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一無所獲
第一百四十章 一無所獲
姜楚沫不以為然地笑了笑,蕭恆炎能娶到她,也是他的福氣,「多謝既公子,不送。」
既楚明點點頭,走了出去,他說為了既楚心而來,卻一無所獲,心裡總感覺有一絲淡淡的失落。
衛靈在門口等著既楚明,看到既楚明出來,遠遠的就迎了過去,「師兄,那個女人怎麼說,她有辦法讓心兒醒過來?」
既楚明搖搖頭,衛靈見狀,頓時怒火中燒,他認為是姜楚沫故意不肯出手救既楚心,雙手攥拳狠狠的說道,「我去找那個女人,就算是用硬的,我也要讓她出手救心兒。」
衛靈一向不喜歡姜楚沫,就算當初姜楚沫出手救活既楚心,他也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如今聽聞姜楚沫不想救既楚心,更是對姜楚沫起了殺心。
「你不要亂來!」既楚明攔住了衛靈,姜楚沫救不了既楚心,他就在想其他的辦法,若是既楚心一輩子都醒不過來,他就一輩子照顧既楚心。
現在的姜楚沫與往不同,他身邊有個蕭恆炎,他們根本不能與姜楚沫為敵。既楚明是個聰明人,南仙派家大業大,卻無法與蕭恆炎手裡的勢力相比。別人看不出來,既楚明卻看得清清楚楚,整個霄國的命脈是掌握在蕭恆炎手裡。
也正是因為如此,蕭恆磊和太后才迫不及待的想要對付蕭恆炎。
衛靈心中有氣,不甘心的朝著盛親王府看了一眼,跟在了既楚明的身後。既楚明不讓他行動,他就偷偷的來,無論如何,他都要讓既楚心醒過來。
霄國帝都一處民宅。
普普通通的院落里,開滿了杏花,院落里的一個房間里,南清雪靠在床上,雙眼紅腫無神,紅玲坐在她的身邊,無論紅玲說什麼,南清雪都沒有反應。
自從紅玲把她帶回來之後,南清雪就這麼獃獃地靠坐在床邊,流過眼淚之後,她好像丟了魂兒一樣。
「郡主,你這到底是怎麼了?」紅玲又一次開口問道,斗篷之下,她面色閃過一絲不耐,坐在這裡陪著南清雪已經一個多時辰了,南清雪卻一個字都沒有說過。
若不是要依靠南清雪幫自己報仇,依照紅玲急躁的性格,早就已經走了。
聽到了紅玲的話,南清雪抬眸看向了她,「紅玲,你愛過一個人嗎?愛的撕心裂肺,愛的痛徹心扉那種。」
紅玲被南清雪無厘頭的話搞得有些莫名其妙,她最愛蕭恆炎才會受這麼嚴重的傷么?若非她對蕭恆炎有情,又怎麼會跟姜楚沫過不去?不跟姜楚沫過不去,她又怎麼會毀容呢!
紅玲的心裡滿滿的恨意,眼裡閃過一絲濃濃的殺意,「郡主,我不管你發生了什麼,我都希望你能夠振作起來,你說過會幫我報仇,你若是做不到,我就會離開,用我自己的方法來做。」
聽了紅玲的話,南清雪很生氣,她突然從床上站了起來,狠狠的瞪著紅玲,「你是個什麼東西,給你幾分顏色你就開染房,我堂堂東凌國郡主,豈容你如此放肆!」
沒想到南清雪會發這麼大脾氣,紅玲有些害怕,她如今背著蕭恆炎留在帝都,南清雪是她唯一的靠山,若是得罪了南清雪,她恐怕在帝都無法容身。
「郡主消消氣,我沒有不尊敬你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夠振作起來,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在你身邊。」紅玲趕忙開口勸說南清雪。
南清雪冷哼一聲,沒有說話,重新坐了回去。紅玲現在是她手中的一顆棋子,她必須要發揮好這顆棋子的作用,沒有了既楚明,她還會有別人。
不就是一個男人嗎?天涯何處無芳草,她又何必為了這樹林中的一棵樹而自暴自棄,既楚明不理解她,不支持她,她不要也罷。
等殺了蕭恆炎,對付了姜楚沫,她就回東凌國去。到時候想要什麼樣子的男子沒有,若是她想,嫁給南銘彥也不是問題。
南清雪不停的安慰著自己,可她的心還是很痛,彷彿有人用手狠狠的擰著她的心一般,她越是掙扎就越是疼痛。
深吸一口氣,南清雪知道她必須振作起來,還有一場硬仗等著她去打呢。
在紅玲的民宅呆了一夜,翌日一早,南清雪就起身離開,紅玲本想問南清雪接下來的打算,可看到她那一張滿是憤怒的臉之後,就打消了詢問的念頭。
南清雪在街上逛了一會兒就選擇回王府去,一回王府就看到下人在忙忙碌碌,進進出出,王府很多地方已經掛起了紅綢,南清雪這才想到,姜楚沫和蕭恆炎的大婚在即。
姜楚沫和蕭恆炎大婚之後,她也就要過門了。
南清雪搞不清楚自己心裡是什麼感覺,路過花園之時,她看到了蕭恆炎和姜楚沫坐在涼亭之中,看著二人之間溫馨的氣氛,南清雪只覺得心中恨意更深。
憑什麼姜楚沫就能夠得到幸福?不,她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她要親手毀掉姜楚沫的幸福!
