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女孩子要矜持
蘇月茉被吻得意亂情迷。
裴崢這麽深一口淺一口地啄著,她根本都說不出半個不字。
兩人都親成這樣了,還能給人拒絕了不成?
她沒斟酌好該怎麽回答,說“好的”,還是“我願意”。
裴崢倏地笑了,往後退了半步,望著她笑著說:“知道了。”
蘇月茉:“??”
裴崢伸手將她散在額前的碎發別在耳後,笑著看她:
“女孩子被人表白了,得矜持一下,茉茉也不能例外。”
蘇月茉吸了吸鼻子:“你表白過很多次哦?”
這麽有經驗。
“這醋也吃?”裴崢笑了,唇角揚了揚,半開玩笑半當真地說:
“我沒跟人表白過,這不是想體驗一下等答複那種輾轉反側的滋味嗎?”
為了校驗這些話的真實性,他還特地自貶了一番:
“拿我當一個普通的追求者就行,該權衡什麽就去權衡,不用搞特殊待遇。哥哥這些年經曆了一些事情,以後慢慢跟你說。我不是什麽正人君子,被人陰過,也下手陰過別人。我有七情六欲,也對你有過幻想。”
這麽直白,聽得她有些害臊。
尤其是他說對她有過幻想的時候,蘇月茉竟然不知道該惱還是該竊喜。
忽然想起裴若卿昨晚跟她說的話。
裴若卿說:“你們隔著十年呢,這十年他過的什麽日子,變成了什麽樣的人,你隻見他幾麵未必能看透。說句難聽的,就算他在國外結完婚生了孩子,隻要他不說你就不會知道。你現在看到的是你自己臆想中的裴崢,不是真實的裴崢。”
蘇月茉當時不解:“你之前不是挺支持我們嗎?”
裴若卿哂笑了聲:“我就是支持你們,現在才勸你冷靜。因為裴崢比你還不冷靜。”
蘇月茉的重點偏了,愣愣的問了句:“ 你結過婚了嗎?”
裴崢笑出了聲,撓了撓眉毛,有些無奈:
“是工作的事和那個人的事。不跟你說不是不信任你,而是沒必要。”
這個她理解,她也是一樣。
若非必要,誰願意把自己狼狽的樣子翻出來給人看呢,何況裴崢是那麽傲氣的一個人。
裴崢之前給她講過一個小笑話,說有隻小猴子受傷了,小夥伴們接二連三的來看探病。
小猴子很享受這些關懷,每來一個朋友他就要把傷口的紗布揭開,講述一遍它是怎麽受傷的,然後探病的人就越來越多了。
蘇月茉追問,後來呢。
裴崢說,傷口感染加重,死掉了。
蘇月茉可討厭死這個結局了,追著他打了一頓,讓他改個結局。
裴崢說不改,那隻小猴子活該,自己的傷口就該自己舔,撕開給別人看這不就是在找死。
“我感情史,空白。”裴崢認真補充了句。
……
這天的日出沒有看成。
待日出東方,天光大亮時,蘇月茉發現裴崢嘴上沾的不是血,而是她的口紅印。
她衝進衛生間才發現,自己發絲淩亂,口紅斑駁,眼線和睫毛膏都暈染成了一團。
整理完後,她的臉始終都是發燒的,鬧不清楚是怎麽回事。
裴崢接下來幾天的行程都白規劃了,什麽雨岱山溫泉,鯨鯊館、紅酒博物館這些需要用著腿的項目都擱淺了。
兩人坐著索道下山,開車逛了下國崳山的室外動物園。
動物園麵積很大,她腿疼得不能下車投喂,可累壞了裴崢,被她指使著從食肉區到食草區一路喂過去,連鳥類和水族館的大海龜都沒放過。
兩人開著車從國崳山回來時,已經是傍晚了,蘇月茉聽著胎噪聲迷糊了一路。
裴崢停車時,她眼皮已經睜不開了。
“哥哥,我腿疼。”她說話有氣無力,肆意撒嬌。
“你就是這樣對我好的?”裴崢理了下她的頭發,頗有耐心:
“誆我去爬山,我還得抱著你坐索道下山。說陪我逛動物園,我還得把你抱回來。那裏來的小賴皮這麽訛人?”
小女孩嬉笑了一聲,閉著眼睛往他心口鑽了鑽。
裴崢應對她的身體狀況還是挺有經驗的,試了試她的額頭發現有點低燒,他沒敢耽擱,抱著人進了房間裏。
蘇月茉沾著枕頭就睡著了,不知過了多久,小腹一陣錐心的疼痛襲來,她呻吟著疼醒。
經驗告訴她,大姨媽提前造訪了。
她合計著應該還有一個周的,最近這段時間內分泌紊亂,加上這幾天情緒起伏過大,例假不規律了。
裴崢本來在餐廳的吧台上處理郵件,聽著她的聲音連忙敲門進來,開燈一看,什麽都明白了。
小姑娘麵色慘白,疼得蜷成一團,這種情形在高一發生過一次。
她剛開學不久的時候,青華高中附近出現了一個有露陰癖的中年男子,蹲在路邊的小樹林裏,專門瞅著落單的小女孩忽然跳出來衣服一掀,甩著那個光溜溜的東西一臉淫笑,嚇得小女孩哭著四處逃竄,有幾個小女孩被嚇得住院了。
裴馨竹聽說了那件事,勒令裴崢每天都要接送蘇月茉上下學,防止她遇上那個流氓。
裴崢很聽話,跟扛著個尚方寶劍似的,每天訓練完了就去蘇月茉的實驗班裏等她。
有一天放學,蘇月茉跟班裏一個女生出板報晚走了一會兒,裴崢和幾個熟人在實驗樓的露台上聊天。
忽然一個女生從教室裏跑出來,直直跑到裴崢麵前,戳了戳他的胳膊,羞紅著臉結結巴巴地說:
“你是.……蘇月茉哥哥不?她……不太好.……”
裴崢聽了一半就猜是她出事了,以為她是摔著了或者哮喘又犯了。
他直接從騎跨著的欄杆上翻身下來,一陣風似地刮進了教室裏。
蘇月茉當時也是這樣蜷縮著,臉色蠟黃,嘴唇青白,額頭上細密涔涔的汗珠把劉海都打濕了。
“茉茉,你怎麽了?”他單膝跪著,低下頭去看她。
蘇月茉緊咬著嘴唇,搖了搖頭,說自己沒事,讓他走。
裴崢上過生理衛生課,尤其是球隊的醫生定期給他們這些體育生講解生理衛生知識,男女混合課堂,他多少也懂得一些女孩子生理衛生應該注意什麽。
“你走啊。”她臉色紅一陣白一陣,整個人都虛的動彈不了,還不忘拚盡全力往他心口推了一把。
那是她第一次觸碰他的身體。
少年的心理防線被打破,就不管不顧了。
他脫下外套將她下半身圍住,抱起人來就往醫務室衝,蘇月茉的同桌拿著書包在後麵追都沒看著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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