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離婚,休想(2)
第161章 離婚,休想(2)
「顧澤城,夠了!」季易軒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向前一步,用力推開顧澤城,然後一把從他的手裡拉過了蘇沫,「離或者不離,蘇沫有選擇的權力,你別再逼她。」
「季易軒,你想幹什麼?」顧澤城猩紅的眸子瞪著季易軒,咬牙切齒。
「我不想幹什麼,我只想看著蘇沫好過一點。」
季易軒的話音還沒有落下,顧澤城的鐵拳就揮了過來,精準地砸在了季易軒的臉上。
季易軒不防,往後踉蹌了一步,嘴角立刻有血絲溢出。
「哇~」「唔唔唔……」
看到這樣的場景,陳嬸懷裡抱著的初初立刻害怕的大聲哭了起來,傷心地道,「粑粑麻麻不吵架,粑粑麻麻不吵架……」
蘇沫怔怔地站著,靈魂早已出鞘,就連初初的大哭聲,此時也喚不回半點她的思緒。
季易軒看了眼初初,抬手抹了把唇角的血絲,拉起蘇沫,「蘇沫,走吧。」
說著,季易軒完全不再理會顧澤城,拉著蘇沫便大步離開。
蘇沫已經完全機械了,任由季易軒拉著,跟著他大步離開。
初初看著大步離開的蘇沫,哭的更加傷心浴絕了,伸著雙手,拚命地叫著,「麻麻,麻麻……」
顧澤城看著季易軒和蘇沫漸漸融入夜色下的身影,心裡突然就亂成了一團麻。
他最愛的女人,和他最好的兄弟,就這樣都離棄他了嗎?
頭,突然就好痛,好痛,痛到跟快要爆炸一樣。
雙手抱著自己的頭,顧澤城用力地垂,彷彿那根本不再是自己的腦袋一樣。
陳叔見到顧澤城這副幾乎瘋掉了的樣子,立刻就便嚇壞了,沖向前去就死命地握緊顧澤城往自己腦袋上砸的手,聲音幾乎要哭出來的道,「少爺,你別這樣,少夫人只是一時太傷心太難過了,等過段時間就好了,有初初在,少夫人一定不會捨得離開的。」
顧澤城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不遠處的初初,她哭的那樣傷心的樣子,實在是可憐,就跟八歲那年的蘇沫一樣。
走過去,顧澤城從陳嬸手中抱過初初,伸手拭著她小小臉蛋上的淚水,「初初不哭,初初不哭,媽媽一定會回來的,一定會回來的。」
當所有的人都離開了墓地后,不遠處,一道清俊修長的身影漸漸從快要落下的黑幕中走了出來,一個穿著黑色西裝和黑色風衣的男子,靠近了蘇敬致和夏桑清的墓地,手裡,拿著兩束白菊。
來到蘇敬致和夏桑清的墓碑前,貓先生輕擰了一下溫和的眉宇,輕吁了口氣,俯身,將手中的白菊,分別放在了蘇敬致和夏桑清的墓碑前,然後退後幾步,表情肅穆且帶著淡淡哀傷地朝著墓碑鞠了三個躬。
再怎麼說,他也開口叫過蘇敬致一聲「爸……」,叫過夏桑清「阿姨……」,給他們鞠躬,理所當然。
「蘇伯父,夏阿姨,我要離開了。」貓先生的眉宇不禁又輕擰了一下,微不可聞地嘆息一聲,「希望,還有機會回來看你們。」
送蘇沫回清水灣的路上,季易軒時不時地從後視鏡里看一下蘇沫,但一路上,兩個人都沉默著,沒有說一句話。
其實蘇沫很想跟季易軒說「對不起……」,因為她,讓她很無辜地被顧澤城揍了一拳。
但是,蘇沫知道,她對季易軒說出那樣的話來會有多蒼白多無力,所以,她選擇了沉默,什麼也沒有說。
現在,也只有季易軒,才是她唯一能毫無芥蒂的信任的人。
等回到了清水灣,下了車,蘇沫打開門后,才轉身看著身後一步遠的季易軒,很努力地扯了扯唇角,感激一笑,聲音輕如煙霧般地道,「軒哥哥,我沒事了,你回去吧。」
季易軒也看著蘇沫,臉上的淤青很明顯,嘴角還有一點血絲,目光凝重且複雜。
「蘇沫,當年的那場火,真的不是你放的,對嗎?」
那場大火,三個人,只有蘇沫安然無恙,一般人,都很難相信那場大火與蘇沫無關吧。
蘇沫坦然地看著季易軒,回答的肯定,「是,不是我放的。」
季易軒眉宇輕擰一下,「其實,你已經恢復了記憶,是不是?」
蘇沫看著季易軒,黑白分明的眸子,不閃不躲,但卻沉默著,一直都不肯給予季易軒答案。
蘇沫的沉默,讓季易軒輕易就猜到了答案。
「既然你已經恢復了記憶,為什麼還要跟顧澤城離婚,為什麼不把當年的一切都說清楚?」
看著此時的季易軒,蘇沫一死寂般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波動。
她輕吁了口氣,無力地垂下了雙眸,「重要嗎?有必要嗎?」
「只要你還愛著顧澤城,一切就有必要,也相當重要。」季易軒真的不理解,為什麼蘇沫已經恢復了記憶,卻還要選擇離開。
「那他會信嗎?」
蘇沫的反問,瞬間就讓季易軒啞然了。
是啊,顧澤城的不信任,才是最令蘇沫痛心的。
「如果他信了,你還會和他離婚嗎?」
蘇沫搖頭,決然地沒有一點回頭的餘地。
「為什麼?」季易軒擰眉,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雙手握住蘇沫瘦弱地雙肩,又問,「是不是顧婉悅跟你說了些什麼?」
蘇沫又抬眸看著季易軒,聲音很淡地質問,「其實,顧澤城做的那些事情,你也知道,對嗎?」
「什麼事情?」季易軒不是裝傻,而是他唯一知道的就只有顧澤城對思寇集團下手的那一件。
「讓思寇破產,引秀顧少言出軌,設計林妙懷孕,讓我被顧少言和趙麗掃地出門,最後出現在離婚典禮上求婚。」蘇沫不禁笑了,「一切的一切,都是顧澤城一手策劃的,不是嗎?」
季易軒有些震驚地看著蘇沫,如實道,「我只知道,思寇集團破產,跟顧澤城脫不了干係。」
蘇沫自嘲,「原來我一直都是最傻的那個。」
看著蘇沫嘴角被輾碎的星星點點的自嘲笑意,季易軒的心裡,是一種說不出的難受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