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三章心急如焚
第五百八十三章 心急如焚
阿綠跪在司馬元空面前,半天,戰戰兢兢,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只聽到門外有人說到:「將軍,要責罰就責罰我吧,只是還請將軍等我將嫣兒小姐找回來,再責罰。」
司馬元空聽到了,便抬頭看過去,只見到竟然是嚴文斌正走了過來,一進門,嚴文斌便直接「撲騰」的一下跪在地上。
又是這個小子,司馬元空覺得自己心中的怒火似乎就要噴發出來了,自己的寶貝嫣兒也不知道究竟是欠了這小子什麼,為什麼屢次有危險,都跟他有關係。
司馬元空想到這些,那拳頭已經是緊緊的握住了,似乎是恨不得將面前的人給碎屍萬段了一般。
正在司馬元空心中著急的時候,突然只覺得只覺得似乎是什麼東西從面前劃破空氣,直接便就飛了過去,尋聲看去,只見到一個飛鏢正穩穩的插在了正廳的中堂之上。
那上面竟然還帶著一個紙條。
「將軍,那上面好像是有信!」阿綠指著那飛鏢驚呼了出來。
司馬元空看去,嚴文斌自然也注意到了,於是便上前將那飛鏢給取了下來,他急切的想要知道司馬嫣兒的下落,此時任何蛛絲馬跡對他來說都是不容忽視,都是如獲至寶。
嚴文斌想要拆開看,但是想到司馬元空還在,他猶豫了一下,便只能將手中的信件遞到了司馬元空的手上。
司馬元空盯著嚴文斌,接過了他手中的信件,看了過去。
只見到司馬元空的臉色由憤怒之後變為了盛怒,本來已經是皺紋滿臉的人了,此時更是血液都衝到了頭部,看上去臉因為憤怒變得很紅。
「真是可惡,可惡!」只聽到司馬元空突然這樣大聲吼了一聲,接著那緊握的左拳便使勁兒朝著桌子上便捶了一下。
那黃花梨木的桌子在這樣的重擊下,似乎也跟著猛烈震動了一下,震得桌子上的杯盞光光噹噹直響。
這樣震怒的司馬元空,阿綠很少見到,嚇得她如同一隻受到驚嚇的鵪鶉,縮著脖子,一聲不敢發出來。
而嚴文斌見到司馬元空這樣,心中更加擔心了,難道是跟司馬嫣兒有關?
心中突然冒出來了這樣的想法,嚴文斌也是一驚,他此刻多想衝過去將司馬元空手中的信件奪過來,那在手中閱讀一番。
可是嚴文斌仍舊是克制住了這種衝動,只是跪在司馬元空面前,半天沒有說出來一句話,靜靜等著司馬元空說話。
良久,司馬元空才再次咬牙切齒的說道:「這個南銘彥,我跟他勢不兩立!」
南銘彥?
嚴文斌心中一驚,他怎麼這時候給司馬元空來什麼信件?
一時間嚴文斌有些糊塗了,他眼睛微微轉動,似乎是在想著什麼。
這時只聽到司馬元空說道:「嚴文斌,你一直說你喜歡嫣兒……」
司馬元空話沒說完,嚴文斌臉便已經紅了,但是司馬元空根本沒有注意,只是繼續說道:「之前我是不同意的,但是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
嚴文斌聽到司馬元空這麼說,雖然心中現在在擔心司馬嫣兒,但是似乎是眼睛跟著一亮。
他不知道自己此時是該高興還是該……
他也說不清楚,不過不管怎麼樣,他現在必須要先找到了嫣兒再說。
於是嚴文斌只是冷靜的對司馬元空拱手說道,「將軍但請吩咐。」
嚴文斌雖然很是看重司馬元空說的那個機會,但是此時他更著急著想要把司馬嫣兒給趕緊找到。
剛才在樹林中的那個打鬥,此時他知道,他們那些人根本就是早有預謀,想要把他給調虎離山的。
「只要你把嫣兒救回來,我就考慮把她嫁給你。」司馬元空沉鬱的面龐,似乎是嘴唇只是微微動了一下一般,接著便聽到了這樣的話。
嚴文斌聽了,先是一愣,之後拱手跟司馬元空行禮,接著什麼都沒說,直接便就轉身離開了。
司馬元空這樣的話,嚴文斌已經是知道了個大概,必是南銘彥將司馬嫣兒給抓走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看來這次真的得好好探查一番,南銘彥的老巢安在哪裡了。
俗話說得好,狡兔三窟,南銘彥他可比狡兔狡猾多了,他的巢穴怕是三個完全不夠。
此時既然他派人來到這裡把嫣兒給抓走了,嚴文斌估摸著時間,現在一定沒有跑遠,現在下令嚴禁出入,想必還可行。
如此想著,嚴文斌便大步流星的朝外面走去,風乍起,吹起了他的衣袍,那背影看上去是那麼堅定,堅毅。
這樣的背影,讓人想起了「風蕭蕭兮易水寒」,只是希望嚴文斌可以平安回來。
