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單方面碾壓
第二百一十三章單方面碾壓
等了許久終於等到白彬風的一條信息,南弘還以為裡面會是一些有價值的東西。
結果信息彈開來,只有一句廢話。
——老大,我這裡信號不好!
南弘的臉陰沉了三分,恨不得能立刻就把這條簡訊原路打包送回去,一口塞進白彬風的嘴裡。
信號不好是幾個意思?
「是讓我現在派人立刻去你的熱帶島嶼國修一個電路嗎?」
白彬風喜笑顏開:「這個可以有!我和這邊的國王說一聲,你作為資本家的典範,光鮮亮麗趁著輪渡過來扶貧!這裡有小草裙美女們沿街歡迎你!保你在這兒是個爺,分分鐘感受到人間天堂的滋味!」
那個「滾」字就徘徊在南弘的嘴邊。
他回得很快,還帶著點殺氣騰騰。
白彬風只是看了一眼就立刻腿軟了。
「最近給你的空閑時間太多,活膩了?」
語調不高,聽上去稀疏平常,但話裡帶著一股子陰風,更像是走到奈何橋上吹過來的紙錢味兒。
白彬風嬉皮笑臉地回復:「不敢不敢!老大你不是不知道,對於嫂子的事情我向來很熱心的!但我一時半會兒也查不到什麼更有用的消息,也不能全方位調控嫂子現在在幹嘛,再說派對也開始了,現在找人暗中潛伏也來不及,人手總要調控的,還得偷偷摸摸混進去,要是穿幫了,嫂子不就知道你全天24小時都在跟蹤她了?這鬧得多不好啊!有傷你們倆的感情呀!現在你和嫂子的關係好不容易稍微緩和了一點,要是再激進一步,打草驚蛇——」
「閉嘴。」
南弘冷冷打斷,有些忍無可忍。
白彬風一慫的時候,話就說得特別多,而且全都是沒什麼用的廢話。
「地址給我。」
他說。
白彬風一刻都不敢耽誤,立刻就把派對的地址發了過去。
面前的紀雅兒似乎還在說點什麼,可至於說了什麼,南弘卻一句都沒有聽進去。
眼前這個看似完美的千金小姐,似乎有一種讓人自動消音的能力,分明說話的強調和語調的拿捏都挑不出毛病,無懈可擊,卻也沒什麼實打實的辨識度。
那些組織辭彙的語言方式,和她動用的邏輯,像是一本教上流千金如何表現自己的優雅得體的教科書。
既千篇一律,又索然無味。
甚至在南弘的眼裡,還有點……班門弄斧。
「紀小姐,我現在有些事,可能要先離開一下。」
他委婉提出告辭。
雖然從字面上看,每一個用詞都是委婉的,但從南弘的口中無波無痕地說出來,反而像是在宣告遺體告別。
「有事就先忙著吧,」紀小姐微微笑了一下,連多餘的問話都沒有來一句,「南總日理萬機大家都是知道的,我待會兒自己回去就行。」
這副面具戴得牢牢固固,紀小姐功力深厚,沒這麼輕易讓它破。
南弘撥出一通電話,安排司機過來。
「待會兒送紀小姐回去,送到后彙報給我,地址已經定位。」
沒用幾分鐘,司機就已經停在了門口。
兩個保鏢下車,連行李都不用紀雅兒親自動一根手指頭,直接放進了後備箱,再幫她拉開車門。
紀雅兒顯然是有點留戀南弘的,卻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挽留。
她在風裡站了很久,最終還是上車離開了。
南弘迅速驅車,朝著白彬風發給自己的那個位置過去。
擺脫了紀雅兒那張辨識度不高的臉,他忽然發現,自己的內心深處很想見一個人。
這種衝動如此明顯,甚至連胸腔的血液都迫切得沸騰了起來。
他打轉方向盤,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叩擊著。
哪怕見了也只是隱匿在暗處,無法站在她的身邊。
又或許整場宴會無比順利,幾乎不需要他的存在。
連南弘自己都說不清楚,這種等不及想要飛到她身邊的心思,究竟是怎麼回事。
……
這一邊的泳池派對上,幾乎呈現了一個單方面碾壓的狀態。
羅曉曼帶著自己的一眾姐妹挑釁:「喬小姐不是我說你,你怎麼能連這點規矩都不懂呢?這可是喬雪雪的訂婚宴,你這樣存心做釘子戶,是想要搞砸她的婚禮嗎?」
有人附和。
「就是啊!主題都說了是泳裝派對了,你非要穿一件禮服站在這裡是怎麼回事,多格格不入啊!」
「就是啊!」
有人冷笑了一聲,開始議論。
「我猜啊,估計是她覺的自己身上的這件禮服好看,脫不下手吧?風頭出過一次就行了,怎麼,還打算整個晚上都抱著這件衣服不放,讓全體人的目光都追隨著你?」
「這次可是雪雪的訂婚宴,能不能有點主次?懂不懂主客之道?」
剛開始是以羅曉曼為首的一群人刁難,到了後面,不明所以的路人也被卷進來,一看有人跟自己格格不入,紛紛站在了同一個立場。
看到喬遷被這麼多人刁難,周哲有點看不過去了,正想要過去解圍,喬雪雪的一個眼神就讓他釘在了原地。
周哲猶豫了一會兒:「羅曉曼也太不懂事了,這麼苛刻!」
喬雪雪裝作不高興,扭頭轉向另外一邊:「周哲哥哥現在的注意力都不放在我身上了嗎?你是我的未婚夫,今天是我的訂婚宴,現在你去替其他人解圍,你讓我的面子往哪裡擱呀?」
周哲一著急:「雪雪,你又不是不知道喬遷她出過車禍——」
喬雪雪回頭瞪她一眼:「所以你同情心泛濫,覺得她比我更重要咯?」
周哲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沒有往前一步,只是在心裡著急。
此時的喬遷,默默地垂下眼眸。
沒有人知道,她的指尖已經快要在掌心掐出血跡來了。
身上的傷疤,那場車禍留下的後遺症……
這些,是她這麼多年來都不願意展示在公眾面前的秘密。
邵小凝在更衣室里觸碰到了其中一條傷痕,雖然她不動聲色地掩蓋過去,內心卻彷彿是被什麼轟炸過了一樣,只剩下一條平地。
五年過去了,每次照鏡子的時候連她自己都不敢多看一眼,又該怎麼正大光明地在眾人眼裡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