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五章驚醒
第五百二十五章 驚醒
於是她便順著面前的路朝著前面走去,她不知道這條路是通向什麼地方,但是心中覺得好像是現在只有這麼一條路可以走。
於是姜楚沫便只管著朝前走。
大概有兩盞茶的功夫,只見到不遠處有一個木屋!
姜楚沫有些驚喜,這裡竟然是有人家的,現在不知道究竟是在什麼地方,不如前去詢問一下也好。
心中這樣打定主意,於是姜楚沫便就朝著那小木屋走了過去,只見到那小木屋四周用籬笆圍著,看上去像是一間農舍的樣子。
奇怪,如果是農舍,怎麼院子里沒有見到雞鴨或者其他的家畜呢?
姜楚沫心中冒出了這麼一個想法,但是轉而一想,也許是主人家並不想要,這麼沒什麼奇怪。
再仔細看去,只見到那籬笆院里似乎是一層一層的疊著許多竹篩子,那是什麼?
姜楚沫好奇,於是便繼續走了過去,此時走近了才發現,那竹篩子裡面放著的似乎是草藥。
哦,姜楚沫恍然大悟。
想必這裡住了一位大夫。
姜楚沫看著那收拾齊整的小院子,看著那曬得整齊的草藥,可能因為她也是懂醫術的人,所以便覺得十分親切,決定想要進屋子裡去看看這間屋子的主人究竟是誰。
於是姜楚沫便抬腳準備進去。
「吃飯了。」
突然從背後傳過來了一個女子的聲音,姜楚沫奇怪,自己並沒有見到有人啊。
她回頭看去,只見到原來在這個房間的一旁還有一個小的房間,想必這裡就是廚房了。
又看去,只見到一個女子,她看不清楚對方是誰,但是對方的動作她確實看的很清楚。
只見到那人正把手中的那個開著紫色小花的植物放在那熬好的粥里。
這個花,忘憂草!
姜楚沫心中大驚,雖然這個藥草並不是什麼罕見的東西,但是姜楚沫知道此時在那女子手中的忘憂草是經過那女子加工過的。
因為她曾經也那樣做過,這樣的忘憂草如果人吃了,平常人是不會有什麼影響的,但是如果對方頭部受過傷,失去了記憶,那便可以阻止對方回憶起來以前的事情。
究竟是什麼人,要讓這樣一個女子這麼做?
姜楚沫心中好奇,於是便又看了過去,只見到此時那女子已經是將粥給弄好了,端起來朝著房中便就走過去了。
處於好奇,姜楚沫便毫不猶豫,也跟了過去。
抬腳進門,只見到裡面十分的乾淨整潔,那女子將手中的飯菜放在了桌上,然後便朝著另外一旁說道:「吃飯了。」
姜楚沫順著那女子看著的方向看了過去,看到一個男子正在那裡彎腰穿鞋,此時她才注意到原來這邊竟然還有一個人。
那男子抬頭,姜楚沫只是一驚,她睜大了眼睛,滿眼的不可置信。
他……
蕭恆炎!
姜楚沫幾乎要脫口而出,但是卻發現對方好像是並沒有看到自己,只是沖著那個女子笑了笑。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蕭恆炎不認識自己了嗎?
這個女子是誰?為什麼蕭恆炎看上去好像是跟她很熟悉的樣子?
姜楚沫的心中充滿了疑問,但是此時卻是怎麼都想不明白。
她再次看去,只見到蕭恆炎已經是做到了桌旁,看著那桌上的飯菜,便要吃。
「不要!」
想到剛才那個女子在那粥中動的手腳,姜楚沫便連忙出聲阻止。
但是對面的蕭恆炎似乎是什麼都沒有聽到一般,仍舊是端起了粥喝了起來,而且一邊喝粥,那眼神還滿是笑意的看著那個女子。
「蕭恆炎!」
姜楚沫再次的喊道,想要阻止蕭恆炎,但是好像對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存在一般。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了?
姜楚沫心中納悶,但是卻怎麼都想不明白。
不行,不管怎麼樣,都不可以讓別人傷害蕭恆炎。
姜楚沫決定了,既然叫不醒對方,那就上前去阻止,於是她便三步並作兩步,衝到了蕭恆炎的跟前。
只見到姜楚沫伸出了一隻手,朝著蕭恆炎手中的碗便就打了過去。
「啊,怎麼回事?」
姜楚沫吃驚,只見到自己的手竟然穿過了那蕭恆炎手中的碗,就像是你空氣一般。
姜楚沫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此時才注意到自己似乎是一種虛空的狀態,好現實透明的。
這是?
