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雪上加霜
第三百零七章雪上加霜
一旁的警衛上來制止。
「這件事我們會調查的,在此之前一切細節需要保密,等待我們調查取證之後再對外散播。」
導演點頭:「哦哦,好的。」
喬遷:「導演,那我先去醫院看看兩個人的傷勢吧,如果有什麼最新的情況隨時通知你。」
「好的。」
喬遷轉頭離開,剛好對上站在不遠處的Edison。
Edison的眼裡露出了悲痛的神情。
兩人在SCHWAR的攝影棚里出事,對Edison來說肯定是個打擊。
她走過去,勉強安慰:「放心吧,兩個人一定會沒事的。」
Edison點頭:「嗯,希望她們能平安。」
喬遷走後,導演作為目擊者之一陪著警方做調查取證,重新描述現場的情況。
「就是這個位置,當時她們兩個人正在這裡撕扯,喬雪雪還咬了江映一口。」
「這個方向,是喬雪雪咬完江映之後快步離開的方向,應該是朝著人群去的。」
「還有這裡……」
「這裡……」
導演全身心地回憶著不久之前這裡的事,並沒有察覺到不遠處有說話聲。
這個時候,只要他稍微分散一下注意力,或者稍微屏息傾聽一下不遠處究竟在討論什麼,或許就會發覺真相與他原先想象的相距甚遠。
此刻,他距離事情背後的本質這麼近,這麼近,近到甚至只要他快走兩步,調查取證通通都無關緊要了,一切都水落石出。
只可惜,這個時候的他全然沒意識到自己錯過了什麼。
隔了一堵牆的幾個助理在低聲議論。
「你們說喬雪雪這是何必呢,還把自己也給搭進去了!」
「沒錯啊,我怎麼都沒有料到,她明明有機會可以掙脫出來,結果還折返回去!」
「當時我也驚呆了!」
「她是想要把江映推到中心位置去,正好讓器材砸一個正著!按照本來江映所站的邊緣位置,頂多只能砸個皮外的輕傷,無傷大雅!」
「她這是想要對江映報復啊,結果沒想到弄巧成拙,自己也被江映給拽進去了,你說她要是不這麼心狠,放別人一馬不就好了?這樣江映也好端端的,不會出事!」
「你也在喬雪雪身邊做事這麼多年了,你還不了解她嗎?她像是那種會放別人一馬的人嗎?」
「也是,她要是願意放別人一馬,也不會暗通這裡的工作人員,在攝影棚上做手腳欲把喬遷砸成重傷了!她就是要把別人置於死地!」
「這個東西放在那兒,註定是要砸一個人的,喬遷運氣好沒有死成,喬雪雪自然不甘心,搭一個江映也是好的!反正她不是早就看江映不順眼了嗎?」
「人算不如天算,誰知道她挖了個坑,反而是給自己當墳墓?」
這件事在幾個助理之間弄得人心惶惶,畢竟她們也是知情者和從犯,一旦被終究肯定逃不了責任。
幾人在這裡悄聲議論著,通過這種方式給自己稍微舒緩點壓力。其中一個稍有警覺,壓低聲音。
「算了,不在這裡討論了,你們都小聲點!以後這件事,我們就當做什麼也不知道,誰也不要再提起了知道嗎?」
「知道了,我們就當做集體忘了這件事,誰都不要再提!」
正說著,錄完了口供的導演正巧路過這個轉角,看到一群人聚在這裡,斥責一句:「都在這兒幹嘛呢?」
幾個助理立刻噤聲。
導演看了看她們的樣子,心裡知道這是大家在議論今天發生的事。
他沒有過多終究,而是語重心長地開始教導:「今天發生的事給大家造成了許多的心理陰影,這個我可以理解,事情已經移交給警方處理了,你們不要私底下討論,弄的人心惶惶了,知道嗎?」
眾人立刻回應:「知道了!」
導演欲言又止,心裡輕嘆一聲,轉身離開了。
他轉身走後,眾人立刻心有餘悸地拍拍胸脯,彼此之間給了一個眼神暗示:看來這件事,以後確實不要再提起了。
……
喬遷趕到醫院,醫院早就人頭濟濟。
走廊上匆匆忙忙的身影,一個又一個推著白色的躺椅來回的護士和醫生,那些隨時被送進來的病人和被推進來的急救號,各種聲音都雜在一起,焦慮和緊張不安的神情停留在每個人的臉上。
「護士,剛送進來的那兩個人怎麼樣?還穩定嗎?」
「哪兩個人?」
「就是剛剛送進來的兩個……」
「這裡是搶救室,晚上送進來的出車禍的病人已經好幾個了。」
「就是……」
護士摘下口罩,兩人費力地溝通了好半天。
溝通到最後,護士才明白過來喬遷指的是誰。
「哦,你說的是那兩個啊!她們已經脫離了危險,不過還沒有醒過來,現在被送到高等病房了。」
喬遷立刻趕往對方所說的那個病房,病房外面圍了幾個熟悉的面孔,都是一同來試鏡的人。
「情況怎麼樣了?」
「剛做完手術,醫生說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情況沒大家擔心得那麼嚴重,只要等她們慢慢醒過來就好了。」
「這就好。」喬遷也鬆了一口氣。
等待的時間無比漫長,喬雪雪和江映的幾個助理也輪番過來探班。
警方在調查這件事,中途也召集了好幾個目擊現場的女藝人去取證。
喬遷壓根不知道這件事,所以也沒被召喚。她靜靜等在病房門口,看著牆上的時針繞了一百二十度,從深夜再到第二天天蒙蒙亮。
剛開始還有許多人在病房門口等,過了幾個鐘頭之後一大半的人都結伴回去了,又過了幾個小時,連喬雪雪和江映的助理們也都回去了。
「我看你也別等了,我們交代了這裡的護士,如果醒了會第一時間通知我們的。」其中一個江映助理開口,「畢竟這件事和你也沒有關係,而且……你和兩人的關係也不怎麼樣。」
「如果是我在攝影棚里拍攝,那麼現在躺在裡面的人也是我。」她說,「如果有人蓄意想要害我,這件事就和我有關了。」
幾個助理沒勸動,就留下她離開了。空蕩蕩的走廊之外,她的身影顯得格外寂寥。
不知不覺已經到凌晨四點了,她在長廊上困得蜷縮著睡了過去,是斐珍的電話把她給叫醒的。
她打著呵欠,迷迷濛蒙地接了起來。
「斐珍,怎麼了?」
斐珍的聲音火急火燎。
「東郭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