司馬元空看著嚴文斌的背影,不由得也站起來身子,他伸出一雙手,那手上布滿了皺紋,看上去此時很是老態龍鍾。
現在的司馬元空看上去,不過就是一個垂垂老矣的老者,一個丟失了女兒的父親。
他微微闔動了一下嘴唇,看上去想要說什麼,但是卻並未聽到他的聲音,只是見到他眼睛望著嚴文斌離去的背影,眼神很是複雜。
是期許,是叮嚀,是擔憂,是感激,太多的情緒摻雜其中,但是這就是他,一個老父親,僅此而已。
嫣兒,你可千萬不要出事,嚴文斌可是我最看好的人了,他應該能把你平安救出來的。
司馬元空心中如是想著,眼睛仍舊堪堪的望著外面,一瞬不瞬,雖然現在已經是看不到嚴文斌的身影了。
霄國在三個國家中,一向是最為開放的一個,即便現在時局動蕩不安,可是這邊境的貿易往來依然是如火如荼。
但是近日,那關卡卻是嚴嚴的關住了,所有進出都是需要經過嚴格把控的。
東西如此,人也是。
「唉,兄弟看你臉色不太好。」只聽到那聲音似乎是從那守門的人那邊傳了過來。
尋聲看去,只見到兩個人分立左右,在那裡閑談。
自從禁止出入的命令下了之後,他們索性把大門一關,誰都別想輕易出入,但是饒是如此,依然是不輕鬆。
因為這進出此處的人,大多是商隊,這些人長年行走各地,見多識廣,更是大多信服錢能通神。
所以雖然是下了死命令了,可是仍舊是有不少的人過來,希望他們可以通融一下,這樣算來,不管是讓過還是不讓過,這都需要一番大的工作量。
甚至今天上午的時候還剛剛阻止了一場暴動。
「別提了,這兩天鬧得覺都沒怎麼睡好。」一邊說著,這人又打了個哈欠,眼淚瞬間沖沒了眼角,他揉了揉已經是有些發紅的眼睛,也不想再說什麼了。
旁邊那人聽了,似乎很是感同身受,只見到他微微嘆了口氣,「可不是嘛,怎麼好好的,下什麼禁止往來的禁令?鬧得大家都沒好日子過。」
一邊說著,一邊又是聽到了不遠處吵鬧聲一片,然後微微皺了皺眉頭,「又開始了,這過往客商又開始鬧騰了。」
果然,順著那人的目光看了過去,見到那裡人頭攢動,嘩聲一片。
「放我們過去!放我們過去!」
「對啊,放我們過去!」
只聽到人群中,呼聲最高的,似乎就是這兩聲了。
那些士兵見到這些客商暴動,除了以暴制暴,沒有別的辦法,於是他們都手握兵器,嚴陣以待,一旦上邊發話,他們就會動用武力鎮壓。
之前那些客商已經是鬧過一次了,可是因為最初人少,而且不過都以為是邊境的例行檢查,所以並沒那麼多人參與。
可是這已經是第二天了,要知道,對於經商來說,有時候錯個一天兩天的,那結果可是會大不相同的。
此時他們竟然還不放人,想必大家都坐不住了。
與其這樣等著,不如大夥一起起來反抗,說不定還有點作用。
「大夥一起,今天必須要出城!」只聽到人群中傳出來一個聲音,但是卻找不到人。
看去,只見到人潮湧動,大家看上去都很是暴躁。
嚴文斌已經讓人傳出去了封城的命令,他此時正在快馬加鞭趕過來的路上,因為擄走司馬嫣兒的人,他見過,所以他必須親自檢查了過往客商,然後才能放行。
城樓上,嚴文斌此時總算是到了,那守城的官員見到嚴文斌過來了,於是便趕忙上前恭迎。
「嚴副將,您可算是來了,再這樣下去,真的沒辦法了啊。」一邊說著,那官員便將嚴文斌給帶上了城樓,他們放眼望去,只見到城中已經是聚集了許多由客商組成的隊伍。
看得出來,現在大部分的人情緒都很激動。
嚴文斌沒有多說什麼,直接對那守城的官員說道:「傳令下去,所有想要出城的客商按秩序排隊,待我一一檢查過之後,就可以出去了。」
那官員聽到了嚴文斌的話,臉上露出來了歡喜的神色,畢竟這樣的情況再持續下去,很可能會引發暴動的。
如今時局正是動蕩,如果再亂下去,怕是會引起來什麼軒然大波。
只見到那官員高興的答應著,之後便就小跑著過去吩咐人了。
嚴文斌站在那成千上面看著下面那些本來混亂不堪的人群,在幾個官兵過去只有,便就慢慢變得沒有之前那般的躁動了。
雖然他們仍舊是口中不滿,但是也算是配合的開始按照秩序等待檢查了。
嚴文斌便就下了城樓,之後便就親自站在了門口,挨著詢問這些過往的客商。
「你過來。」只聽到嚴文斌身邊的一個士兵指著站在面前的那個牽著馬的客商說道。
那人聽了便走上了前來,然後那士兵例行檢查了一番,又看了一眼嚴文斌。
嚴文斌暗自點了點頭,示意那個士兵將這人給放過去。
那士兵會意,於是便對那人擺了擺手說道:「去吧,下一個。」
那客商聽到了士兵這麼說,心中總算是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