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黑衣人
第六十四章 黑衣人
姜楚沫的心突然一凜,她的確逃不掉,也沒有任何選擇,在蕭恆炎的面前,她好似玩偶一般,無論如何掙扎都逃不開蕭恆炎的手心。
「小心。」姜楚沫正在惆悵之際,一支箭羽從她耳邊呼嘯而過,猝不及防之下被蕭恆炎拉入懷中,她的側臉貼到了蕭恆炎溫熱的胸膛,回過神之後她與蕭恆炎所在馬車已經應聲破裂。
四周湧出無數黑衣人,將他們二人圍在中間。與蕭恆炎在一起,姜楚沫並非第一次遭遇刺客,眼見刺客如排山倒海之勢壓了過來,蕭恆炎抱著姜楚沫離開破裂的馬車,立在了刺客中間。
「姜楚沫,今日就是你的死期!」為首的刺客爆喝一聲率領眾人刺向姜楚沫。
我去,姜楚沫看了一眼氣勢洶洶的黑衣人,他們手中都拿著長劍。銀色的月光灑下,劍刃泛著幽幽的寒光,四周寂靜無聲,參天的高樹增添了肅殺之氣。
姜楚沫才回過神,這些黑衣人死來刺殺她的,而非刺殺蕭恆炎。只見蕭恆炎聽到之後,丟下了懷中的姜楚沫縱身躍上樹梢,俯首看向姜楚沫,眼底一絲玩味,他準備袖手旁觀。
狠狠瞪了蕭恆炎一眼,姜楚沫看向了黑衣人,「你們是何人,為何而來。」她想要拖延時間,顯然她沒有那個以一敵百的本事。
黑衣人不說話,也沒有打算說話。他們可是領了賢妃的命令,一定要送姜家的人上西天,不管是誰只要在姜家的馬車上,就一定要死。
原本黑衣人比這些還多,他們兵分兩路,追著姜家的兩輛馬車而行。確定了姜楚沫所在的馬車,便調動了大部分的刺客跟隨著姜楚沫,她才是賢妃真正的目標。
「少廢話,拿命來。」刺客根本不給姜楚沫喘息的機會,徑直朝著姜楚沫攻擊過去,姜楚沫靈巧飛身躲避,隨後射出幾根銀針,銀針封穴,被刺中的刺客瞬間就停止了動作,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刺客如同雨後春筍一般,一茬接著一茬,姜楚沫的銀針擊退一片還有一片,她袖中的銀針已經用完,只好利用頭髮里的毒藥逼退近身的刺客。
「蕭恆炎,你還是不是男人!」姜楚沫且戰且退,來到了蕭恆炎棲身的樹下,咬著后牙槽狠狠的說道,「你就這麼看戲,真是好樣的。」
蕭恆炎在樹枝上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半倚在樹榦上,一條腿自然下垂另一條腿彎曲著,樣子十分愜意。聽到了姜楚沫十分不善的話語,他的眼裡閃過一絲狡黠,雙手向後抱頭躺了下去,「我是不是男人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轟。
饒是如此緊張的時刻,姜楚沫還是被蕭恆炎如此曖昧的話語惹紅了臉,她啐了一口,「你想獨善其身,我偏不遂你願!」
說罷,姜楚沫一個縱身跳到了蕭恆炎的身邊,將刺客也帶到了蕭恆炎的身邊,一來二去的打鬥免不了要傷了蕭恆炎。蕭恆炎戲謔的笑容凝固在嘴角,他就知道姜楚沫不是個好惹的主兒。
刺客也像是沒長眼一般,順著姜楚沫的動作就刺向了蕭恆炎。蕭恆炎發怒,雙手一揮,這群酒囊飯袋就全部被他擊飛出去。雖然毒素還在體內,可蕭恆炎的功力已經恢復了四成,彈彈手指就可以將這些刺客擊退。
收手之際,蕭恆炎對上了姜楚沫得意的目光。沒有了刺客的威脅,姜楚沫整個神經都放鬆了下來,雙手抱胸看著一身寒氣的蕭恆炎。她才不會感謝他出手相救,這都是她靠著自己機智得來的。
「女人,你越發的聰明有趣了。」蕭恆炎直起身來,帶著危險的氣息靠近姜楚沫,鼻息觸碰之際停了下來,二人保持著曖昧的危險距離。
姜楚沫不以為然的挑眉,嘴角綻放一抹摧殘的笑容,明眸皓齒,閃耀動人,冷聲回應,「多謝王爺誇獎。」
二人又進入了互相挑釁的階段,無論蕭恆炎如何釋放壓力,姜楚沫都不怯場,無法抗衡卻還在承受範圍之內。
蕭恆炎對姜楚沫這冷傲死硬的性子又愛又恨,一把將她撈進懷裡,他的身體頓起一股燥熱之感,眸色深沉了些許,「你想知道本王的底線?」
「王爺的卑劣早就已經無下限……」姜楚沫餘下的話被蕭恆炎霸道的吞進了腹中,蕭恆炎用力的拖住姜楚沫的後腦,逼迫她只能與他緊貼,二人在狹小的樹枝縫隙之間糾纏的吻在了一切。姜楚沫想要拒絕蕭恆炎的侵入,抵死的反抗卻是徒勞,就在蕭恆炎入侵的第一時間姜楚沫用力咬住了他的嘴唇,血腥味充斥二人口腔,卻沒有阻擋蕭恆炎霸道的長吻。
一直到姜楚沫整個身子都酥軟的時候,蕭恆炎才滿意的放開了她,嘴角低落鮮血,他伸出長舌拭去,動作俊冷中透著一絲魅惑,剎那間吸引了姜楚沫的目光。
