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危險氣息
第九十三章 危險氣息
東鳳閣能人異士眾多,她一個女子,能夠做到如今的地位定是有什麼過人之處。拋開她對姜楚沫那莫名其妙的敵意,姜楚沫認為她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珍寶大會,顧名思義是將許多的珍寶展現於人們面前,類似於姜楚在現代參加過的拍賣大會,東鳳閣會將這幾年收集到的珍寶挑出幾件絕世珍品進行拍賣啊,用來籠絡人心。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參加,無論你是皇孫貴胄還是江湖俠士,若是沒有收到東鳳閣發出的請帖,你連踏進門檻的資格都沒有。
這場大會,不定期舉行,有的時候是三年,有的時候是五年,還有可能一年兩次。每一次的珍寶大會,都有不同的人負責,這次整個大會的負責人便是紅玲。
能夠舉辦珍寶大會,也是在東風閣身份地位的象徵打,並非所有人都有資格。
「嗯。」蕭恆炎淡淡應道,「一切按照你的計劃,我只是路過,順便來看看。」
「是。」紅玲點頭。
「給我留兩個上等的位置,其他的不要有任何改變。」
「屬下領命。」
蕭恆炎與紅玲的談話都是公事,蕭恆炎的語氣一直森冷,說完便不再開口。紅玲幾次都開口想要說話,唇瓣動了動卻沒有說出隻言片語,無奈之下只好轉身離開。
「王爺,你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這麼一個大美人在你面前你竟一點感覺都沒有。」姜楚沫調侃道,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紅玲對蕭恆炎有意思,她不相信他看不出來。
蕭恆炎聞言,勾起嘴角,眼裡一抹戲謔,開口說道,「本王有你一個足矣!怎麼?你覺得本王不夠憐香惜玉?」
「……」無端的,姜楚沫感覺一陣危險氣息從四周向自己湧來,她不禁抖了抖身子,扯了扯胸前的衣襟。
轉眼間,蕭恆炎已經走到自己身旁,其身而上,與她的鼻尖只差毫釐,溫熱的氣息噴洒在她的臉上,「你這是臉紅了?」
姜楚沫乾咳兩聲,扭了扭身子,向後靠在了椅背上,「王爺別激動,有事好好說。」
許久沒有如此親近,蕭恆炎的動作讓姜楚沫有些不適應,臉頰染上了淺淺的紅暈。她能夠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呼吸已經紊亂,本能地想要避開蕭恆炎炙熱的目光。
「呵……」蕭恆炎笑了笑,不顧姜楚沫的反應,伸手將她從椅子上抱了起來,大步流星的朝著屋內走去,「周途勞頓,是該好好休息一番了。」
姜楚沫無言以對,多日來的經驗,讓她明白了一個道理,這個時候她絕對不能帶蕭恆炎的懷裡反抗,否則,蕭恆炎會將她就地正法。
靜靜的靠在蕭恆炎的懷裡,姜楚沫一動不動,任由蕭恆炎將她抱了進去。
屋外,紅玲一直離開,她屏住呼吸的站在窗下,透過窗欞的縫隙將屋內發生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他的目光越來越沉,眼底是一抹深深的嫉妒與怨恨。
為什麼這麼多年她在蕭恆炎的身邊,兢兢業業,任勞任怨竟然連蕭恆炎等一個眼神都換不到!憑什麼,姜楚沫可以得到蕭恆炎的垂青。
雙手緊緊攥成拳,紅玲一臉不甘,她不會就這樣放棄!她再也不會坐以待斃,她要主動出擊,她相信,總有一天蕭恆炎會看到她的付出。
至於姜楚沫,她會想辦法讓她從蕭恆炎的身邊消失。能夠站在蕭恆炎身邊的女人只能是她!
帶著滿身的怨怒,紅玲轉身離開,明日就是珍寶大會,她還有許多事情要準備。現在不是,考慮兒女私情的時候,等珍寶大會結束以後,她會好好計劃一下接下來的打算。不管怎麼樣,都不會讓姜楚沫那樣的女人留在蕭恆炎的身邊。
一夜春宵,雲兒飄蕩,床兒搖晃。姜楚沫這感覺自己的腰肢快要斷了,渾身無力的躺在床上,只剩下一雙清冷的眸子如同利刃一般盯著蕭恆炎。
整整一夜,蕭恆炎如同沖柵欄的野豬一般,瘋狂的吃食,任憑姜楚沫怎麼求饒,他都無動於衷,最多是放慢了速度……
混蛋,流氓,王八蛋!
