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尹妖精又開始作了
切,好爛的梗。
付雪晴翻了個白眼,瞥到不遠處蹲在角落裏的尹雪,懟了懟蘇月茉,壓低聲音說:
“看,尹妖精又開始作了。”
蘇月茉就勢望過去,女孩子正一臉嬌羞地講著電話,捏著一枚櫻桃在嘴邊咬半口,拉出來,再咬半口,拉出來。
完事捏著空空的櫻桃杆在手裏拈著玩,笑得跟個小傻子似的。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麽回事。
“談戀愛了吧?” 蘇月茉收回視線,繼續剝葡萄吃。
付雪晴撇了撇嘴,表示讚同:
“你沒發現她都一個月沒找你事了嗎?”
蘇月茉笑著點了點頭。
愛情的力量真是偉大,能讓尹雪這個囂張跋扈的人,對周遭的人心存點善意。
反觀她自己也是一樣,平時在人前端的很穩很正,一到了裴崢麵前就跟骨氣被抽走了似的,就想粘著他。
付雪晴雙臂夾緊胸口,模仿尹雪一隻手翹著蘭花指,另一隻手摁著藍牙耳機,捏著嗓子說:
“山爭哥哥,你好壞啦!”
聽到這裏,蘇月茉楞了一下。
接著寬慰自己,想多了吧,“崢”是常見字,又不是裴崢專用的。
“山……爭?”蘇月茉假裝平靜地問。
付雪晴點了點頭,具體她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伸手將蕭珊珊摁倒在桌子前,打著蘇月茉的旗號說:
“珊珊,快跟老大匯報一下,你表姐那個山爭哥哥是怎麽回事?”
“哎呀,現在還沒定呢,”蕭珊珊笑得隱晦,使了個眼色說:“可以期待一下。”
好一副欲擒故縱的樣子。
“臥槽,尹雪居然還能被人拿住,”
付雪晴往前湊了湊,瞪大了眼睛問:
“男方什麽情況,是不是高富帥?有照片嗎?”
蕭珊珊淺笑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很小聲的說:
“妥妥的高富帥!照片網上有,就是常天財團的創始人長孫——裴崢!”
蘇月茉腦袋嗡了一下,感覺自己幻聽了,小聲反問:“裴崢?”
單說一個崢字或許是重名,裴崢也可能是同名同姓,可是裴常天的長孫……
天上地下,就是那一個獨一無二的--裴崢。
付雪晴“哇哦”一聲,很快反應過來不對勁,想起來自己曾經百度過這個人,望了蘇月茉說:
“哎?那不是老大你那個.……紮克伯格版的哥哥嗎?網上說是白手起家,什麽時候成了常天財團的長孫了?”
蕭珊珊笑了一下,挑了挑眉說:
"他以前因為犯錯誤被裴家從族譜中除去了。現在有希望借著兩家聯姻的背書和擔保,重新入族譜。門當戶對嘛你懂得的。"
尹家是這近些年崛起的新貴,未必能攀得上裴馨月,可是尹雪的母親是蕭正嵐 。
蕭家是曾經舉足輕重的大戶,雖說現在財力衰微了,兩家世交的影響力還在。
“艸,他犯什麽錯誤了,快說說!”付雪晴對本地這些豪門八卦可太好奇了,瞪著大眼睛問。
“哎呀不能說了,再說我表姐會打死我的。最重要的是他們兩情相悅啦。”
蕭珊珊捏著酒瓶子逃開,防止付雪晴這個三八打破砂鍋問到底。
付雪晴轉而看著蘇月茉,她麵色淡淡,捏著一個葡萄塞進嘴裏,不動聲色堵住了付雪晴的問話:
“我不知道。”
付雪晴不信:“你不是他妹妹嗎?”
“同學間叫著玩的。”蘇月茉沒興致剝葡萄吃了,將碟子推回桌子中央。
她什麽興致都沒有了。
次日是周末,房間裏的群魔都喝嗨了,正商議著轉場去哪家酒吧。
蘇月茉說自己盯著走了10箱貨,太累了,叮囑他們幾個不要酒駕,提前離開了包廂。
她這人體力本來就不好,每次聚會都隻待上半場,所有人都習慣了,也沒有強行挽留她。
包廂門口正對著電梯,她倚在電梯的轎廂上,看著角落裏一臉嬌羞的尹雪失神。
愛是堅定不移的信任。蘇月茉還是忍不住打電話核實一下。
直到聽到“嘟嘟”的忙音,她才認輸了。
有內疚、有憤恨,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摻雜在一起。
所以,你還要騙自己愛情大過天,家世那些外在的東西都無所謂嗎?
偉大的愛情能幫他背書嗎?能給他做擔保嗎?你連他被逐出裴家家譜這事都不知道呢。
又或者,這隻是一場彌補青春遺憾的戀愛而已。
他可是花心又多情的裴崢啊,肯定對婚姻另有計劃。
那通打出去的電話始終沒有回應。
堪堪等蘇月茉已經到家洗刷完,摸出一枚安眠藥吃下去了,裴崢的電話打了回來。
藥勁上來了,蘇月茉困得睜不開眼,迷糊著問了一句,有些委屈:“剛才跟誰打電話呢,聊這麽久。”
“沒有打電話,”裴崢笑著說:“剛在開會,手機設成會議模式。”
蘇月茉聽完這句,本想強撐著精神追問幾句,藥勁正濃,直接眯著眼睛睡著了。
沉沉睡了一覺,因為白天吃的太多有些口渴,她幹咳了幾聲醒了過來。
灌了幾口水下去,驚覺喉嚨已經發炎起泡了,疼得像在火上炙烤一般。
“茉茉?”電話那端的人忽然說話了,蘇月茉嚇了一跳,這才發現手機通話界麵已經跑了5個多小時……
這可是國際長途.…… 她不由得肝兒顫了一下。
裴崢語氣裏帶著愛惜,道:“怎麽咳嗽,感冒了嗎?”
“裴崢?”蘇月茉拿起手機來:“你怎麽沒掛電話?”
“你沒讓我掛啊。”裴崢失笑:“睡得挺香,還打呼了呢。”
換做平時,蘇月茉肯定會強辯說自己是淑女,從來不打呼,可不知怎麽,她忽然很反感聽裴崢說這種話。
好像是給別人聽剩下的似的。
懷疑的種子一旦埋下,就會乘著風日升夜漲,越來越驚悚。
“你最近挺忙的?”蘇月茉問。
“還行,哥哥能搞定。”裴崢認真回答。
兩人靜默了一瞬。
“那你忙吧,我繼續睡了。”她不想聽裴崢費心編瞎話騙她,率先掛斷了電話。
身體疲乏至極,乍一放鬆下來,所有的病痛都會找回來。
後半夜起了高燒,她拉了兩床大被子蓋在身上,蜷成一團,懶得起床去倒一杯退燒藥喝。
睡著了做的夢也是亂七八糟的,她夢見自己光著腳丫在雪天裏行走,漫天遍野都是白,無邊無際……
像極了他們這場無風而起,沒有著落的感情。
1 of 2
感謝猗盧闌香erw,皮皮620,秋風嘻嘻投出的月票,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