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趕人
秦尤低著頭,不看傅謹言,她不是故意刺激人的,只是想到了就說了,不設防而已。
傅謹言看著秦尤有氣無力地握著熱水袋,伸手,接過熱水袋,輕輕揉著,這樣不會感覺太燙。
力度被把握得很好,秦尤閉著眼睛,腹部的痛感減輕了好多,舒服得讓人忍不住喟嘆。
「差不多了,先把這個喝了。」傅謹言把碗端過來,親自送到秦尤的嘴邊。
秦尤就著碗,喝了一口,眉頭微皺,她還是不喜歡姜的味道,一直都不喜歡。
「喝完。」傅謹言看秦尤的表情,就知道她想要放棄,眉頭微皺,吐出兩個字。
抿了抿唇,不太情願地低下頭,就著碗接著喝。
還有小半碗,秦尤躺回去,「我不痛了。」言外之意,你別逼我了,我不喝了。
傅謹言看著碗里剩下的紅糖水,眼神深了深,低頭,喝了一口紅糖水,俯身,吻上秦尤嘴裡的紅糖水全餵了進去。
「你有病啊!」秦尤一巴掌甩過去,氣得渾身發抖,「傅謹言,我要結婚了!」
傅謹言摸了摸自己的臉,不太在意,「給我打電話,讓我進來,秦尤,這都不應該是一個要結婚的人應該做的事情,所以多做一件有什麼關係?」
秦尤瞪著人,覺得人有些不可理喻。
翻了個身,面朝著沙發,不願意看這人。
「其實你心裡,有我對不對?」
「你是不是應該看心理醫生了?」秦尤激動地轉過身,瞪著人,從沙發上下來,赤腳走回房間。
是啊,他的確需要看心理醫生。
他現在已經病入膏肓,藥石無醫。
秦尤沒一會兒就拿著錢包出來,打開,抽出一疊紅色的毛爺爺,「謝謝你今天的紅糖水和你的熱水袋,慢走不送!」
傅謹言看著遞到自己照片的毛爺爺,他缺錢嗎?他只是缺秦尤而已,「你怎麼知道,我在看心理醫生。」
卧槽!你能不能,敢不敢不要這麼乾脆地承認。
「你走不走?」秦尤瞪著人。
「你先回沙發上躺著,地上涼。」傅謹言低頭看著秦尤沒有穿鞋的腳,眸色深深。
秦尤這才發現,自己沒有穿鞋,直接蹦上沙發,「可以了,快走吧,傅九爺!」
傅謹言這才站起來,「我就在隔壁,有事叫我。」
不會有事,有事也不會找你,再見!秦尤的頭埋在抱枕里,不想看到傅謹言。看到這個人就生氣。好生氣!
男人勾了勾嘴角,進去洗了碗,收拾好廚房,才心滿意足地離開。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麼和秦尤互動了,兩個人這些天,見面就只有爭吵。
等到聽到關門聲,秦尤才抬起頭來,她發現,自己還是會不自覺地喜歡傅謹言的靠近,和傅謹言在一起的時候,她可以說自己想說的,做自己想做的。
潛意識裡,已經默許了和傅謹言這樣的相處模式。這是和楚遠航在一起的時候做不到的,因為和楚遠航在一起的時候后,總是要擔心,楚遠航會不會不開心之類的。
是誰說過,和真正愛的人在一起,才能夠肆無忌憚地釋放天性。
「都是騙人的!騙人的!」秦尤有些鬱悶地把抱枕一扔,傅謹言才不是她的真愛!楚遠航才是,對,就是楚遠航。
她不能在想著傅謹言的情況下嫁給楚遠航,那樣對楚遠航不公平,她得……一直一直想著楚遠航……
秦尤從沙發上爬起來,抱著熱水袋回房間,接著睡覺。睡覺才是最大的治癒。
第二天一大早,家門就被敲響了,秦尤不高興地翻了個身,她昨天沒睡好,不想起床,不想開門。
門鈴聲不斷,電話鈴聲又響。
「哪個神經病啊?信不信我告你擾民!」
傅謹言低低的笑聲傳來,「警察應該不太敢抓我,你覺得呢?」
秦尤煩躁,「傅謹言,你他媽敢不敢不打擾我!」
「昨天是你先給我打的電話。」傅謹言很淡定。
我操你妹,我本來想給楚遠航打的!秦尤簡直要被這個人給氣死了,從床上滑下來,扯過一件外套裹著自己,去開門。
給人送了個白眼,轉身回到沙發上躺著,「有事說事,沒事……」滾吧。
「不待見我,你就別給我開門。」傅謹言聲音里都藏著笑意。
「有本事你別吵我睡覺。」秦尤翻了個白眼,摸過電話,楚遠航的來電,「遠航。」
傅謹言聽到這個名字,臉色一下子就不太好了,看著人,有些危險地看著沙發上的女人。她故意的?
「嗯,婚紗照…明天吧,我今天不太舒服,生理期……沒事……不用過來,你忙公司吧,別總讓伯父累著。」
「好,我明天早上過來接你。」楚遠航看著昨天的位置,昨天就在那的車子,傅謹言,徹夜未出。他知道秦尤不會亂來,還是忍不住多想。
「嗯,明早見。」秦尤微笑。眉眼間都是幸福的樣子,看得傅謹言堵心不已。
掛斷電話,秦尤歪著頭,「傅謹言,你打擾到我的生活了。」
「前男友在你家的時候接到男朋友的電話,有沒有偷情的感覺?」傅謹言扯著嘴角,嘲諷地開口。
不想和神經病說話,歪著頭,閉眼,「我覺得,楚遠航應該不介意我多個情人,不過傅九爺當插足別人婚姻的插足者,應該不是太好的新聞。」
「我並不介意做你的情人。」
「我想你會很介意自己的孩子叫別人爸爸。」秦尤從沙發上坐起來,眼角眉梢都是挑釁,「對吧?傅九爺?」
「想給你生猴子的女人很多,何必巴著我不放。」低垂下頭。
傅謹言抿唇,「蕭羽都能給傅慎思一個機會,你為什麼不能。」
「蕭羽的孩子不是傅慎思害死的,我的是。」秦尤突然激動,「蕭羽還能有孩子,我再有孩子的幾率微乎其微!」
又是傅謹言不知道的事情,他突然就不知道說什麼了。
好久才澀澀地開口,「楚遠航……知道嗎?」
「知道。」秦尤抱著熱水袋,她覺著有些冷。
傅謹言離開了,秦尤咬著下唇,哪怕是在想著報復傅謹言的時候,也從來沒有想過,說出這件事。
如果不是被逼緊了,秦尤也不會說的。
嘆了一口氣,爬起來,打開傅謹言帶過來的早餐,一口一口地慢慢吃完。
今天之後,傅謹言不會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