有點委屈。
「算了算了,也不說這個了。」喬茂學嘆了口氣,像是不繼續糾結這件事了,「本來我是想給你找個依靠的,慕邈是個很好的人選,將來就算是我不在了,他也可以照顧你,再加上慕家也有些勢力,幫幫你足夠了……」
想著想著,喬茂學又是覺得憂愁。
「你總不能還是一個人繼續飄在外面吧?外公這兩年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了,要是我不在了,你……」
喬遷連忙打斷:「外公你放心,我可以照顧好我自己的。」
喬茂學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壓低聲音:「有件事你要記住,外公給你留了百分之四點七的股份,在那份隱藏遺囑里,這些股份夠你一生無憂了,買棟房子,做點生意,平安健康就行……」
喬遷嚇了一大跳。
「外公,你這是哪一出?給我這麼多?」
喬茂學看她一眼:「你是我親外孫女,哪兒還嫌多了?」
一時喬遷無言。
她沒有想到原來喬茂學一直以來對她這麼上心,同時也對這個家族的冷暖看得如此透徹。
告別了喬茂學,從醫院回來,她的心情有些複雜。
漫無目的在街上吹著風,她覺得所有的事情堆在一起,像是一團剪不斷理還亂的毛球。
她拿起手機,撥了一個人的號碼。這個時候她必須要和那個人商量一下下一步的對策。
「你在嗎?我們見見?」
那邊的人顯然是剛剛睡下沒多久,語氣里還帶點迷糊,但聽清聲音是她,立刻就清醒了。
「喬遷?」
「嗯,是我。」
「你不說……」那邊的人有些詫異,「你不是斷絕了和我往來了么?」
上一次他們正式宣布切斷合作,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了。
喬遷:「不是你說的么?只要我改主意了,隨時都可以來找你。」
「好。待會兒見。」
電話那邊的人沒有什麼猶豫立刻就出來了。
半小時后,兩人在經常見面的那家酒吧見了面。
旁京扣了一頂鴨舌帽,坐在對面,像是早就已經料到喬遷想要說什麼了。
「田健柏過世了。」
旁京瞭然點頭,神色平靜:「我知道。」
「是我連累了他。」喬遷嘆了口氣心情沉重,「如果當初我不找他幫忙,或許什麼事都沒有。」
旁京沉默了一下,大概是意識到這個時候說其他什麼都沒有用。
安慰的話沒什麼用,畢竟事情已經發生了。
「下一步,你打算怎麼辦?」他簡潔明了地問。
喬遷想了想。
「我決定繼續查。」
「真的?」
「嗯,真的。」
旁京盯了他一會兒。
「之前你不是打算放棄了么?」
就在幾天之前,兩人在這裡不太愉快地告別了。那個時候旁京想要繼續查下去,卻沒有料到喬遷先一步放棄,撒手不管了。
因為這個,他回到家整整鬱悶了兩天,甚至連其他新聞的線索就沒有繼續追下去,只覺得索然無味。現在郵箱和簡訊里堆積的線人情報已經厚厚一疊了,他還沒有來得及看。
「這次不會了。」喬遷說。
「真的?」旁京問,「你確定你之後不會再半途而廢,突然遇到什麼困難或是被誰給威脅一下就決定放棄了?要知道,我只和長期的戰略夥伴合作,不想投入太多不必要的感情。」
喬遷:「之前做那些只是為了我自己,現在多了一條人命。」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
喬遷又開口:「我知道自己鬥不過喬宗豪,也不想再糾結過去的那些陳年舊事,但現在不同了。田健柏不能白死,不能一點價值也沒有。我必須為他負責,這是我必須擔負起來的責任。」
「好。」
旁京點頭,這才終於翻開了風衣的內側口袋,拿出了一疊新的情報。
「沖你這句話,我們可以重新合作。這些情報是最近線人發給我的,我還沒有來的及好好看看,我信你,我們可以一起琢磨一下。」
……
從酒吧回來,已經接近半夜了。
她和旁京在身影的街口道別,她驅車回公寓,公寓里一團亂糟糟。從落地窗能看到外面黃浦江的夜景,江面在月光和路燈的襯托下微波粼粼。
而反觀屋子裡,所有不用的東西堆成了一團,幾天沒收拾的衣服,盒子,雜物,亂糟糟鋪滿了半個地板。
她這幾天的生活確實太忙,忙得連收拾的時間都沒有。之前每次回來都倒頭就睡,想著第二天早上起床再接著收拾。
但此刻,在這個田健柏去世的日子裡,她反而內心格外平靜。
她抱著莫名的心思,安安靜靜,一點一點把家裡所有的東西都收拾了一遍。屋子裡沒有開燈,借著窗外的燈火,能從落地窗上看到自己孤單的倒影。
花了半個小時,她終於把這個屋子都整理乾淨了。
她站在落地窗前,看著漫城的燈光和汽車的紅色尾燈連成一片,心裡暗暗地下了決心,從今天開始,她必須更加堅強,更加獨立,更強起來。因為她的對手不容小覷,她必須走得步步為營。
……
就在幾個小時之前,在酒吧里,旁京喝完一杯雞尾酒,簡潔明了地為她安排好了之後的策略。
「我們下一步,就從他在國外的生意開始查。」
「國外?」
「嗯,沒錯,根據我的線報,他在境外的很多生意都是不合法的,甚至還和一些地下組織保持著牽扯不清的聯絡,這些生意都是以喬宗豪個人的名頭進行活動的,甚至都沒有入賬進公司的記錄里。」
「所以之後我要找機會出去?」
喬遷微微蹙眉。
「但他的人二十四小時盯著我,我要怎麼才能不驚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