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鍾情

  一打開電視竟然就看到了葉羽綺。秦尤饒有興緻地握著遙控器,也懶得換台了,就看這個吧。支著下巴靠在沙發扶手上就看著。


  是一部現代題材的商戰愛情劇,葉羽綺並不是女主角,是女二號,女主角的好友,秦尤百度了一下,葉羽綺飾演的角色,前期善良後期一度黑化,不過最後還是改邪歸正了。這才是第二集,看來是剛播出的新劇。


  第二集,戲份還是挺多的。秦尤一邊看,一邊懶洋洋地在心裡評價,權當消遣。


  兩集電視劇結束,秦尤才聽到開門聲,先出來的是傅炎瑞。他跑過來,「媽媽下午好。」然後爬上沙發,在秦尤的左臉頰印上一吻。


  秦尤受寵若驚,她兒子第一次這樣與她親近。只是還沒等秦尤回味,傅炎瑞就蹬著小腿爬下了沙發,轉而爬上了另一張沙發。


  秦尤哭笑不得地想說些什麼,自家兒子撐著下巴對著對面揮揮手,「醒了。」秦尤側身,扭頭,傅謹言正站在門口,眼神清明,看起來不太像剛剛睡醒的人。


  「醒了。」輕聲打了個招呼,秦尤又扭身看著前面的電視,已經在放廣告。


  對某些人來說,廣告總是比電視劇要吸引人一點兒,比如傅謹言,比如傅炎瑞。正在播放的廣告是一個女士包包廣告,國產品牌。


  好像不管是什麼產品,國產品牌總是要差上幾分,所以國人大多偏愛外國的產品。或許有一些產品比外國好,但是國內的這種實業製造業方面的信譽,到底差上一些。


  「想到了什麼?」傅謹言走過來,秦尤的身邊坐下,自然地把人環入懷中。


  「中國的箱包產業一直被壓了一頭。」秦尤輕笑了一聲,想到自己家裡也差不多都是國外品牌的箱包。


  相比起來,傅謹言用的外國產品要少得多。


  「這是一個可以考慮的產業。」傅謹言輕揉亂秦尤的頭髮,「不過目前兩年是有點難的。」最近傅氏集團的重點都不會放在這上面。


  秦尤也就是提一個意見而已,也沒有想著出一定要實施之類的,她並不擅長商業上的事情她自己也清楚。


  但是偶爾想起來還是會看一下,畢竟自己丈夫的事業,偶爾關心一下。


  形容自己說的話,自己沒當回事兒,反倒是在旁聽到傅炎瑞認真的很,傅謹言看著表情也不像在敷衍

  其實秦尤說的沒有錯,外國某些產品壟斷中國市場太久了,中國的企業怎麼做都擺脫不了這一層束縛和壓制。


  但是如果這種情況放在像傅氏集團這樣的跨國企業上,就會好很多。畢竟像傅氏這樣的大集團,要財力有財力,要技術有技術,這場商戰無論怎麼打,都不至於輸。


  不過既然出來了,傅謹言可沒打算讓公事打擾自己太久了,秦尤不提這個話題之後,傅謹言也就沒有繼續在這上面浪費自己的時間和精力。


  「晚上想吃什麼?」傅謹言轉換了話題,這個點可以出去買菜了。


  「唔,都出來了,你就不要那麼累了。」回來之後秦尤出再也沒有進過廚房,所有的事情都被傅謹言承包了,她完完全全就是那種坐等著吃的人。


  秦尤也是發現了,現在她真的成了賢妻了,悠閑的閑。不是不會,而是壓根兒不需要她。


  所以出來玩的。秦尤出不想傅謹言繼續做這些事了,「咱們出去吃吧?我想吃雲南的米線。」


  「好。」傅謹言看了一下時間,那咱們再等一會兒,現在還早。


  時間確實還早,也沒有什麼好看的電視劇了,索性就找了一檔節目,咳咳,相親節目看著。


  當今國內知名度很高的相親節目,非誠勿擾。秦尤並不特別喜歡看,但是現在也沒有什麼好看的節目,就看著唄。


  「你一個已婚婦女看什麼相親節目。」傅炎瑞抬起頭懶洋洋地看了電視一眼,然後看向自己的母親。


  「你懂什麼,相親節目都是給已婚婦女看的,未婚的單身的才不看這種節目。就台上那十幾不到二十分鐘的是在哪裡足夠了解一個人?了解都不夠,就更不用說牽手成功託付終生,都是假的。」


  「你還不給人家一見鍾情?」傅謹言好笑。


  「一見鍾情,那也是要有條件的。特定的場合,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地點,特定的人,還有特定的心情。」秦尤漫不經心地把玩著遙控器,「比如在我最狼狽最困難的時候,你從天而降為我解圍救我於水火,再加上你身材不錯相貌不錯,大多數的女人一見鍾情都是這樣的場景和條件。」


  「而在這種舞台這種場景下的一見鍾情,不過是見色起意,大家因為一時的新鮮感湊在一起玩一玩就算了,你看能真正的牽手走進婚姻墳墓的有幾個?再加上彼此來自不同的地區甚至不同的國度,異地和異國本身就是愛情最大的阻攔。」


  「所以說到底女人最看重的還是錢和相貌是嗎?」傅謹言調侃,「那你看上了我什麼?」


  「準確點來說,女人最看重的是感覺。但是這樣的感覺得建立在你長得不能對不起大眾的前提下。至於有錢沒錢么,三毛說過,看不順眼的話千萬富翁也不嫁,看的順眼的話億萬富翁也嫁。」


  明白了,總之就是要有錢。


  金錢這種東西說重要也重要,說不重要也不重要,但是到底沒有哪個女人願意跟著別人吃苦,貧賤夫妻百事哀,哪怕愛得入骨,也在這樣的哀傷里一點點磨光愛情。


  說白了,有的時候愛情就是只有有錢人才能玩得起的。


  「你么,當初你那樣窮追猛打三十六計全使了個遍,我能怎麼樣?逃走逃不掉,那就從了唄。」最後一句說的更為漫不經心。


  傅炎瑞在聽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抬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男權主義什麼的很討厭。」


  傅謹言欲哭無淚,他現在哪裡男權得起來?

  而現在還在這裡吐槽自己父親的某個小屁孩,多年之後活成了他女人口中的「大男子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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