她雖然不潔,但是又看到此時蕭恆炎已經是把粥放到了嘴邊,就要喝下去了。
姜楚沫心中覺得一定不要讓蕭恆炎喝道才行。
「不要,不要!」
姜楚沫連聲的呼喚,可是似乎是一種冥冥中的力量在遏制著姜楚沫的喉嚨一般,她想要掙扎,但是卻無能為力。
「不要,不要!」
姜楚沫大叫著,她拚命掙扎,睜開了眼睛。
只見到眼前竟然圍著一圈的士兵,她認得這些面孔很是熟悉,是曾經她給他們治過病的那些士兵。
「你們?」
姜楚沫指著他們,有些疑惑,想要坐起身,半天才慢慢的起來了。
「王妃,你可算是醒過來了。」
只見到一旁的李大夫說道。
姜楚沫不解,於是便看著李大夫詢問道:「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說完她似乎又想到了什麼,轉而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周圍的人,便猜到了幾分,於是便對李大夫說道:「我沒事了,放心吧。」
說完,姜楚沫低下了頭,想到剛才自己夢中見到的情形,姜楚沫覺得隱隱有些擔心,不知道蕭恆炎究竟在什麼地方,究竟怎麼樣了。
而司馬嫣兒和嚴文斌兩個人也已經是再次回到了宵國的都城,兩人不過是剛走到司馬府門口,便見到司馬元空已經是跟一堆人在門口等著了,但是司馬嫣兒現在是看不到的,只有嚴文斌能看到。
「將軍在門口等著你呢。」
嚴文斌在司馬嫣兒的耳邊說了這麼一句。
司馬嫣兒聽了,微微一愣,已經是好久都沒有見到過父親了,從前的時候只知道跟他撒嬌蠻橫,離開了,才知道爹爹對她有多寵愛,而曾經的她又是多不懂事。
看到司馬嫣兒停下了腳步,司馬元空不知道司馬嫣兒現在已經是什麼都看不到了,此時見到司馬嫣兒停下了腳步,司馬元空本來是欣喜的臉上竟然有些僵硬。
難道是她還在生氣?司馬元空心中冒出來這麼一個想法。
他砸吧了砸吧嘴,卻不知道怎麼說才好,那有些滄桑的眼神看上去是一副慈父的無奈和渴求。
司馬元空站了會兒,然後便超前走向了司馬嫣兒。
司馬元空站在司馬嫣兒面前,望了好久,「嫣兒……」
這聲音充滿了滄桑和思念,雖然司馬嫣兒看不到,但是卻能聽出來司馬元空作為一個父親對女兒深沉的愛意。
司馬元空對司馬嫣兒很是思念,而司馬嫣兒對司馬元空又何嘗不是呢?
此時聽到司馬元空的呼喊,司馬嫣兒心中多日來的思念和委屈就都一起迸發了出來,就像是決了堤的洪水一般,洶湧而出。
她眼神獃獃的望著前面,她感覺司馬元空就站在她前面,眼淚從眼睛中一顆一顆的滴落在了地上,「爹爹!」
這麼長時間了,司馬元空就等著司馬嫣兒來叫他一聲父親,此時聽到了,心中自然是感慨萬分,於是便上前一把抓住了司馬嫣兒的手,將司馬嫣兒抱在了懷中,「你可算是平安回來了。」
司馬嫣兒什麼都沒說,只是在司馬元空的懷中哭泣著。
父女兩個抱著很久,才分開,司馬元空看著司馬嫣兒的小臉,臉上滿是淚水,於是他便伸出了他的手,輕輕的給司馬嫣兒擦拭臉上的淚水。
這雙手司馬嫣兒很是熟悉,她還記得小時候,她總是牽著她爹爹的手,一起出去玩,她知道只要是她爹爹在她身邊,那她就什麼都不用擔心,她就一定是十分安全的。
此時這雙手輕輕的劃過了她的面頰,她感覺到這雙手還是跟以前一樣,很是溫暖又厚實,手上因為常年帶兵,所以被兵器摸出來了厚厚的繭子,那繭子從司馬嫣兒柔嫩的臉蛋上劃過,讓她覺得有些微的粗糙。
可是她並不討厭這種感覺,反而覺得這讓她很是安心,她知道她又回到了父親的身邊。
「你這次出去可受苦了。」
看著司馬嫣兒有些黑瘦的樣子,司馬元空很是心疼,一邊給司馬嫣兒擦眼淚,一邊打量著司馬嫣兒。
她搖了搖頭,連忙安慰司馬元空道:「我沒事的,你放心吧爹爹。」
說完之後,又想到自己離開家中這麼長時間,作為一個女兒,沒有給爹爹盡孝,反而整天就是知道給爹爹惹禍,心中便又覺得十分愧疚,「爹爹,你這段時間可好,吃得好,睡得好嗎?」
聽到司馬嫣兒這麼問,司馬元空很是欣慰,從前司馬嫣兒只是知道跟他撒嬌,就像是個小女孩一樣,可是今天,司馬嫣兒回來,司馬元空倒是覺得司馬嫣兒長大了不少。
「好,好,爹爹都好。」司馬元空點頭說道,眼神中是掩藏不住的欣慰和笑意。
因為現在已經是秋天了,所以倒是不如之前那般酷暑,而且現在又已經是近黃昏時候,嚴文斌抬頭,只見到不遠處夕陽已經是快要落山了,此時周圍已經有些微微的掛起了小風,倒是還有些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