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膿血
第二百七十二章 膿血
眾人之後收拾好了,便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蕭恆炎和姜楚沫二人回到了房間,姜楚沫覺得累了,於是便直接就想倒頭就睡。
蕭恆炎本來想要跟姜楚沫好好說說話的,但是看到姜楚沫只是背過身,好像又睡著了。
於是蕭恆炎便暗自嘀咕了一句:「沫兒,以後不要再丟下我自己行動了,剛才找不到你,真的很後悔。」
姜楚沫此時已經睡著了,根本就沒有聽見。
卻說這廂趙四從河邊清醒了過來,發現自己身上竟然開始潰爛,流出來的膿血順著河流流到了河的下游。
腥臭的膿血,混入了那本來清淺的河水之中,很快便就消散開來了,看上去和之前一樣的清淺。
卻說第二天早上,姜楚沫一行便準備收拾東西離開這裡,畢竟絕影和絕靖二人已經帶著寶藏和軍隊前行了,他們也需要儘快的趕回去。
姜楚沫早上起來,覺得休息了一夜,感覺有精神了許多,此時蕭恆炎正坐在桌旁等著,聽到了床上的動靜,蕭恆炎便扭頭看了過去,只見到姜楚沫正坐在床邊,朦朦朧朧的,睡眼惺忪。
姜楚沫此時猶如一隻獃獃的兔子一樣,還未從睡夢中完全清醒過來,蕭恆炎看了,也不忍心打攪姜楚沫,便只是輕手輕腳的走到了姜楚沫身邊,危險的低頭看著她。
良久,姜楚沫才算是從睡夢中完全反應了過來,於是便抬頭看向了此時正關注這自己的蕭恆炎,然後略微笑了笑,「起的這麼早?」
蕭恆炎看到姜楚沫從睡夢中醒過來這個迷糊的樣子,心中便覺得很是平靜,歲月靜好,說的就是這個感覺吧,只要兩個相愛的人在一起,不管是外界情況在怎麼糟糕,都會覺得心裡十分平靜,一點都不畏懼。
蕭恆炎一句話都沒說,看著此時陽光從窗戶灑了進來,被窗戶格子分成了一束一束,有些打在了姜楚沫的身上,有些照在了姜楚沫的頭上,那本就絕美的容顏,此時在過濾過的陽光下,顯得更加溫柔動人。
也許是將要為人母了,所以在她的身上同時籠罩著一層母性的光輝,讓蕭恆炎覺得與昔日的她看上去有些不同,蕭恆炎不由得坐在了姜楚沫的身邊,一隻手撫摸上了姜楚沫的頭髮,慢慢的將姜楚沫的頭髮給整理好。
姜楚沫看到之前一直都是冷酷嚴肅的蕭恆炎此時竟然如此溫柔,那雙常年握著兵器的手,已經是長滿了老繭,那些老繭輕輕的刮動著自己的頭髮,有時候會有些痒痒的,姜楚沫覺得此時的蕭恆炎就像是父親一般,然自己很是貪戀這種感覺。
姜楚沫本就懶懶地不想動彈,此時再有蕭恆炎這樣溫柔的撫摸著,她更是沉迷了,於是姜楚沫便順勢倒在了蕭恆炎的懷中。
近日他們雖然也是整天待在一起,但是由於時間實在是太緊張了,所以並沒有怎麼好好溝通過,姜楚沫突然很是心疼蕭恆炎,一方面有國事要處理,一方面還要照顧自己和寶寶,對外他是威嚴的王爺,對內他又是溫和的夫君和父親。
而姜楚沫覺得自己現在實在是有些連累蕭恆炎了,以前自己還可以憑藉自己的用毒強項,可以幫助蕭恆炎,但是現在由於懷著身孕,連用毒都不可以了,很多時候還會給蕭恆炎添亂。
「對不起……」姜楚沫趴在蕭恆炎的懷中輕聲說道。
蕭恆炎聽了,便有些心疼,沫兒懷著身孕已經是很累了,此時竟然還會跟自己說對不起,該說對不起的應該是他吧。
想到這些,蕭恆炎便加重了手上的力度,將姜楚沫摟的更緊了。
「你不要這樣說,你這樣我更羞愧了。」自己本來就該好好照顧姜楚沫,但是姜楚沫卻屢次因為自己的疏忽而遭遇危險。
之後二人便都沒說什麼,只是相互依偎著,在屢屢陽光的照射下,顯得很是寧靜祥和。
不知道過了多久,姜楚沫才懶懶地說道:「有些餓了。」
一邊說著,姜楚沫以便抬起頭,可憐兮兮的看著蕭恆炎,一隻手還捂著肚子,蕭恆炎看到姜楚沫這個小可憐的樣子,便只是覺得心頭為之一動,他的沫兒也不是一直都很強悍的啊,她也有小女生的一面呢。
一邊想著,蕭恆炎便朝著姜楚沫的鼻子上面輕輕颳了一下,微笑著趴在姜楚沫的耳旁輕聲說道:「走,我們下去吃東西。」
