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天生傲骨不屈服
第三十七章 天生傲骨不屈服
最後一句,姜楚沫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出來。
沒有姜煥的付出,哪裡會有如此安定的霄國。他遠在邊疆受苦,這些皇孫貴胄卻在帝都享受,如今命懸一線,他竟然袖手旁觀。
「那又如何,風信草是本王的,本王想給便給,不想給便不給。不過是一個不相干的人,何須本王勞心勞力。」蕭恆炎嘴角微揚,但那笑容卻讓人牙顫。
姜楚沫看著蕭恆炎鐵了心與她磕到底的架勢,心裡即刻清楚,他果然是薄情寡義的人。只是,他的話語卻似曾相識……
擺明了,蕭恆炎就是在拿她之前的話來嗆她。
姜楚沫心中升起一絲慍怒,卻又不得不壓下,她不能在這個時候與蕭恆炎翻臉。蕭恆炎是唯一一個可以救活姜煥的人,她雖並非姜煥之女,可姜煥卻是前世今生唯一一個真心待她,真心護她,卻無所求之人。
聲名狼藉的姜楚沫沒有遭到姜煥的嫌棄反而得到了更多的關懷。就在她破身之事傳回京城之時,姜煥為了姜楚沫連斬數將,還抱著姜楚沫告訴她,只要有他姜煥在的一天,誰人也不能欺負了她。
那份疼愛不摻假,自古女子不得入軍營,可姜煥卻一直將姜楚沫帶在身邊,免受柳氏的欺辱。
如今,他危在旦夕,她不能不救,不能看著姜煥死。
她清楚,蕭恆炎跟他是同一類人,見不得別人在自己面前太過放肆。只要她肯低頭,蕭恆炎就一定會將風信草給她。
但……
要她低頭,真是比殺了她還難。
姜楚沫陷入了痛苦的矛盾掙扎之中,她天生傲骨不屈服,難以低頭。可姜煥痛苦的模樣浮現在她的面前,氣若遊絲命懸一線……
深吸一口氣,姜楚沫抬眸對上了蕭恆炎的冷眸,「王爺,如何你才肯將風信草給我?」
蕭恆炎不答。
窗外,清風拂動,吹響樹葉颯颯作響。
姜楚沫知道蕭恆炎還不滿意她的態度。她盡量放低自己的姿態,可這個事情對她來說太難,要她殺人容易,要她服軟卻十分艱難。
「王爺,任何條件我都答應你。只要你將風信草給我,我說到做到。」姜楚沫實在做不出姜楚宜那姿態,就連林月幽那股子矯揉造作的勁兒她都沒有。
蕭恆炎的眉峰微抖,看向姜楚沫。四目相對,他們再次互相試探,可仍舊未從對方的臉上看出任何端倪。
「姜煥對你真有那麼重要?」蕭恆炎鷹眸微閉,目光有些危險,伸手攬過姜楚沫的腰身,力道之大足以令她的腰骨折斷。
姜楚沫吃痛,卻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靠在了蕭恆炎的懷裡,卻用拳頭擱在了兩個人中間。姜楚沫攥緊的拳頭抵在蕭恆炎的胸口,使其與自己拉開了一定的距離。
「自然。」姜楚沫神情倔強,目中含著隱忍的怒氣,卻是極力使自己語氣平和,「那是我的父親,是生我養我護我之人,是我的親人。當然,或許盛親王殿下是理解不了的。」
姜楚沫看得出來霄國皇室關係複雜,人人都戴著一張面具,人前背後的演戲。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這樣的虛情假意她都看的太多了。
可是姜煥與她並非如此。她能夠感受到姜煥心底最純真的父愛,那是她從未來沒有體驗過的,是她第一次感受到的可貴的親情。
所以,她不想失去。不管付出什麼代價。
蕭恆炎的目光一閃,眼底劃過一絲姜楚沫不懂的情愫。他的胳膊鬆動了些許,深邃的眼眸好似要將姜楚沫吸進去一般,「當真讓你做什麼都願意?」
姜楚沫點頭,從蕭恆炎深邃的眸子中看到了自己的堅定的模樣。
她願意,做什麼都願意,只要能夠救活姜煥。
見姜楚沫點頭,蕭恆炎勾起唇邊,笑的邪肆。
他突然放開了姜楚沫,目光看向遠處,「你身上沒有本王要的東西。」
禁錮姜楚沫的力道瞬間消失,姜楚沫的身子一歪,險些摔倒在地。她站穩身子狠狠瞪向蕭恆炎,這個小氣的男人分明就是報復。
姜楚沫忍了又忍,強行壓下剁了他喂狗的衝動,再次開口,「王爺,你再看看,或許就有了呢?」
「我可以替你解毒,讓你免受毒發之害。」姜楚沫想起了驚羽的話。蕭恆炎受毒發所困,功力被封,而且看他的身形就是還未徹底壓制毒發。
蕭恆炎側眸,顯然對姜楚沫的條件不甚感興趣,「本王喜歡這種感覺,磨鍊意志。」
呸!
