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章回憶
第五百一十章 回憶
那人聽了,似乎才恍然大悟,然後趕忙說道:「那我就告辭了。」
之後那人便就離開了。
而之後,司馬嫣兒記得那個糖人她玩了會兒,覺得有些膩了,便要伸手丟掉,但是正準備扔掉,突然便靈光一現,為什麼要就這麼就扔了呢?
她只是微微一笑,然後便對跟在她旁邊的小丫鬟說道:「你去給我找個蠟燭過來,記得,要點燃的。」
那丫鬟聽了不知道司馬嫣兒要做什麼,於是便有些納悶,但是見到司馬嫣兒很是認真的樣子,於是便就點了點頭,之後就離開了。
沒多大會兒的功夫,只見到那丫鬟便就手中端著蠟燭過來了。
「小姐,你要這個東西做什麼?」
見到司馬嫣兒古靈精怪的樣子,那丫鬟有些好奇,她知道想必又是有什麼好玩的了,她家小姐一向都是這樣,雖然她因此沒少因為這個挨罰,但是她覺得都值了。
只見到司馬嫣兒看了那丫鬟一眼,然後搖了搖頭,擺了擺手,「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只見到那司馬嫣兒將已經是玩了好久的糖人放在了蠟燭上,烤了起來。
「小姐,不可!」
丫鬟見到了,便連忙阻止,畢竟這個糖人是糖做的,遇熱是會融化的,做的這樣好看,就這樣就毀了,豈不是可惜了。
但是司馬嫣兒聽到了丫鬟的阻止,並沒有停止,反而像是沒有聽到一般,仍舊是專心致志的烤著,過了半天,司馬嫣兒見到那糖人已經融化了,她用手捏了捏,有些黏黏的。
於是司馬嫣兒便就嘴角咧開了一個弧度,笑了起來。
那時候的司馬嫣兒正在換牙,這樣一笑,看上去很是可愛。
唉,這樣的東西,就這麼毀了,丫鬟心中嘆著氣。
只見到司馬嫣兒沖著丫鬟擺了擺手,然後說道:「跟我來。」
那丫鬟見到司馬嫣兒神神秘秘的,於是便就跟在了司馬嫣兒的身後,二人穿廊過巷,之後在書房門口停了下來。
司馬嫣兒指了指裡面,丫鬟此時才算是知道了司馬嫣兒的意圖。
因為那剛才過來給司馬嫣兒送糖人的人,每天這個時候都會來書房這裡等司馬元空,有時候等著等著就等的睡著了。
要說他過來有什麼正事,其實什麼事情都沒有,不過是就像是請安一般,每天來這裡混一個臉熟,想著如果有什麼美差了,司馬元空可以想到他們。
司馬嫣兒一直對這些人很是討厭,今日正好。
只見到司馬嫣兒手中拿著那已經是化掉了的糖人,那糖人不時地還往地上滴著糖漿。
想到一會兒可能發生的事情,司馬嫣兒便捂住了嘴巴,免得自己笑出了聲音。
她探頭向裡面看了過去,只見到果然那個人又睡著了,司馬嫣兒心中啐了一口,然後便悄悄的進到了房間。
而丫鬟也緊隨其後,跟著司馬嫣兒。
兩小人兒就那樣來到了那人跟前,只見到那人睡得正是香甜,嘴角還掛著口水,讓人看上去很想要胖揍他一頓。
司馬嫣兒撇了撇嘴,之後便拿起了手中的化掉的已經不成形狀的糖人,悄悄的摸到了那人的鬍子上面。
司馬嫣兒想到剛才那人捋了捋鬍鬚的樣子,心中想到,你不是最是寶貝你的鬍子嗎?這下正好,本小姐就給你好好的整理一下你的鬍子。
丫鬟見到了司馬嫣兒這樣做,此時才知道,小姐真的是高,只是這樣會不會惹禍啊。
兩人弄好了之後,便就趕緊離開了「案發現場」。
跑了好遠之後,兩個小傢伙才忍不住,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小姐,我們這樣做,會不會太過分了?」
笑完之後,那丫鬟有些后怕了。
只見到司馬嫣兒瞪了那丫鬟一眼說道:「這有什麼過分的,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起身,是他給我的糖人,可怨不得我。」
一邊說著,司馬嫣兒還很是振振有詞,「你想,如果我沒有糖人,怎麼會想到將他的鬍子給粘住的法子?」
司馬嫣兒在那裡踱步,搖頭晃腦的樣子看上去調皮的很,「再說了,我們是悄悄做的,有沒有人看到過,別人聞起來了,我們只說自己不知道不就行了。」
之後,那個人醒過來了,看到自己被粘的亂七八糟的鬍子,之後經過了好長時間的梳洗,才算是恢復了大半,雖然他時候知道,肯定是司馬嫣兒做的事情,但是這個可是司馬元空的掌上明珠,他又怎麼敢得罪。
於是那人只是吃了個啞巴虧,什麼也不說,讓司馬嫣兒欣慰的是,之後那人每次見到了司馬嫣兒都是繞著走的。