由於大婚在即,蕭恆磊免去了蕭恆炎早朝之禮,看到姜楚沫在花園,便跟她一起走進涼亭。
昨夜既楚明來的事情,蕭恆炎已經知道,他不認為既楚明單純的為了既楚心而來。
涼亭之中,姜楚沫與蕭恆炎相對而坐,晨曦落在二人之間,形成了一道光路,依稀可以看見飛揚的塵埃。
白芍立在姜楚沫的身旁,替姜楚沫和蕭恆炎斟滿茶,「小姐,王爺,你們慢用。」
說完之後白芍就離開了涼亭,站在涼亭不遠處,她的目光恰巧看到了遠處的南清雪,將南清雪的恨意盡收眼底,白芍微微勾了勾嘴唇,臉上閃過一絲詭異。
「王爺近日無事?」姜楚沫端起茶杯,請啄一口,緩緩的說道。氤氳的水汽在她面前形成了一層淡淡的水霧,柔化了她的面容。
蕭恆炎學著姜楚沫動作也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反問道,「你不希望本王陪著你?」
蕭恆炎微怒,他刻意抽出時間來陪姜楚沫,然而姜楚沫卻似乎不那麼希望他在她身邊。感受到蕭恆炎的怒氣,姜楚沫不禁嘖舌,蕭恆炎最近怎麼這麼容易發怒?
「我哪敢呢!」姜楚沫開口,想到連著幾晚被蕭恆炎索求無度,她的腰身現在都還感覺酸楚疼痛,若是再惹毛了蕭恆炎,肯定沒她的好果子吃,還是順著老虎的毛摸比較好。
姜楚沫口服心不服的樣子落入了蕭恆炎的眼裡,他眸色一暗,一股邪火莫名的襲上心頭,他起身走到姜楚沫的身邊。
感受到蕭恆炎強大的氣勢壓來,姜楚沫的心彷彿漏跳了一拍,這種感覺她太熟悉,面前的蕭恆炎就是精蟲上腦的典型,她慌忙的想要避開,卻被蕭恆炎一把摟入了懷裡。
「你覺得你能逃出本王的手心?」蕭恆炎貼在姜楚沫的耳邊邊,曖昧地說道。
姜楚沫心跳加快,推了推蕭恆炎,嗔怒道,「王爺自重!」
蕭恆炎對姜楚沫的話充耳不聞,打橫將她抱起,返回了房間。
遠處的南清雪看到了姜楚沫與蕭恆炎離開之後,她攥了攥拳,轉身離開。
回到房間之後,蕭恆炎把姜楚沫放在床上,姜楚沫趕忙拉過被子蓋在身上,「大白天的王爺可不要亂來。」
看著姜楚沫的動作,蕭恆炎扯了扯嘴角,調侃道,「你是希望我做什麼?」
蕭恆炎本來就沒想對姜楚沫做什麼,他只是看到了南清雪在遠處,所以帶著姜楚沫回房,如今看著姜楚沫這般動作,他倒是有些想法了。
一步一步靠近姜楚沫,蕭恆炎能夠清清楚楚的看到姜楚沫的臉色變紅,一直紅到了耳根。他們同床共枕這麼長時間,蕭恆炎對姜楚沫十分了解,姜楚沫這個表現,一看就是想到了什麼不該想的。
看著蕭恆炎靠近自己,姜楚沫抱著被子閉上了眼睛,在蕭恆炎的面前,她越發的羞澀。腦海中不斷回想著那些滿室春光的畫面……
眼看蕭恆炎就要貼到姜楚沫的雙唇,蕭恆炎突然挺直了腰桿,戲謔的看了一眼姜楚沫。
「你真色。」
聽到蕭恆炎的話,姜楚沫立刻睜開了眼睛,她的面色已經紅得嚇人,狠狠地瞪了蕭恆炎一眼,「惡人先告狀!」
蕭恆炎哈哈大笑,坐在了姜楚沫的身邊,攬她入懷,半開玩笑的說道,「明明是你想入非非,怎麼能怪本王?」
姜楚沫不語,她確實想了很多。這一切還不都是怪蕭恆炎?若不是這個色狼,她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抱著姜楚沫,蕭恆炎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他們大婚在即,各方一定會有行動,之前他已經做足了準備,但唯恐會有遺漏。
「你可怕?」蕭恆炎的聲音傳來,姜楚沫聽出與之前的不同,她從蕭恆炎的懷裡抬起頭來,對上蕭恆炎深邃的雙眸,認真的搖了搖頭。
有什麼可怕的?真正應該怕的應該是那些人,她姜楚沫活了兩輩子,還從沒有怕過什麼人,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真是技不如人,就算死了也不可惜。
「王爺可知道是何人對將軍府下手?」姜楚沫住在盛親王府,手裡沒有可用的人,這件事情已經耽擱了很久。
蕭恆炎搖了搖,算是有些眉目,是何人所為他還沒有查清楚。那麼大的手筆,不像是太后的人,更何況霄國還要靠姜煥來鎮守邊關,他們回了將軍府,無疑是在自掘墳墓。
至於南銘彥,倒是有這個可能,但蕭恆炎還沒有找到確切的證據。
「放心吧!本王一定會查清楚的,無論是何人所為,本王都會讓他付出代價!」蕭恆炎說道,摟著姜楚沫的手臂收緊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