看著蕭恆炎瀟洒的背影,某人在心裡狠狠的咒罵著他,已經將他的十八輩祖宗都排著問候了一遍。
與滿腹怨念的姜楚沫相比,饜足的蕭恆炎心情愉悅,憋了這麼久,他終於如願以償,別提有多輕鬆了。
「你確定還要躺在床上?珍寶大會還有半個時辰就開始了,最精彩的莫過於開場,你若錯過了還不如不來。」蕭恆炎轉身一臉輕鬆自在地看著床上累的要死要活的姜楚沫,抖了抖眉毛,戲謔道。
姜楚沫磨響了后牙槽,睨了一眼站在她身前高大偉岸,英姿挺拔,又帥氣逼人的蕭恆炎,一字一頓的說到,「這就起來。」
她真的想要看看蕭恆炎的內部構造,明明他才是賣力的那一個,為何不見半點疲憊,反而是神采奕奕。
看透了姜楚沫心中所想,蕭恆炎向回走了一步,欺身靠近姜楚沫,「本王都不累,你累個什麼勁?給你半個時辰,我在珍寶大會門口等你。」
說罷,蕭恆炎的臉上露出一絲壞笑,不禁讓姜楚沫想到了七年前他反客為主的那一抹詭異之笑,周身惡寒突起,她拉了拉被子蓋在了自己的身上,擋住了半張臉。
「知道了,半個時辰,我一定準時到達。」
本想在姜楚沫的額頭落下一吻在離開的蕭恆炎,見她用被子遮住了半張臉,只好笑了笑轉身離開。
他的心裡也很清楚自己有多生猛,姜楚沫累是應該的。若是她不感覺到疲憊,那才真是奇怪了。
心情大好,蕭恆炎走起路都絕對輕鬆自在。今天是珍寶大會,會有很多的人到來,自然也會有很多的有用的消息送來,他需要提前準備好。
半個時辰之後,姜楚沫出現在了會場的門口,她一出現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一陣唏噓。只見她身穿一條淡紫色蜀緞輕紗飛舞裙,腰間系著一條紅色綉著金色藤花的要帶,側腰別著一塊碧玉藤花玉佩,羅蘭色緞子面的繡花鞋,額間倒吊著一塊通透的碧玉墜子,配上一副白色的吊墜耳環,略施粉黛,美麗不可方物。
「小沫沫,幾日未見你越發的迷人,依稀有一股成熟少婦的味道。」一道熟悉的調侃聲響起,驚羽站在了姜楚沫的面前,他仍舊是一襲紅衣,雌雄難辨,嫵媚中透著一股陽剛,手持摺扇搖搖晃晃而來,嘴角掛著一抹戲謔的笑容。
看到姜楚沫之時,可以放緩了步子,目光在姜楚沫的身上來回遊弋,最後定格在他的臉上。他並非隨口一說,姜楚沫美得越發成熟,已經完全褪去之前的稚嫩。
見到驚羽姜楚沫,還是有些錯愕,她雖然一直都知道靖宇的身份特殊,可此時一見,還是被他的身份所震驚。驚羽的身後跟著,一群身穿白衣,頭戴斗笠面掛輕紗的男子,這些人就是姜楚沫,之前見過的江湖第一情報組織「飛羽山莊」的人。
若無意外,驚羽便是飛羽山莊的莊主。曾經驚羽將將軍府里發生的所有一切事無巨細查的清清楚楚,令姜楚沫震驚,如今看來,這些事對他來說真是小菜一碟。
身為飛羽山莊的莊主,想要知道將軍府里發生的雞毛蒜皮的事情,簡直易如反掌。
「這麼久不見,你還是一樣的令人討厭。」姜楚沫微微一笑,半真半假的說道。
驚羽一點不在乎,呼啦一下打開摺扇,遮掩了自己半張臉,「那也沒轍,誰讓我認定了你,就是討厭你也得忍著。」
姜楚沫笑而不語,若非驚羽提起,她都忘記了自己與驚羽的合作關係。說是互相利用,可到目前為止,除了她自己被利用了一次,她還從未像驚羽伸出魔爪。
「得了吧,你這麼有本事還用得著我。」姜楚沫撇了驚羽一眼,表情猶如一以往般沉靜,淡漠的眸子看不出絲毫情緒,不咸不淡的說道。
「小沫沫,我怎麼感覺你不高興了呢,可是覺得我最近冷落了你?你放心,過了這段時間我一定好好補償你。」驚羽放緩了聲音,刻意溫柔的說道,身邊之人聞言,頓感覺周身一陣惡寒。看著姜楚沫與驚羽的目光,變得曖昧起來。
驚羽好似刻意一般,故意的朝著姜楚沫的身上貼了貼,摺扇合上,眼裡一片旖旎。嘴角微揚,臉上笑意洋洋,旁若無人般的,將下巴放到了姜楚沫的肩膀之上。
姜楚沫對此沒有抗拒,她早已經習慣了驚羽的這些動作。她不在意,有人在意。
遠遠走過來的蕭恆炎,看到了驚羽黏在姜楚沫的身上,當即變了臉色,他陰沉著臉,渾身散發著冷氣,像一個移動的制冷機一樣的走過來。
「你在做什麼。」蕭恆炎的語氣森冷,滿是不悅,鷹眸微眯,折射出危險的光芒。
聞言,聳了聳肩膀,示意驚羽不要再鬧,抬眸看向蕭恆炎,隻字未言卻絲毫不甘示弱。
「誰讓你穿成這樣的!」蕭恆炎冷哼,拉起姜楚沫的左手,徑直走向了屋子裡頭。越過驚羽身旁之時,不忘回頭看了他一眼,眼神飽含赤裸的警告還有主權的宣示,姜楚沫是他的女人,不允許任何人褻瀆。
驚羽很意外見到這樣的蕭恆炎,在霄國之時他就已經感覺到了蕭恆炎對姜楚沫那不明意味的戰友,只是當時還沒有如此強烈,最起碼蕭恆炎沒有明面上警告自己。
如今看來,蕭恆炎對姜楚沫的感情加深,越來越強烈,這種快速進展出乎驚羽的意料,不過倒讓驚羽覺得這一切變得更加的有趣了。
勾唇一笑,驚羽若有所思地看向蕭恆炎與姜楚沫離開的方向,在蕭恆炎轉回頭這一瞬間,眼底劃過的一抹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