姜楚沫在心裡啐了蕭恆炎一臉,這話也能說出來。
可惜姜楚沫一點辦法沒有,現在是她有求於人,自然是蕭恆炎說什麼便是什麼。
「我可以替你要回密函。」姜楚沫又道,雖然驚羽未必會給她,可這也好歹也算是一個條件。
「呵呵。」蕭恆炎冷笑,「髒了的東西,本王要他何用。」
也不感興趣,也不要。
姜楚沫盯著蕭恆炎的側臉,午時烈日的金光灑在他的臉龐。高挺的鼻樑,深刻的線條,俊冷剛毅,只是周身那一層疏離和冷漠將他與姜楚沫隔開了兩個世界。
蕭恆炎與姜楚沫一樣,都是柴米不進的主兒,說服他跟說服自己一樣困難。
「王爺不也曾說我身上有你想要的東西么?」姜楚沫不能放棄,想到那夜蕭恆炎意味深長的笑容和話語,她再次開口,「不如現在拿走,晚了我會後悔。」
後悔?
在他蕭恆炎的面前,姜楚沫哪裡來的資格後悔。
回身,逼近姜楚沫,蕭恆炎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深刻。
姜楚沫后被汗毛直立,她知道,這傢伙笑的越深,就越沒有好事。
「風信草可以給你。」蕭恆炎終於鬆口,目光饒有趣味的在姜楚沫臉上掃了一圈,當看到她露出驚喜表情的時候,他緩緩續道,「不過,需要你的身子來換。」
什麼?
姜楚沫瞬間瞪大了眼眸,從詫異,到憤恨。
這個混蛋在說什麼?用她的身子來換!
「怎麼,不願意?」蕭恆炎再次逼近,帶著不容忽視的霸道氣場。目光滿含掠奪性的在姜楚沫的身上遊藝,讓姜楚沫有一種被扒光了衣服供人欣賞羞辱感。
下意識低著頭,看了一眼,衣衫完整,並沒有被蕭恆炎的目光撕開。她抬眸,看著蕭恆炎,咬牙半天,最終還是把心一橫。
橫豎都睡過了那麼多次,也不差這一次。
「給。」姜楚沫咬牙切齒的說著,恨不得將這個色狼剁了喂狗,「可否先給我風信草,待我救了父親再來睡你。」
睡他?
蕭恆炎的眸色一沉,想起了七年前姜楚沫丟下的銀錠子,不提這茬,他都快忘了。
他的周身寒氣加重,帶動了溫度驟降,姜楚沫的身子一顫,深知自己又惹怒了這個魔鬼。
「說錯了,是睡我。」姜楚沫改口。
不管誰睡誰,當務之急都是拿到風信草,姜煥不能等了。
「想得美。」蕭恆炎挑眉,看著姜楚沫,「自古買賣都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想不給錢就拿貨,未免也異想天開了吧。」
難不成一邊睡著一邊給風信草?
姜楚沫皺著眉頭,顯然沒往好的地方想。不怪她腦洞太大,只怪蕭恆炎在她心裡本來就是個變態。
「一夜換一株,先交錢后給貨。」蕭恆炎說罷,移動身形到姜楚沫的身邊。
蕭恆炎的動作十分迅速,姜楚沫心下一驚,趕忙後退,后腰抵在了桌子上,退無可退。
蕭恆炎見狀,欺身而上,一手挑起姜楚沫的下巴,撩起她鬢邊一縷青絲,笑道,「迫不及待想要風信草,你可以一次付清,想要多少付幾次錢。」
姜楚沫倒抽一口涼氣,很想開口罵蕭恆炎變態。可此一時非彼一時,她不能罵,罵了就沒有風信草了,罵了就不能救姜煥了。
「王爺,這事還能商量么?」姜楚沫難得老臉一紅,然而更多的還是羞憤。
雖說姜楚沫的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都給了蕭恆炎,可第一次是藥力驅使她只是為了解毒,後來也是因為打不過蕭恆炎被迫屈服,不過那好歹都是夜深人靜之時。
如今這烈日當空,青天白日的,她實在難以想象那副畫面,沒有曖昧,只有羞辱感。
姜楚沫這個樣子,蕭恆炎還是第一次看見,他捏著姜楚沫下巴的手微微用力,抬起了姜楚沫的臉。
幾日前的夜晚,她在他的身下輾轉求饒,眼神迷離。蕭恆炎的眸子越發深沉,他原本只是想調戲姜楚沫一番,挫挫她的銳氣,不曾想卻挑起了自己的慾火。
此時的姜楚沫,雖然極力隱藏,卻還是被蕭恆炎瞧見了通紅的耳根。他知道,這隻不聽話的小貓是在極力收斂著自己的爪子,她抿唇對他怒目而視的樣子,便是炸毛搖晃的尾巴。
可越是這樣,越是想讓人上去搓揉一把,安撫她,教她乖乖聽話。
「不能商量,現在就執行。」蕭恆炎的手離開姜楚沫的下巴,向下遊走,停留在了姜楚沫的脖頸處。
現在?在這裡?
開什麼玩笑!
姜楚沫用力握住蕭恆炎的手,不讓他有進一步的動作。這裡是大廳,屋裡屋外站著好幾個下人,門窗都開著,雖說她是來自異世的靈魂,可她所在的時代也沒有開放到如斯地步啊。
現場版活春宮,還有這麼多的觀眾。蕭恆炎,你腦子是進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