蕭恆炎的心劇烈跳動,他險些就抑制不住內心的慾火。他對姜楚沫的身體完全沒有抗拒力,只要靠近就會產生聯想,只要觸碰就會有難以控制的反應。他的眼神頓顯一絲危險和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只是剎那就消失不見。
銀白色的月光落在了姜楚沫泛著紅暈的臉頰,她平靜的眸子泛起漣漪,將頭瞥向了一旁,恰巧錯過了蕭恆炎眼裡的異樣。
縱身落地,姜楚沫刻意將剛剛發生的事情拋開腦後,蹲在了刺客的面前試圖尋找一些相關的信息。
「賢妃。」蕭恆炎淡淡的開口,語氣恢復如常,好似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姜楚沫轉頭看了一眼,蕭恆炎不僅聲音如常就連神情都沒有任何改變,不知為何,姜楚沫竟感覺心中有一絲異樣,是失落又好似不是。
「賢妃……」姜楚沫喃喃道,沒想到那個女人竟然這麼快就動手了。「王爺,你可知道皇后的事情?」
姜楚沫隱約覺得賢妃這次殺她的目的是因為她救了皇后,而非是替蕭雲燁出氣。她目光灼灼的盯著蕭恆炎,蕭恆炎不語,表情依舊冷淡。
等了很久也沒有等到她想要的答案,反而是蕭恆炎開口說要送她回家。
「走吧,你該回將軍府了。」蕭恆炎顯然是不想要提起皇后的事情,不等姜楚沫回話,他就已經率先走了起來。
「屍體。」姜楚沫想要毀屍滅跡,免得給她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蕭恆炎卻連頭也不回,「自有人會處理。」
二人離開不久,樹林里突現幾個黑衣人,他們在屍體的身上灑了一些粉末,片刻之後屍體連同衣服一起化為了一灘水,樣子就如同柳瑜一模一樣。
自從見到姜楚沫的化屍散之後,蕭恆炎就命人去研製,如今也可以做到不留痕迹。
儲秀宮中。
檀木雕花鏤空案几上鎏金香爐里燃著伊蘭香,裊裊的煙霧飄滿整個內室。貴妃躺椅上,一系白色錦緞裡衣的賢妃半依在那裡,纖長的手指捏著錦繡鴛鴦帕,白皙如脂的肌膚被燭光染上了一絲微黃,若非臉上的陰狠和得意真可謂是一副美人花捲,她杏眼閃爍,滿是算計。
「娘娘,平西將軍坐著盛親王的馬車回了將軍府,我們的人不敢動手。」
美人出浴屏風之外,一個太監模樣的人跪在了那裡,聲音低沉的說道,「姜楚宜受傷逃走。」
賢妃聞言,杏眼閃過一抹厲色,將帕子丟到了一旁,坐直了身子,怒斥道,「沒用的廢物,那個姜楚沫呢,該是死了吧。」
「回稟娘娘,追蹤姜楚沫的人沒有了蹤影……」
「什麼!」賢妃拍案而起,繞過屏風走到了那人的面前,對著他的心口窩猛的一踹,「廢物,沒用的東西,去追,去查,你留在這作甚!」
此時的賢妃早就已經沒有了溫婉賢淑的模樣,周身滿是戾氣,像極了街市的潑婦。
那人被賢妃踹到在地,卻連一聲都不敢哼,連滾帶爬的就退了出去。
「沒用的東西。」那人走後,賢妃還不忘咒罵幾句,隨後又退回到了貴妃榻上,卻再也沒有了先前那妖嬈愜意的模樣。眉宇間是弄弄的擔憂和憤怒,生怕那些人暴露了她的身份。
這廂,姜楚沫回到了將軍府就看到了整個將軍府燈火通明,下人進進出出的忙碌著。姜楚沫有些疑惑,放棄了回樂庭軒的想法,去了姜煥的默笙院。
「大小姐。」管家遠遠的就看到了姜楚沫,趕緊贏了上來,「您總算回來了,老爺都快急死了。」
一邊說著一邊將她往姜煥的屋子裡推,姜楚沫剛走進姜煥的房間就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她下意識以為是姜煥受傷,可看清床上躺著的人之時,她懸起的心瞬間落了回去。
姜楚宜受傷了,看樣子好像是傷到了右臂的動脈,鮮血不斷的流淌,浸透了她的衣衫。將軍府的大夫手忙腳亂的給她止血,一旁的柳氏早就已經哭的眼淚模糊,身子不停顫抖,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床上的姜楚宜,連姜楚沫進來她都沒有發現。
「沫兒,你無事便好。」姜煥看到了姜楚沫,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他剛剛回到將軍府就看到了姜楚宜倒在了血泊之中,回府的路上他也感覺一直有人尾隨,可有絕影的護送他也相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