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八章牢獄之災
第五百零八章 牢獄之災
此時又聽到了嚴文斌的痛呼,司馬嫣兒便已經是猜到了,想必剛才嚴文斌一定是強行的使用了武力,所以才傷到了自己。
想到這些,司馬嫣兒很是心疼,於是便直接厲聲說道:「你在幹什麼?是不是受傷了?」
這語氣很是著急,但是有心人也都能聽出來,很是關切。
嚴文斌見到司馬嫣兒這麼著急的樣子,於是便只是苦笑著,雖然身上很是疼痛,但是臉上仍舊是故作輕鬆,「沒事的,放心吧。」
但是司馬嫣兒聽到嚴文斌這話說的很是勉強,心中知道肯定是嚴文斌故意這樣的。
卻說二人正在這裡說話,突然便聽到了幾個人過來的腳步聲,還有鐵鏈撞擊的聲音,二人都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嚴文斌便就開始向四周環顧。
只見到不遠處正是剛才被自己教訓了的那伙人,一旁還有幾個穿著官差衣服的衙役。
「就是他們!」
只聽到那些人這樣指著嚴文斌和司馬嫣兒這邊說道。
司馬嫣兒有些不解,嚴文斌卻很是知道這些官差的德行,八成又是拿了別人銀子,替別人消災的。
嚴文斌正在這樣想著,此時那些人已經是走到了他們跟前。
「你們要幹什麼?」
那些人二話不說,直接便就拿起鐵鏈將二人給鎖了上去。
嚴文斌一看對方的架勢便已經是猜出來了一個大概,他早就知道,現在霄國很多的地方官員已經是被司馬元空給收買了,都是他的人,而且這些官吏在地方橫行霸道,為所欲為。
今日一看這樣的情況,嚴文斌便知道,肯定是碰上了這樣的人,他倒是也不奇怪,只是暗自哀嘆,自己竟然也有一天碰上了這樣的事情。
如果是以前,那他定會好好的教訓對方一頓的,但是現在,他連站立都會覺得費勁,跟別說跟對方較量一下了。
不過雖然是這樣,嚴文斌倒是不覺得緊張,因為在他的身上好歹還帶著一個東西,只要又這個東西在,想必那個為首的官吏也會給他幾分面子,現在他倒是不想這麼快便亮明了身份,不然可就太便宜了他們了。
嚴文斌知道情況,尚且如此,而一旁的司馬嫣兒可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她此時什麼都看不到,所以心中慌亂,之前一直故作鎮定,無非是因為嚴文斌在自己跟前,一來她不想要讓嚴文斌擔心,二來就是因為她知道,即使嚴文斌現在身負重傷,但是依然可以拼勁全力來保護她。
現在她只是突然覺得一個冰冷沉重的東西,突然便叩道了自己的手腕上,司馬嫣兒便摸了上去,原來竟然是一個鐵鏈。
司馬嫣兒很是生氣,於是便大聲的質問對方,「我們究竟是犯了什麼罪,為什麼要抓我們?」
那些衙役聽到了司馬嫣兒問這句話,只是相互對視了一眼,接著便都哈哈大笑了起來,然後挑眉看向了司馬嫣兒說道:「小姑娘,看上去挺聰明的,怎麼還會問出來這樣的話。」
司馬嫣兒還沒來得及說話,只聽到剛才那為首的一個人在那衙役的耳邊說道:「這人是個瞎子。」
「哦?」
那衙役只是挑了挑眉毛,接著便摩挲著下巴,看向了司馬嫣兒,口中嘖嘖說道:「真是可惜了,這麼眉毛的女子,竟然是個瞎子。」
說完還很是扼腕嘆息的樣子,這樣子看上去讓人覺得十分的噁心。
司馬嫣兒還好看不到這些,不然一定會氣得跳腳的,她只是繼續說道:「你們倒是說啊,我們犯了什麼錯,光天化日之下,你們竟然敢這樣強行將我們給抓走?還有沒有王法了?」
司馬嫣兒一邊說著,一邊就朝著一旁摸索,來到了嚴文斌的跟前,一隻手扶著嚴文斌,司馬嫣兒只覺得嚴文斌此時氣喘吁吁,想必剛才一定是因為動用了武力,又加上現在生氣,所以便才會這樣。
於是司馬嫣兒便就趕緊伸手給嚴文斌順著氣,嚴文斌看著司馬嫣兒又是跟對方爭辯,又是忙著照顧自己的樣子,很是忙碌,嚴文斌覺得很是心疼。
自己曾經也算是縱橫沙場,上陣殺敵無數,沒想到今日竟然會這麼狼狽,還要一個女子來照顧自己,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聽到司馬嫣兒的話,那些衙役更是哈哈大笑了起來,而在一旁的那些人看到這些衙役大笑,便也跟著大笑了起來。
司馬嫣兒聽到對方這樣笑的狂妄,更加不解了,這個地方究竟是什麼地方,竟然會混亂如此,如果有一天她回去了一定要告訴爹爹才行。
可是怎麼說現在都是他們兩個在這裡,所以司馬元空也救不了他們。
那些衙役之後便將他們都給帶回去了府衙。
而夏大夫等了一天,愣是沒有等到他們兩個人回來,心中疑惑,於是便就四處尋找,在山下發現了一把斧頭,夏大夫認得,這把斧頭就是他們出去的時候,他給他們兩人砍柴用的,怎麼會斧頭在這裡,人卻找不到了?
