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哥哥的腹肌很好看
氣氛有些怪異,裴崢錯開了下眼神,莫名有點心虛。
“還能幹什麽?趕緊休息啊!你機票不是7點的嗎?”
她眨了眨眼,一臉正氣地說:
“這裏離機場開車得1個小時,提前兩小時值機的話四點就得出發,這麽算還能睡5個小時,你不是昨晚就沒睡好?”
她掀開被子一角,莞爾一笑,拍了下床說:“我說過會對你好的,床就讓給你。”
指了指窗邊的躺椅說:“我就睡那裏。”
姑娘笑顏如花,胸前的紅領巾更加鮮豔了。
哦,原來是這麽個好法。
裴崢訕笑了一聲,抬手掃了掃鼻子。姑娘對他這麽信任,不知道該高興還是煩惱。
她剛才要敢表露那個意思,裴崢真不敢保證自己會怎麽做。
是堅守一個好哥哥的身份,甩她一個耳光,教育她一個女孩子學會自重自愛,不能在沒確定關係的情況下給男生提供這種福利,
還是就變身禽獸,去他媽的綱常倫理,直接把人拆骨入腹,吃幹抹淨。
“你先去吧,”裴崢取出電腦,假意平靜地說:“我先處理點工作。”
“哦,好。”身後的姑娘拉開行李箱,取了一個粉色的透明洗漱包,趿拉著拖鞋慢騰騰往洗手間走。
隻是瞥了一眼,那洗漱包裏折成拳頭大小的印花內褲一下跳進眼底,他的腦神經開始劈啪亂炸。
衛生間裏響起一陣水聲,花灑噴出的水霧聲打在浴簾上,低柔舒緩,簡直要人老命。
裴崢暗罵了一聲,拎著電腦去了套房的外間。
打開郵箱,堆積的郵件簌簌收了進來。
他大概瀏覽了下郵件主題,點開最近一封會議紀要,看了幾句眼睛就開始錯行,一個PDF文檔看了幾遍都沒有看到底。
過了許久,他剛靜下心來處理了幾封亟待批複的郵件,臥室的門開了。
一顆小腦袋鑽出來看向客廳,頭頂臥了個蓬鬆的丸子,悠悠地說:“我好了。”
女孩子帶著花香的洗發水味飄過來,侵占了鼻腔。
“嗯。”裴崢抬了下眼,繼續盯著屏幕看。
“你帶洗發水和沐浴露了嗎?要不要把我的借給你?”她人還沒走,扒著門沿兒問道。
“不用。”裴崢應了聲,想了想又抬眼:“這也是對我好?”
"當然是呀," 蘇月茉點頭:“我感覺酒店的可能不太好,味道怪怪的,我的更香。”
裴崢很想說,一個大男人用那麽香的洗發水幹什麽。
轉念一想,這姑娘估計也沒對男人好過,不知道怎麽才是真正的好,便沒好意思拒絕。
“那行。”裴崢嘴角揚了揚:“謝了。”
小姑娘帶著一團櫻花香味款款走近,笑嘻嘻的把那個透明洗漱包放在他桌子上,轉身又離開了房間裏。
裴崢愣了半天神,嗓子始終又幹又癢,這個丫頭還在不停撩撥他脆弱的神經。
這回真的是一個字也看不進去了,索性扣上電腦。
裴崢洗刷完後,蘇月茉已經扯著被子睡在躺椅上了。
跟防賊似的,連腳丫子都蓋得嚴嚴實實,隻有一顆圓鼓鼓的小腦袋露在外麵。
裴崢的眼睛剛做完第二次修複手術,夜視還不是很好,隻能看見月影微光下,小姑娘的眼睛亮亮的,像兩隻剝了皮的水晶葡萄,在咕嚕嚕盯著他看。
這一番,他倒沒那麽緊張了,忽然上來興致想逗逗她。
“想看就光明正大看,用不著跟做賊似的,”
裴崢扯下毛巾扔到桌子上,故意靠近了嚇唬她:“早跟你說了哥哥的腹肌很好看。”
他假意掀了一把T恤,聲音低低的,像是在誘惑她似的:
“還是你想摸兩把?”
話音剛落,隻見她扯著被子一抻,把頭都蒙起來了。
裴崢方才走過來的時候,床腳的感應小夜燈亮了起來。
燈光微黃,他的腹肌.……確實很.……讓人忍不住想上手試試……有多堅硬。
蘇月茉似乎有點明白了,剛才裴崢為什麽非要開兩個房間。
是怕她情難自已,對他做什麽不軌的事情吧?
想到“不軌”二字,她的臉開始呼呼燙起來,被子裏的空氣流通不暢,她都快悶死了。
裴崢的腳步在躺椅邊停下,抬腳踢了下椅子腿:“不憋得慌?”
“不。”聲音悶悶的。
“行。”他笑聲裏帶著股氣音,如釋重負似的。
他上前幾步,連人帶被子從躺椅上橫抱了起來,轉身給扔到了床上。
小姑娘嚇得驚慌失措,腦袋從被裏探了出來,裴崢掀起被子把她的頭牢牢蒙住,眼不見心不亂。
忽然很想抽根煙,自從上次答應她戒煙後,每次想抽煙的時候找點別的事情分散注意力就過去了,今天好像格外難。
裴崢擰開一瓶礦泉水咕咚灌下去,扯了個毯子斜靠在躺椅上,歪頭看向窗外的月亮。
“裴崢,我覺得躺椅還挺舒服,我想和你換。”
夜深靜謐,她還用那種嬌滴滴的聲音說話,裴崢感覺自己的骨頭都酥了,不知道今晚還得在這油鍋裏滾幾遭才行。
裴崢起身,眼睛還沒適應黑暗,衝著床上那團雪白的如雲朵一樣的人影說:
“是不是一定要我到床上睡,你才能消停?”
黑夜裏,男人的身形格外利落,聲音也格外幽深。
借著黑暗,所有不足為外人道的心思都張牙舞爪,卻被他的理智死死控製住了。
她輕輕“嗯”了一聲。
裴崢無奈,喉結滾了一道,咬著牙抱著被子翻身上床。
早就知道今晚不用睡了,沒想到竟是以這種方式。
他扯著被子,把縮成一團的姑娘緊緊裹了起來,推到離自己遠一點的地方,扯過一床新被子的角蓋住自己。
為了防止自己失控,他連鞋子都沒敢脫,雙腿搭在床沿上,準備等她睡著了就拔腿去外間。
不消片刻,身側的姑娘便熟睡了。
裴崢側過身去看著她,夜晚的視線不好,眼前的她有些虛幻,像是裹在一個肥皂泡裏一樣,太不真實了。
月光透過紗簾,她的睫毛微微顫動著,應該是沉浸在什麽美夢裏了。
太近了,呼吸都交纏到一起了。
裴崢別過臉去,重重出了幾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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