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祠堂
第二百八十章 祠堂
依瑪看著陳四兒得意洋洋的樣子,便狠狠地咬著一口銀牙,瞪著陳四兒,突然她嘴角微微一撇,然後輕哼了一聲,輕輕地抬起了腳,估摸著陳四兒的腳在的方向,然後便上去狠狠地踩了過去。
但是令依瑪奇怪的是,陳四兒臉上的表情並沒有怎麼變化,反而仍舊是得意洋洋的,但是坐在她對面的蕭恆炎確實一臉的扭曲,這時怎麼回事?
依瑪便低頭朝著桌子低下看了過去,只見到自己的腳正踩在蕭恆炎的腳上,於是便唬的瞪大了眼睛,連忙將腳收了回來,但是在蕭恆炎的鞋子上已經出現了一個明顯的鞋印了。
依瑪有些尷尬的看著蕭恆炎,臉上硬生生的擠出來了一個笑容,然後對蕭恆炎連忙點頭道歉,「對,對不起啊,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依瑪一邊說著,一邊注意著蕭恆炎的表情,但是蕭恆炎只是一言不發,臉上的表情卻很臭,在桌子下面抬起了腳,輕輕的拍打了一下上面的塵土,瞥了依瑪一眼。
依瑪看到蕭恆炎似乎沒有要原諒自己的意思,於是便連忙指向了陳四兒,慌忙說道:「都怪他,是他躲了,我才……」
陳四兒又怎麼會容得依瑪這樣污衊自己,便將依瑪指向自己的手只是一拍,然後站起了身,居高臨下的瞪著依瑪說道:「你再給我說一遍,我怎麼了?」
依瑪不過是個驕縱過頭的公主,現在身邊一個親人都沒有,有碰上了陳四兒這麼一個愣頭青,登時便被問的啞口無言,不知道該怎麼應對,於是便只是坐著,仰頭看著陳四兒,憋得眼淚在眼眶裡面直打轉,可是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陳四兒自然是發覺了依瑪的異常,於是便趕忙往後欠了欠身子,想要撇清干係,「你可別哭,這事是你先挑頭的,這會兒沒理了,就要哭了。」
依瑪本來還想強裝著,不哭出來,畢竟這麼多人在呢,但是此時聽到了陳四兒的話,一下子便再也忍不住眼淚了,哇哇大哭了起來。
陳四兒一看到自己不說還好,一說,依瑪竟然直接打哭了起來,便更加手足無措了,覺得本來跟自己無關的事情,怎麼現在搞成了這樣。
陳四兒想躲,但是又覺得這樣躲開了去,不是男子漢所為,正在這時,姜楚沫也趕忙出聲說道:「四兒,快跟依瑪道歉。」
陳四兒看著姜楚沫,嚼了噘嘴,雖然跟自己無關,但是好漢不跟女斗,既然她都哭了,那邊索性讓她一讓,自己一個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的,道個歉也沒什麼。
於是陳四兒便轉而看著此時正在嚎啕大哭的依瑪,然後心不甘情不願的嘟囔了一句:「好了,別哭了,我跟你道歉。」
依瑪聽到陳四兒如此敷衍的嘟囔著,便更加生氣了,於是便更提高了幾分聲音,繼續大哭了起來,眾人覺得耳膜都快要被震得碎了。
陳四兒也連忙用手堵住了耳朵,閉著眼睛大喊道:「你別哭了,對不起還不行嗎?」
依瑪聽到陳四兒這樣大聲說話,心中才算是打算作罷,讓他再惹人,這下知道他的軟肋了,以後他如果再敢跟自己過不去,就用這個辦法來懲治他。
依瑪也不過是個十來歲的姑娘,出了礫金海,她跟姜楚沫這些人整日待在一起,潛移默化竟然也有些變化了,雖然一如既往的驕傲蠻橫,雖然仍舊是有些自己的小九九,偶爾陰險,但是比之前已經是有很大的不同了,只是她此時自己還沒有發現罷了。
姜楚沫看到現在依瑪總算是止住了哭聲,於是便沖著蕭恆炎微微一笑,就像是剛才在看著弟弟妹妹鬧脾氣一般,此時既然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邊要開始干正事了。
於是姜楚沫便對陸一帆說道:「老頭兒,那我們現在都吃好了,咱們快去祠堂看看去吧。」
陸一帆聽到了,一拍腦袋,剛才被依瑪和陳四兒這麼一攪和,差點把正事給忘了,於是陸一帆便馬上說道:「好,那咱們快寫去吧。」
眾人聽了便也都跟著站起了身,朝著祠堂去了。
陸一帆和敬晨二人走在前面,蕭恆炎和姜楚沫走在中間,之後是陳四兒和依瑪,依瑪雖然極其不情願過去,但是又覺得自己待在這裡也不一定安全,萬一碰上了什麼危險,還沒有人保護自己,不如跟著蕭恆炎他們,好歹還有高手在自己身邊。