夏大夫一手拿著斧頭,站在山下,想了許久,但是想不明白。
卻說司馬元空因為一直都找不到司馬嫣兒,而且現在連嚴文斌的消息也沒有了,心中便更加著急了,不知道究竟司馬嫣兒去了哪裡。
於是司馬元空便站在房中,似乎是喃喃自語的說道:「來人。」
這時只見到從房樑上,像是飛下了一隻蝙蝠一般,一個黑影便一閃而現,「主人!」
那黑影落地,拱手跪在了司馬元空的面前,只見到是一個黑紗蒙面的人。
「交給你一個任務,去讓人把嫣兒的畫像畫好了,帶著嫣兒畫像你去儘快的將嫣兒給我找回來,如果找不回來,連你也不要回來了!」
「是!」
之後那黑影便就又像是一個蝙蝠一般的出去了,真的是來無影去無蹤。
此時房間裡面就只有司馬元空一人,他靜靜的站在那裡,背對著房門,房門緊閉,房間裡面什麼聲音都沒有,就像是房中空無一人一般。
良久,只聽到似乎是低聲的哭泣,只見到司馬元空的肩膀微微聳立了一下,似乎是嘗嘗的吸了一口氣。
嫣兒,你究竟在哪裡?爹爹真的好想你啊。
司馬元空背對著房門,不願意讓自己的悲傷被別人看見,他將自己心中的事情,全部都藏在這黑暗的房間裡面,似乎要被這黑暗給吞沒了一般。
好像是只有這樣,才能夠將自己心中的所有情緒都給排解空了,那樣便就也沒有了什麼煩惱。
卻說司馬嫣兒和嚴文斌兩個人被待到了牢房中,因為嚴文斌現在身子虛弱,所以不免的走的很慢,於是那衙役便有些不耐煩,於是便在身後退了嚴文斌一下,「走快點!」
嚴文斌一個趔趄,險些沒有摔倒,他倒是沒有生氣,不過是繼續往前走著,而司馬嫣兒卻沉不住氣了,她聽到了嚴文斌腳下的鐐銬聲音猛烈的撞擊了一下,就知道肯定是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於是司馬嫣兒便就厲聲說道:「你們別太過分了!」
這聲音在這牢房中顯得很是震耳,但是對方那些衙役卻兵不當回事,只是哈哈大笑,「過分?」
那些人繼續朝前走著,然後繼續說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有什麼過分的。」
司馬嫣兒聽了有些納悶,又回想了剛才自己曾經聽到過得聲音,知道想必是剛才那些地痞流氓找來了當地的衙役。
想到這些,司馬嫣兒便就十分生氣,這些官差衙役,拿著朝廷的俸祿,竟然為虎作倀,實在是可惡,司馬嫣兒柳眉倒豎,面上看起來十分的生氣,但是卻是拿對方一點辦法都沒有。
可是又想到一旁的嚴文斌,從前他最是嫉惡如仇了,怎麼幾日反倒是沒有什麼動靜,而且表現的很是順從,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了,難道是因為身上受了傷了,所以便不願意動彈了不成?
心中這樣想著,此時司馬嫣兒和嚴文斌已經是被逮到了牢房中了。
司馬嫣兒看不到發生了什麼事,只聽到一陣子的鐵鎖鏈的聲音,接著身上便被人一推,她腳下便不聽使喚,朝著前面便栽了過去,索性這時嚴文斌看到了,於是便加緊了一步過去,將司馬嫣兒給接在了懷中。
司馬嫣兒只覺得自己撞到了什麼軟軟的,等到手摸過去的時候才發現原來是嚴文斌的身體。
「進去吧,在裡面好好反省反省!」
只聽到衙役丟下了這麼一句話,便就離開了。
嚴文斌只覺得身上傷口一痛,接著便痛呼了一聲,坐了下來。
司馬嫣兒聽到了,便連忙問道:「你沒事吧?」
嚴文斌搖了搖頭,咬著牙說道:「沒事,只不過是傷口裂開了,不礙事。」
聽到嚴文斌這麼說,司馬嫣兒便就放心了,又想到今天嚴文斌表現的差強人意,司馬嫣兒心中便就覺得有點不開心,但是又不想要詢問,她知道嚴文斌現在身體上一定是也在忍受著痛苦,這個時候,如果自己再去問他,說不定會更加加重了他的痛苦。
還是等到他身體好點了再說吧,心中這樣想著,於是司馬嫣兒便就近坐了下來。
此刻司馬嫣兒只覺得一陣的無助和孤獨湧上來了,她突然很是想念她的父親。
不知道爹爹在家可好?有沒有很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