那聲音很是輕柔和緩,那溫暖的氣息噴在姜楚沫的耳根,有點暖暖的,痒痒的,姜楚沫有些沉醉。
斜著眼睛看了蕭恆炎一眼,媚眼如絲,蕭恆炎也有些心動了,他一隻手攔著姜楚沫的腰身,想要做點什麼。
「我們下去吃東西吧。」姜楚沫擰了蕭恆炎的胳膊一下,適時的打斷了蕭恆炎,這青天白日的,大家說不定都在樓下等著呢,還要儘快上路。
姜楚沫一想到蕭恆炎要做的事情,突然覺得臉上熱烘烘的,耳朵都跟著紅了。
蕭恆炎看到姜楚沫這個樣子,便知道姜楚沫與自己也算是心有靈犀了,便只是輕聲一笑,然後摸了摸自己的嘴巴,就像是一隻饞嘴的大貓,強忍住想要吞食美食一般。
姜楚沫看到蕭恆炎看著自己笑的樣子,便又是擰了蕭恆炎一下,然後便從蕭恆炎的懷中掙扎了出去,朝著門口走去,想要趕緊離開。
蕭恆炎看到姜楚沫這樣急匆匆的樣子,便有些擔心,連忙提醒道:「你慢點!」
話音未落,姜楚沫已經是走出了門口了。
蕭恆炎看著姜楚沫的背影,只是輕輕笑了一聲,便也跟著出去了。
姜楚沫來到客棧大廳的時候,便已經看到眾人都在這裡了,依瑪看到姜楚沫過來了,並不是很在意,而是將眼光略過了姜楚沫,看向了姜楚沫的身後,想要搜尋到蕭恆炎的身影,但是並未看到。
依瑪有些納悶,正想要詢問,突然看到蕭恆炎也從房間里出來了,臉上似乎還殘留著笑意,看來蕭恆炎的心情不錯啊。
但是蕭恆炎並未看向眾人,眼光仍然是鎖定在姜楚沫的身上,那眼神很是寵溺。
依瑪一看到蕭恆炎這個樣子,便有些生氣,真不知道姜楚沫究竟有什麼好的,別是給蕭恆炎吃了什麼迷藥,將他給迷惑住了吧?不行,即使這樣,也一定要把蕭恆炎給搶過來,還就不信了,憑藉她的魅力竟然會比不上一個孕婦!
心中如此想著,依瑪便又重新整理了心情,燃燒了鬥志,精神抖擻,如同一隻鬥雞,雖是準備發動攻擊。
而陳四兒看到依瑪這個樣子,便只是輕聲一橫,很是不屑,有他保護姜楚沫,依瑪別想得逞。
此時姜楚沫和蕭恆炎已經是都下了樓,看到眾人都停止了吃喝,看向了他們,姜楚沫便說道:「怎麼都不好好吃飯,一會兒咱們就該上路了。」
陸一帆聽了便嘟囔了一句:「還知道要上路了,這麼晚才起床。」
姜楚沫自然是聽到了這句話,羞得耳根子都通紅了,也不好說什麼,只是假裝沒有聽到,然後朝著陸一帆挪了過去,在陸一帆的胳膊上使勁兒擰了一下。
「啊!」陸一帆想要慘叫,但是只叫出來了半聲,接著便硬生生的將後面的半聲給憋了回去,總不能在眾人面前丟了面子,這師父被徒弟給欺負成了這個樣子,說出去太丟臉了,他可丟不起這個人。
於是便看到陸一帆使勁兒的抿著嘴唇,將臉給憋得通紅,但是臉上還是要擠出來一個生硬的笑容,看著眾人,以表示自己很好,沒事。
蕭恆炎和敬晨他們自然早就已經是習慣了姜楚沫和陸一帆這一對活寶師徒,所以也只是略微笑了笑。
依瑪看到他們倆這個樣子,便只是翻了個白眼,口中嘟囔道:「做這個樣子給誰看,真是討厭!」說著便將筷子使勁兒的拍在了桌子上。
姜楚沫看到依瑪這個樣子,便也沒計較什麼,直接無視,而陳四兒卻心中覺得不忿,別人做什麼關她什麼事情?在這裡嘟嘟囔囔的,招人煩,看來得找個時間,好好修理修理她。
想到這些,陳四兒的兩隻圓眼睛只是骨碌骨碌的來迴轉著圈,似乎是在想著什麼鬼點子。
之後眾人也都無話,開始坐下來吃飯,但是依瑪看了看自己面前的飯,便很沒有胃口,都已經這麼多天了,也沒有換換花樣,一直都是這樣的陽春麵,這是要把人給折磨死了。
因為這裡出了活死人傷人的事情,所以這裡便很是蕭條,自然是什麼東西都沒有,而陽春麵已經是這個店裡比較拿得出手的東西了,但是依瑪仍然是覺得不夠,畢竟這些東西跟以往她的吃穿用度查的實在不是一點半點。
於是依瑪便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了,剛才已經是生氣了,心情不好,此時在碰到這樣的事情,便猶如一根導火索一般,迅速的將依瑪心中的怒火點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