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陰似鬼
「陰似鬼」這三個字一般都是貶義,但用在謝王兩家的身上,謝王兩家都會坦然受之。
因為這三個字出自那位開國的傳奇人物,曾經對於家裡當時還年輕的兩位老爺子的評價:一個急如火,一個陰似鬼。「急如火」指的就是真正軍隊指戰員的爺爺謝老爺子,攻勢如火,轉戰千里;「陰似鬼」則指當年活躍在隱秘戰線的外公王老爺子,。
謝家哥倆當年準備走的路,就是謝燦繼續謝老爺子的路,成為一名真正的軍人,而謝烜是準備走王老爺子的路,加入國家安全部門,或許也算是軍人,不過是在暗影里。
行走在陰暗中,雙眼監察天下,護金甌無缺,誅叛國之賊。
或許每個男兒都做過這樣的夢,謝烜雖然現在跳了出來,但和那些經常來探望外公的人,關係一直不錯。
謝烜輕笑了一聲,攤開緊握的右手,裡面一個泛著妖異光澤的細針緊緊的躺在手心。
四人輕咽了口口水,李虎強硬的說道:「你就憑這根針,就想打贏我?」語氣強硬,面容無懼,只是微微抖動的眼角還是透露出了一絲緊張,或許是想到了以前中了謝二的套路的日子。
謝烜輕笑著搖搖頭,倒了一點藥酒在紙巾上,用浸濕的紙巾來回擦拭著細針,最後摸出一個火機,認真的將細針漂了幾圈,才將細針拋到了茶几上:「放心吧,這就是一個實驗失敗品,光澤太顯眼,還有氣味,效果又不強,我那些師兄送給我隨便玩玩的。要是真的有特效的,我現在也不敢收。」
聽到謝烜這番話,眾人這才輕舒了一口氣。
謝大饒有興緻的將細針捻了起來,放在鼻尖嗅了嗅:「說說,如果李虎答應你比試,你扎到了李虎身上,李虎會怎樣?」
李虎也很認真的看著謝烜。
謝烜「羞澀」的看了眼大家:「沒什麼,就是扎到那個地方,那個地方就會很癢而已,其實這個塗在上面的藥水,最好放進喝的裡面,喝下去藥效到了就會全身癢,不過憑李虎和我哥他們的的意志力,忍忍就過去了。」
說到這的謝烜,看了眼從謝大手中接過細針正在手中輕戳,一副好奇寶寶模樣的齊白:「不過,如果是齊白這樣的…應該扎在哪,那裡就會被他撈得沒有一處好皮。」
「叮…」
細針重新掉到了茶几上。
秦含煙用幾張餐巾紙裹住細針,直接扔進了垃圾捅:「那你小子還把這東西帶在身上到處跑,你現在又用不到這些。」
「這是我師兄們送我玩的,我隨手放在二樓的房間里了,剛才進來才想起來,就上去拿來玩玩。」
李虎現在一刻都不想在謝烜旁邊多待,拉起一旁的謝大,招呼了一聲,就跑進了距離茶几不遠的一處功能室。
這個功能室,就是一個搏擊訓練的訓練室。裡面除了必要的器械外,中間有一個空曠的對決地。
待兩人進入房間后,房間外的屏障慢慢升了上去,一個功能室牆壁一樣大的透明防彈玻璃鑲嵌在了牆壁上。
應該是想在秦含煙面前好好表現一把,悶騷的謝大自己啟動了裡面的按鈕,這樣謝烜幾人就能夠直接看到正在準備決鬥的兩人。
「嘭…」
「嘭…」
防彈玻璃旁邊掛在牆壁上的小巧音響,附送上了裡面正在搏擊的兩人的聲音。
或許是好久沒有對打過,也或許是謝大這個悶騷男想要多表現一下,本來真正決鬥幾個回合就必然分出勝負的兩人,硬是打了十多分鐘。
謝烜無聊的打了一個哈欠,碰了碰旁邊在為謝大加油的秦含煙:「誒,你喜歡我哥這幅樣子的我也認了。但我是謝烜,不是謝燦,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把我丟去演軍旅片,很難吸(和諧)粉的我說。」
被謝烜打擾了興緻的秦含煙,向趕蒼蠅一樣的揮揮手:「我那是為你好。你看你那樣,不趁著現在名氣不大多拍幾部硬漢片,將你的形象稍微拉一下,等你真正成名后,絕對有很多人說你是娘炮。雖然會吸引到很多女粉,但你到時候絕對是被很多男粉攻擊的對象。現在這樣多好,要男女通吃。」
雖然你說得有歧義,但是我不準備反駁。
坐了一會的謝烜忽然感到小腹附近升起一股灼熱。
同樣有這種感覺的齊白,低聲道:「你知道之前我們喝的是什麼嗎?」
「什麼?」
「李虎在東北收的一根虎鞭,再加上很多藥材配的藥酒。瑪德,想不到李虎居然也中看不中用。」
為什麼要說「也」?
和齊白一起討伐了一番李虎后,實在無聊的兩人給正在全神貫注觀看自家男人和另一個男人「肉搏」的秦含煙打了一個招呼,就走出了天閣。
「我說二少,你怎麼就不同意會所做那些生意來呢,賺錢不說,現在我倆這種情況,多方便就解決了。」
「如果我想被我家那兩個老爺子揍死,我就可以做這生意。」
齊白同情的看了眼謝烜:「但是南樓來玩的和被帶來玩的小明星,可經常在這吊凱子。」
謝烜無所謂的搖搖頭:「那些你情我願的事,關我屁事。這種事哪都有,一個願意吊,一個願意被吊,說到哪都有理。我只要管好我這會所就行。」
齊白點點頭,算是認同了謝烜這番話。
…
南、北樓這邊謝烜一般很少過來,這裡發生的事,小白臉的身份就足夠解決了,所以謝烜一般很少露面。
偶爾幾次露面,除了一些帝都紈絝帶著自己親近的人湊上來認人外,其他人基本都不知道這個剛好二十的年輕男子就是烏衣巷的大老闆。
比如此時站在南樓底層大廳一角的謝烜…
大廳里正有一個樂隊在上面伴奏,對於國內樂迷們來說,這個樂隊很陌生,但是對於一些資深的帝都音樂圈的人,這幾位都算是鼎鼎大名。
這個樂隊的人都不是職業的歌手,有著自己的職業,音樂只能算是一種愛好。
但也或許是因為愛好,幾人反而將音樂玩出了花,不接商演,不接演出,不願包裝。在南樓演奏,純粹是興之所至,這幾個人本身職業收入就有在南樓消費的資格。
怪人。
有趣的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