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知曉

  秦尤縮在傅謹言的懷裡,乖巧地點了頭。


  回到酒店洗了澡,秦尤躺在床上,傅謹言剛剛給她吹完頭髮就去洗澡去了。


  手機是在這個時候響起來的,「你下榻的酒店。」


  秦尤乖乖報了酒店名字。


  電話又被掛斷,「啪」地一聲就被掛斷。秦尤無奈,總覺得這兩天的秦乾有一些上火。


  傅謹言出來的時候就看到自己的女人正在發獃,對著對面的牆……順著視線看過去,什麼也沒有,如果,那個圓形的黑色的鐘算的話。


  掀開被子把秦尤攬進懷裡,傅謹言的頭擱在秦尤的肩膀上,「在想什麼?」


  「沒什麼。」秦尤搖頭,她總覺得,好像有些事情,要不一樣了。至於哪裡不一樣,她不清楚,也不知道怎麼說。


  傅謹言看著秦尤,他能察覺得出來,秦尤有心事,可是,她不願意和他說。


  傅謹言笑了笑,佯裝不在意的樣子,邪笑著把秦尤壓在身下,「夜還長,咱們來做點有意義的事情吧?」


  秦尤被傅謹言吻著,說不出話來,直到身體赤裸著接觸到空氣,理智才回歸,微微抬手,抵著傅謹言燙人的胸膛,「不行,謹言……」


  「嗯?」傅謹言微微撐起自己,看著身下的人,「怎麼了?」


  「我哥很快要過來。」


  像是為了驗證她的話,手機鈴聲在話音剛落的時候大作,傅謹言看過去,秦尤的手機,來電顯示,哥哥。


  該死的。長臂一伸把手機拿過來,接通,按了外放鍵。


  「阿尤,下來。」秦乾語氣簡潔,頓了頓,「傅謹言,我暫時不想看到你。」


  傅謹言幾乎要把手裡的手機丟掉,「秦乾,你幾個意思。」


  「不要讓我看見你,我覺得不需要在重複第三遍。」


  這個時候,秦尤已經翻身下床穿衣服。傅謹言看著秦尤,眼底有猩紅,「秦乾,要麼我一起,要麼你誰也別見。」


  秦乾冷冽地笑,「你以為,在美國,和我搶人,有勝算?」


  秦尤已經穿好衣服,聽不下去兩個人幼稚的對話,一把抓起手機,「在房間里等著,不然我等會兒跟著我哥離開。」


  還是秦尤的威脅比較奏效,傅謹言乖乖地躺在床上再不敢說要下去。只是在房間門關上的時候,狠狠一拳頭砸在床上,「秦乾,我就知道你見不得我好!」


  可是秦乾說得沒有錯,這裡畢竟是美國不是榆城,秦乾在這裡這麼多年,在美國的勢力絕對比他的強一些,正要搶人搶不過不說,還會,惹惱秦尤。


  抹了一把臉,傅謹言有些頹廢地躺回去。


  秦尤走出電梯,一眼就看到了在大廳里坐著的秦乾,她哥哥長相英俊身材高大頎長,到哪哪都是焦點一個。


  「哥。」秦尤輕輕拍了一下秦乾的肩膀,「這麼晚過來找我有急事?」


  「拉斯維加斯,你們扯證了?」秦乾的臉色很黑,一看就知道他很不高興。


  秦尤哀嚎,她哥是名偵探柯南吧,這都知道,才扯證多久,三個小時不到!

  「哥,你不會在我和你說的時候就猜到了吧?」


  他們從芬蘭離開的時候他就接到了消息,他們買了飛拉斯維加斯的票,那個時候秦乾就想,就算要扯證,也不能這麼大晚上去,誰知道,傅謹言在拐秦尤這件事上,向來雷厲風行。


  更沒有想到,自己的妹妹這麼不爭氣,一下子就被人拐跑了,還是有前科的人。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突地跳,看著秦尤都覺得秦乾下一秒就要跳起來揍自己一頓。


  「扯了證,然後呢?」秦乾突然平靜下來,聲音淡淡的,「回國就婚禮?」


  秦尤沒想那麼多,低著頭心虛得很,「我沒想那麼多。」


  「你結婚你不想那麼多!秦尤你腦子被狗吃了!」秦乾忍不住,一個板栗敲在秦尤頭上,恨鐵不成鋼,「以後被欺負了別哭著回來找我我跟你講。」


  「哦。」秦尤捂著被打的額頭,還是有一點痛的。


  還知道痛。秦乾移開眼去,本來有些事情想著是時候和秦尤說了,現在看她這樣,算了,再等等,再等等。


  秦乾走了,連夜就走了,秦尤都要以為,秦乾是太閑了無聊的,所以特意跑過來給自己一頓罵。


  可隱隱又覺得事情不像自己想的那麼簡單,好像有什麼,有什麼東西被自己遺漏了。那種感覺,從很早的時候就開始有了,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秦尤想不起來。


  回到房間,剛關上門就被人翻過去壓在門上狠狠地吻,如果不是聞到傅謹言獨有的薄荷味,秦尤幾乎要大喊色狼。


  傅謹言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個晚上要得特別急,弄得秦尤最後死過去又醒過來,反覆好幾次。


  「秦尤,你剛剛下去的時候,我好害怕,你不上來了。」最後,在周公的拉扯下,即將被夢境吞噬意識,迷迷糊糊里聽到傅謹言的輕聲呢喃。


  怎麼會不上來了呢,怎麼捨得丟下你一個人呢。秦尤迷迷糊糊地想,然後,徹底失去意識,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照例腰酸背痛,果然狼餓不得,尤其是那種平日里禁慾的狼,開葷之後更不能餓著。


  兩個人都沒有再提起秦乾過來的事情,秦乾也沒有再打電話過來。


  拉斯維加斯是賭城,風光也不錯,秦尤和傅謹言什麼也不想,想去哪裡去哪裡,想玩什麼玩什麼。


  反正,時間還早,秦尤還不想回去。


  傅謹言那一次提過之後也沒有再提回去的事情,知道秦尤不想回去,也不勉強。等到她什麼時候心甘情願了,就什麼時候再回去。


  這麼想的時候,他們已經在澳大利亞。


  在美國玩了快半個月,秦尤終於厭煩了北半球的寒冷,嚷嚷著要來南半球避避寒,傅謹言自然是自家老婆說什麼就做什麼。


  說到這裡,傅謹言才想起來,兩個人扯了證這麼久,秦尤還從來沒有喊過他一聲「老公」。


  這不行,傅謹言不開心了,那怎麼辦,自然是要滿足自己這個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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