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意外
這些箭失是用一支就少一支,總共八十支箭,我捨不得浪費在這種地方。所以在陳老師射出去之後又被我回收。
這樣一來我們的前進速度就變得很慢,當我們回到之前的岔路口的時候,搜索隊還沒回來。
陳老師拒絕讓我將沾著喪屍腦漿和污血的箭失放會箭袋,無奈之下我只好蹲下來清理上面的東西。
左等右等,過了半個小時搜索隊還沒來匯合,我以為他們直接離開了,當即起身喊上兩女準備打道回府。
「快跑!快跑!」
我們走出去沒幾步,身後就傳來一道上氣不接下氣的聲音。
一回頭,只見一名搜索隊員慌慌張張從另一條岔路跑出來,他身後還跟著七八隻發狂的喪屍。
那是搜索隊里年紀最小的隊員,名字叫齊偉光,末世前是個大學生,據說是籃球隊的隊長,有些膽子,體格也不錯,所以加入了搜索隊。
在出發之前,漢克對幾名搜索隊員都作過簡單的介紹,只有這個齊偉光和我年齡相近,也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對我面色不善,所以被我記住了。
他從我身邊跑過,我伸手將他拉住,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他看著後面越來越近的喪屍,死命的掙扎著。一旁的陳老師張弓搭箭,幾秒鐘時間就射出了五箭,五隻喪屍無聲倒地。
岔路很窄,最多三人通過,前面喪屍倒地,立刻絆倒了後面的。我一把丟開齊偉光,抽出砍刀過去一刀一個,將剩下的喪屍斬首。
我收回了五支箭失,遞到陳老師手上。陳老師沒有再嫌棄這些箭不幹凈,很乾脆的接過來放進了箭袋。
我一把抓起坐在地上發獃的齊偉光,拍了拍他的臉,說道:「帶路!」
或許是我們乾脆利落解決喪屍的場面震住了他,讓他有了一絲信心,他猶豫了一下,便點了點頭。
我們跟著他在村子里穿行,在一條小巷的巷口停了下來。
他伸出食指放在嘴唇上,作出噓聲的動作。我輕手輕腳的走到巷子口,探出腦袋向外望去。
不遠處的一個小院這時圍滿了喪屍,少說有上百隻,還有不少喪屍正在朝這邊趕來。
三名搜索隊員包括李立都被困在二樓的小陽台,他們死死的守著門,面露絕望之色。
「我們本來以為清理乾淨了,有些放鬆警惕,沒想到房裡還有一隻,劉哥開門的時候它撲上來一口就叼住了喉嚨,到處都是血……」齊偉光在一旁哆哆嗦嗦的小聲說道。
我皺了皺眉,然後對陳老師說道:「你們在這裡等我,保護好自己。」
陳老師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張弓搭箭,現在小巷口,頗有一女當關,萬屍莫開的氣勢。陸菲菲小臉上也滿是堅毅之色,向我點了點頭便站到了陳老師身後。
如果喪屍察覺到她們,她就要負責影響衝過來的喪屍。巷口很小,只要一隻喪屍停下腳步被後面的同類撞倒,它們便會堵在這裡。這需要掌握好時機,我看了一眼陸菲菲緊張的小臉,想著自己要儘快回來,這樣便不用她去掌握那個時機。
我警告齊偉光不準自己逃跑,然後轉身離開。
屍群聚集在一起,上百隻喪屍發出嘶吼,場面混亂無比。陳老師的弓箭在這樣的環境下幾乎是無聲射擊,應該不會吸引到喪屍的注意力,只要我在她的八十支箭射空之前回來就行。
我一路跑向之前搜索過的一棟房子,我記得在那裡有一瓶酒精和一桶劣質的高度白酒。
我衝進房子,找出了酒精和白酒,又翻出背包里藏著的兩瓶啤酒。啤酒是在小洋樓里那半件啤酒里拿的,拿完就藏了起來等著下次再來拿。
我咬開瓶蓋,將酒倒空,灌了半瓶白酒進去又兌上了半瓶酒精。第二瓶啤酒如法炮製,只不過有些可惜了啤酒,我自己猛灌了幾口后才將它倒光。
將乾燥的毛巾撕成條往瓶口一塞,兩個粗製濫造的燃燒瓶就做出來了。燃燒瓶算是大範圍殺傷的武器,喪屍對火焰抗性極低,用燃燒瓶對付小規模的屍群是不二之選。
跑在回去的路上,我看著手裡的燃燒瓶,心裡有些忐忑。做燃燒瓶來對付屍群是我一時的靈光一閃,過百的屍群就算是我也無法對抗,只能想辦法讓它們減員。
我捨不得浪費箭矢,才打算試試燃燒瓶,我沒做過這玩意,擔心它扔出去燒不起來……但它如果有效,以後燃燒瓶的幾個原料也可以列入不可錯過物資的清單了。
回到巷口,陳老師的箭袋少了一小半,我趕緊阻止她繼續射箭,自己走到巷口在齊偉光的視野死角用火焰點燃燃燒瓶,對著屍群邊緣扔了出去。
扔到屍群中間我擔心砸到喪屍瓶子摔不破,燃燒瓶從空中落下,一聲脆響,啤酒瓶炸裂,裡面酒精和高度白酒的混合液被火焰點燃,濺到周圍喪屍的身上。
瞬間便有七八隻喪屍被點燃,它們恍若未覺,繼續拚命的向前擠,又將周圍的喪屍點燃,火勢迅速擴大。
我沒有吝嗇最後一個燃燒瓶,第二個燃燒瓶立刻出手,在另一處邊緣炸開,又有幾隻喪屍被點燃,火勢以它們為中心再次擴散。
陽台上的搜索隊員看到了樓下的情況,死灰的臉色頓時活了過來。他們看到了站在巷口的我,大聲怪叫起來。
「燒死這些狗日的!」
「燒啊!燒啊!」
我抽出砍刀,靠近屍群,屍群幾乎將小院包圍,燃燒瓶點燃的是聚集得最多的一片,周邊還有不少喪屍。
我迅速清理著這些喪屍,因為暫時不想暴露能力,所以沒有動用。我沒有陳老師那種精準攻擊的能力,砍刀玩得還不如她溜,純粹靠比她強的速度和力量在彌補。
我追求速度,難免有漏網之魚。陳老師和陸菲菲便緊跟在我身後補刀,很快外圍的幾十隻喪屍就被我們三人清理完畢。
齊偉光有些痴獃的跟在我們身後,似乎想不通為什麼我們殺喪屍跟割麥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