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創造靈魂

  重村徹大的別墅里。


  白煌大大咧咧地坐在沙發上。


  「真是出人意料，一個大學教授竟然會相信惡魔的存在。」白煌道。


  「病急亂投醫而已。」重村徹大道。


  「死馬當活馬醫嗎？」


  「對。倒是你讓我很是意外。」


  「怎麼？」


  「我本來以為惡魔會長得更加??????特別一些，沒想到和人類一模一樣。」


  「我本來就是人類。」白煌笑道，心裡又默默補充了一句：至少靈魂還是。


  重村徹大一驚：「你不是惡魔嗎？」


  「當然。」


  「可我聽到的那個聲音對我說她是一位魔王。」


  「沒錯，但你覺得一個普通人能召喚出魔王來嗎？」


  「你的意思是？」


  「我是魔王的代言人，你可以理解為我是魔王的手下。」


  白煌現在只是一個初級術士，上來就說自己是魔王的術士的話沒有說服力，還是這樣說比較好。


  重村徹大皺起了眉頭，過了一會兒才接受這一事實。


  「那你能實現我的願望，復活我的女兒嗎？」重村徹大問道。


  「復活？」白煌心中疑惑：希爾維婭怎麼會接這種單子？自己和現在的她可沒有這種能力。但這事不能直接說出來，不然這次交易肯定立馬就會泡湯。


  白煌沉吟了一下，道：「先把具體情況告訴我吧。」


  「是這樣的。」重村徹大整理了一下思路，將事情的原委一一道來。「去年，一款名為《SAO》的完全潛行遊戲發布，一萬名玩家進入了遊戲，我的女兒悠那就在其中。玩家們被困在了遊戲里，不通關就無法登出，在遊戲中死亡就會被NERvGear破壞大腦，徹底地失去生命，短短一個月就有兩千人死亡。」


  「去年？」


  「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大了！」


  作為一個被人類娛樂文化毒害的魔王，希爾維婭喜歡的不只是遊戲，動漫小說同樣有所涉獵。白煌跟著她看過《刀劍神域》的動漫，知道一些劇情。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玩家們花了兩年時間才攻略艾恩葛朗特（遊戲的舞台），現在才過去一年，換句話說，《SAO》還沒有通關。


  毋庸置疑，現在肯定沒法進入《SAO》。來到《刀劍神域》的世界卻不能玩《SAO》，不得不說有些遺憾??????才怪，白煌閑得蛋疼才會想玩《SAO》。在遊戲里他的實力沒法全部發揮出來，要是出點意外喪命那可就搞笑了。他又不是桐人，有著各種BUG各種外掛各種主角光環加身，怎麼都不會死，死了都能復活。


  桐人就是《刀劍神域》的男主角，本名叫桐谷和人。


  「你的女兒遇害了嗎？」白煌問道。


  「是的。」重村徹大面露悲痛之色。「就在上個月。我想盡了辦法試圖挽救她的生命，最終還是無能為力，只能祈求惡魔的幫助。為此，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你女兒的身體還在嗎？」


  「還在，我購買了人體冷藏服務，將她的身體保存了起來。」


  「人體冷藏啊??????帶我去看看。」


  「跟我來。」


  重村徹大領著白煌進入冷藏室，在那裡，白煌看到了一個冷凍艙，裡面躺著一名少女。對方雙目緊閉，沒有呼吸，顯然早已失去生命。


  看著自己的女兒，重村徹大的雙眼有些濕潤。


  「可以打開嗎？」白煌問道。


  「可以，但只能打開一小會兒，久了的話會解凍。」重村徹大回答道。


  「那就打開吧。」


  重村徹大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決定相信白煌，咬著牙打開了冷凍艙。


  一道寒氣撲面而來，重村徹大一個激靈，白煌倒是面色如常，咬破自己的手指，伸到重村悠那的嘴裡。


  「你??????你在??????做什麼？」重村徹大哆嗦著問道。


  「救她。」白煌道。「人不過是思想和身體的結合，身體暫且不說，思想就是人腦對信息處理的結果。你的女兒死於大腦破壞，理論上，只要我能修復她的大腦，讓她的大腦重新工作，就能讓她活過來。我的血有至於效果，說不定能修復你的女兒的大腦。」


  重村悠那已死，不能主動吸收魔人之血，不過魔人之血十分霸道，進入人體後會主動侵蝕人體。


  重村徹大的神情有些微妙：「你這話和人體冷藏技術一個道理。」


  重村徹大一個大學教授迷信惡魔就算了，白煌一個術士居然給他講科學，這畫風簡直太詭異了。


  雖然覺得這不太靠譜，但重村徹大還是滿懷希望，希望能看到自己的女兒睜開雙眼。遺憾的是，重村悠那終究沒有這麼輕易就復活過來。


  重村徹大看了眼手錶，道：「時間到了。」


  白煌收手，重村徹大重新封閉冷凍艙。


  「果然如此。」白煌道。


  「什麼？」


  「我剛才不是說人是思想和身體的結合嗎？這是騙你的，思想是身體的產物，二者不能分開，人實際上是靈魂和身體的產結合。沒有靈魂的話，就算大腦修復，她也無法復活。」白煌強行解釋道。


  「靈魂真的存在嗎？」重村徹大問道。


  「這不是廢話嗎？不然我跟你交易什麼？」白煌道。


  重村徹大想起了自己和白煌的契約，不由沉默。契約的內容很簡單，重村徹大以自己的靈魂為代價，請求惡魔實現他的願望。


  即便是在這種沒有神魔，沒有超凡力量的普通世界，人類依然擁有靈魂。在生命孕育之時，靈魂誕生；在生命終結之時，靈魂消散。


  「那怎麼辦？」重村徹大問道。「你能找回我女兒的靈魂嗎？」


  「很遺憾。」白煌攤開雙手。「你女兒的靈魂已經消散了。」


  「那??????悠那豈不是沒救了？」重村徹大有些激動地問道。


  「這倒不是。」白煌笑了笑。「我們可以創造一個靈魂，將其注入你女兒的體內，重啟她的生命。」


  「創造靈魂？！！！」重村徹大一臉震驚。「這種事情真的有可能嗎？」


  「當然。我是一名術士，掌握著靈魂煉成的魔法，可以對靈魂進行加工。正巧我手上有一些靈魂碎片，只要將十個靈魂碎片融合在一起就能煉成一個靈魂。」


  「可是??????」重村徹大很是懷疑。「這不是我的女兒的靈魂啊！」


  「所以——」白煌神秘一笑。「——我們需要收集你的女兒的信息。」


  ??????

  還是簡單說明一下，完全潛行遊戲就相當於網游小說中常見的虛擬現實遊戲，NERvGear就相當於遊戲頭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