心中如此想著,依瑪便也不情不願的托在隊伍後面,跟了上去,她一邊走,一邊泛著眼睛,看著前面的姜楚沫,此時姜楚沫正在蕭恆炎的攙扶下,慢慢的朝前晃悠著,畢竟現在她就是想快些走,根本也是不可能的。
依瑪便最裡邊嘟嘟囔囔的,心中覺得剛才自己出了丑,不能讓姜楚沫就如此得意,此時她心裡邊一定是在嘲笑著自己呢。
於是依瑪便加快了步伐,朝著蕭恆炎和姜楚沫二人中間走了過去。
而陳四兒本意是想要跟著依瑪,免得她再次幹什麼出格的事情,但是沒想到他一個沒留意,還是讓依瑪給從自己面前溜走了。
蕭恆炎正在扶著姜楚沫往前面走著,口中還不時輕聲提醒著:「當心點。」
突然二人不妨,竟然從後面竄出來了個人,將兩人生生的給衝散開了。
姜楚沫覺得好奇,什麼人如此無禮,而蕭恆炎更是好奇了,這天下竟然還有如此大膽的人,竟然敢直接衝到他和他的王妃面前。
於是二人便都朝那人看了過去,只見到此時依瑪正噘著嘴看著姜楚沫,姜楚沫無語,依瑪很快便又轉過頭看向了蕭恆炎,臉上的表情立刻便就變了。
依瑪笑意盈盈的看著蕭恆炎,然後一隻手挽著蕭恆炎的胳膊,頭微微的靠在了蕭恆炎的胳膊上,樣子很是乖巧聽話,「王爺,不如依瑪陪著你走吧。」
蕭恆炎覺得有些受不了依瑪這些小孩子遊戲,於是便看向了姜楚沫,希望姜楚沫可以將自己解救出來,姜楚沫只是淡淡一笑,就像是在看什麼戲一般,接著便回頭看向了陳四兒。
姜楚沫伸出了一隻手,對陳四兒說道:「四兒,扶姐姐一下。」
陳四兒看到了姜楚沫的求助,便趕緊三步並作兩步,小跑了過來,扶住了姜楚沫,之後二人便朝著前面走了。
蕭恆炎看到姜楚沫如此的見死不救,便在心中嘀咕了兩句,算了,反正姜楚沫作為盛親王妃都沒意見,自己一個盛親王,難道還會怕一個部落的公主不成?
於是蕭恆炎便也沒有拒絕,反而是堂而皇之的跟依瑪走在了一起。
依瑪看到蕭恆炎對自己並不拒絕了,心中很是高興,於是便嬌笑著在姜楚沫和陳四兒身後,不住地詢問蕭恆炎,一會兒問蕭恆炎平日里喜歡什麼飲食,一會兒又問蕭恆炎喜歡看什麼書,功夫是從幾歲開始學的,師父是誰?為什麼功夫竟然如此了得。
反正就是一邊詢問,一邊不住地誇讚這蕭恆炎,搞得蕭恆炎也覺得很不好意思,而姜楚沫在他二人前面走著,自然也是將這些話都聽了進去。
心中便有些不快,這個蕭恆炎,難道她不管他,他就不會自己拒絕嗎?這分明是在故意的氣自己,與自己作對呢。
思忖至此,姜楚沫便翻了個白眼,撅起了嘴巴,心中悶悶的,不想說話。
而陳四兒看到了姜楚沫剛開始興緻還挺高的,這會兒便又變了臉色,又聽到身後蕭恆炎和依瑪二人相談甚歡的樣子,心中便已經猜出了個大概。
別看陳四兒年歲尚小,但是他以前可是在戲裡面看到過,他的恩人姐姐八成是吃醋了,於是陳四兒便看著姜楚沫說道:「既然姐姐不高興,為什麼不把姐夫給拉過來。」
「姐夫?」姜楚沫看著陳四兒,驚呼出來。
陳四兒看到姜楚沫對自己對蕭恆炎的稱呼似乎是有些好奇的樣子,於是便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對姜楚沫說道:「姐姐別在意,因為在我們那兒對姐姐的夫君都是稱呼姐夫,如果姐姐不樂意,那以後四兒不這麼說就是了。」
姜楚沫聽了「噗嗤」一笑,然後拍了陳四兒的腦袋一下,「誰說我不樂意了,聽上去還挺親切的,以後就這麼叫吧。」
陳四兒聽了便高興的撓了撓頭。
又想到剛才姜楚沫對蕭恆炎和依瑪二人的行為有些不高興的樣子,於是陳四兒便繼續說道:「對了,姐姐,要不我替你把姐夫給叫過來?」
姜楚沫聽了便搖了搖頭,「算了,也沒多大的事兒,就這樣吧。」
陳四兒聽了有些納悶,為什麼自己不高興,還不過去奪過來,但是既然姐姐都這麼說了,自己也不好反駁,便只是暗自嘆了口氣,唉,大人的世界實在是難懂。
很快眾人便就來到了村子里的祠堂外面,陸一帆和敬晨便停下來,看向了身後的眾人。
姜楚沫看到了這祠堂,兩邊竟然還有兩個大漢在把守著,陳四兒看到了便主動走了上去,對那守門的大漢想要說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