司馬嫣兒的思緒飄飛,想到曾經的往事,竟然也不由得笑出了聲音。
「想什麼呢?」
那牢頭聽到了司馬嫣兒的笑聲,於是便出口詢問。
這詢問聲倒是讓司馬嫣兒從自己的回憶中醒了過來,她只是搖了搖頭,「沒什麼,就是想到了小時候的事情了,怎麼難道我想什麼,你們也要過問不成?」
那牢頭聽了覺得沒趣,於是便也不再說話,只是繼續大量了二人一會兒,然後說道:「身上可帶有什麼東西?」
司馬嫣兒聽了覺得好笑,於是並沒有回答那人的問話,嚴文斌雖然知道這裡一貫這樣,但是近日見到了這人這樣的嘴臉,仍舊是覺得很是可惡,所以便也是一句話都不說。
那牢頭和那個跟班見到二人這樣,看上去很是倔強的樣子,於是那個跟班便就湊到了那牢頭的跟前,然後在那牢頭的耳邊低聲說道:「大哥,不必跟這些人客氣,看我的。」
一邊說著,那跟班便就錄了擼袖子,然後朝著二人跟前走了過去,他打量了兩人一下,然後便決定先從司馬嫣兒的身上搜起。
而嚴文斌見到了對方的架勢,於是便連忙說道:「你想要什麼?」
聽到了嚴文斌說話,於是那跟班便笑了笑,轉而看向了嚴文斌,說道:「你應該知道這裡的規矩,身上可有什麼孝敬我大哥的?趕緊拿出啦!」
嚴文斌一聽,跟自己想的果然是沒有出入,於是便冷哼了一聲,然後對那人說道:「不就是想要錢嗎?我的腰間有,只管自己拿。」
看了一眼嚴文斌,看上去很是虛弱的樣子,知道對方應該是不會耍什麼花招,於是那跟班才算是放心了,湊近了嚴文斌。
要知道,做他們這一行的,還是多個心眼比較好,有些犯人,可是深藏不漏,如果真的因為這個被這些犯人給傷到了,那可真的不划算。
上個月的時候,他的一個夥計還因為貪圖一個犯人的一點碎銀子,結果被那人給咬下了耳朵,說出去不是太丟人了,而且還因為這個丟了耳朵,不划算的。
此時這個跟班知道了嚴文斌反抗不了,於是便也算是放心大膽,走到了嚴文斌的跟前,然後在嚴文斌的腰間摸了過去,他表情很是認真,摸索著。
突然只見到他眼睛一亮,似乎是閃著餓狼一般的眼中的綠光,「找到了大哥!」
一邊說著,那人便從嚴文斌的腰間取下來了那個東西,他拿在了手中,來不及細看,便直接遞給了那個牢頭。
牢頭仍舊是一副眼高於頂的樣子,從那人的手中接過來了那個東西,他漫不經心的低頭看了過去,只見到上面竟然寫著「司馬」兩個字的金牌!
那人臉上只是一沉,這個東西,他有幸見過一次,所以自然認得這個東西,這個可是司馬元空的親信才會有的金牌,如今怎麼這個人的身上會有這個東西?
一邊這樣想著,於是那牢頭便就似有若無的打量了一眼嚴文斌。
而嚴文斌自那人從自己腰間取走金牌之後,便只是將臉撇到了一旁,並不看向那個人。
那跟班見到牢頭似乎是表情有些不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於是便朝著牢頭的手中看了過去,想要看清楚那個究竟是什麼東西。
但是那個牢頭見到那跟班在看那個東西,於是便將那東西往袖子中間一收,然後對那跟班說道:「走。」
跟班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這次牢頭什麼態度都沒有表明,直接便就要離開,於是那跟班便在身後說道:「可……可是……」
他話還未說完,此時那牢頭已經是大步的走了出去了。
嚴文斌見到對方拿走了東西,但是什麼態度都未標明,只當是他們被嚇怕了,想必很快就會放他們出去的。
而司馬嫣兒剛才也是聽到了他們的對話,自然是才出來了,肯定是剛才嚴文斌將自己的什麼東西給了那牢頭,但是不知道怎麼突然就沒有下文了,於是司馬嫣兒便就詢問道:「怎麼回事,他們怎麼走了?」
嚴文斌聽到司馬嫣兒這麼說,擔心司馬嫣兒會害怕,於是便說道:「放心吧,想必他們很快就會有人認出來那個東西的。」
聽到嚴文斌這麼說,司馬嫣兒才算是放心的點了點頭。
而那牢頭跟跟班兩個人出了牢房之後,那跟班從未見到過牢頭這麼慌張,於是便一路小跑跟著牢頭,此時才算是追了上來,只聽到他詢問道:「大哥,怎麼……怎麼走了?」
那牢頭回頭瞪了那個跟班一眼,他闖禍了都不知道,真是豬一樣的隊友,於是那牢頭便就冷冷的說道:「你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