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意外的關係
沒有任何意外，林夕被警察抓走了，
他被帶去了市局的刑警大隊，也是他以前工作的地方。
雖說在酒吧里發現了大量的鮮血，地上還躺著一個人，但也沒有證據證明林夕就是殺人兇手。
最關鍵是的，躺在地上的趙天不是死了，只是昏迷而已。
除此之外，沒有在酒吧里發現任何人，哪怕是屍體。
林夕沒有被特別對待，只是被關在了警局的一個小房間內，
負責審訊林夕的，也是林夕的熟人，他的下屬，
刑警隊的隊員，王正。
王正坐在林夕的對面，他拿著筆，記錄著林夕說的每一句話。
他看著一身是血的林夕，說道：「朱牧啊，這一次你牛大發了。
以前偷偷東西就算了，現在一身鮮血，你讓我怎麼說你！」
「警察同志，我可沒有殺人，你不能冤枉我啊！」林夕很淡定的說道，
臉上的表情平靜，好像染了一身血的人不是他一般。
王正楞了一下，說道：「警察同志？什麼時候你對我這麼客氣了。
放心，這裡就我一個人，沒有別人，也沒有監聽。」
王正說話的口氣，明顯是與朱牧認識的，而且兩人關係還不錯的樣子。
這一點，林夕就不知道了。
不過林夕很快還進入狀態，說道：「你早說啊，你們打算對我怎麼辦？」
「你說呢！在你的酒吧里發現那麼血，我就不怕告訴你，
那些血已經經過初步鑒定，是人血。
按照測算，你酒吧里出現的鮮血的量，
最少要殺了三個人，將他們的血放光才可以做到。
也就是說，你最少殺了三個人，甚至更多的人，才能弄到這麼多血。」
別說三個人，一個人林夕也找不出來。
他倒是想告訴王正真相，那王正也要信才行。
林夕說道：「如果我說我昨晚喝多了，趴在櫃檯上睡著了，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酒吧裡面已經這樣么？你信不信？」
王正笑了笑，說道：「說真的，我不信！」
「那我沒有那麼蠢吧，酒吧里有一個那麼大的玻璃窗，在裡面做什麼，路過的行人都能夠看得清清楚楚，我總不至於這麼笨，在酒吧里殺人吧。」
王正說道：「那你也可以在其他地方殺的人！」
「在其他地方殺人，然後把酒吧弄得到處是血，我是有病啊！」林夕苦笑著說道，「你看我現在的樣子，酒還沒醒呢，走路都困難，怎麼可能做到殺人放血。」
王正翻開文件袋，拿出一個證物袋，
裡面是趙天給林夕的那張銀行卡，銀行卡里還有血跡，
他問道：「這張銀行卡是怎麼回事？別說是你的，我們查過，
這張卡是趙天的，趙天是誰，你不會不知道吧？
他現在可昏迷不醒呢，現在我們有理由懷疑你為了搶這筆錢，企圖謀殺趙天！
這就是證據！這下你沒話說了吧！」
林夕嘆了口氣說道：「等趙天醒了，你就知道了，和我沒有關係。」
他也想解釋，可誰知道趙天醒過來怎麼說，
還不如不說，等趙天醒了，讓趙天自己編。
王正將文件夾一合，說道：「好了，實話告訴你，沒人懷疑殺人，
最近也沒有什麼失蹤人口，所以你很幸運。
只不過你酒吧里突然出現那麼多人血，有些詭異罷了。
這人血的來源我們還需要調查，如果和你沒關係，最多關你48個小時，就可以放你走了。」
「行，我等著，反正最多也是48個小時，不過我有些餓了，能給我弄點吃的么？」林夕懶洋洋的說道。
過了這麼久，他的宿醉也好了很多，可是肚子里空蕩蕩的，非常的難受。
「你當這是你家啊，還要我給你弄吃的！」王正瞪著眼睛說道。
「我可是一天沒吃飯了，你不會想把我餓死吧！
再說憑咱兩的關係，你好意思讓我餓著？」林夕死皮賴臉的說道。
他自己似乎也沒有發現，這要是以前，這些話他肯定不會說的。
以前的林夕，是一個非常嚴肅的人，做事情一絲不苟。
身為刑警隊的隊長，他每做一件事情，都是按照規章制度辦事。
可現在呢，他卻變得有些油嘴滑舌，
自從進入朱牧的身體之後，他說話做事，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悄悄的變化。
王正站在盯著林夕看了一會，說道：「跟我走吧！」
「這就對了！」林夕站了起來，跟在王正的身後，走出了房間。
警局依然很忙，來來往往很多人，和之前似乎沒有什麼變化。
林夕看著這一切，感到是那麼的熟悉，又是那麼的陌生。
他看著過往的警員，曾經一個個熟悉的人，
現在卻如同陌路人一般，擦肩而過。
那些曾經熟悉的人，最多是因為他身上有血，多看了幾眼，
誰也不會認出他就是昔日的刑警隊長林夕。
王正帶著林夕來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那裡剛好有一份盒飯，
本來是王正自己的晚餐，他指著自己的座位，說道：「坐，吃吧！」
林夕倒是一點沒有客氣，自顧自的坐下，拿起盒飯就吃。
他還是真餓了，吃的那叫一個狼吞虎咽。
王正拉了一把椅子過來，坐在一旁，說道：
「你好歹也是一個富二代，怎麼好像幾百年沒吃過飯一樣，你慢點吃！」
林夕也想知道為什麼，這感覺真的像幾百年沒吃飯一樣，
他吃得太快，有些噎著了，喊道：「水……水……」
王正有些無語，拿了一個一次性的紙杯，在飲水機那裡接了一杯水，放在林夕的面前。
林夕拿過紙杯，將水一飲而盡，然後手一捏，
將紙杯捏成一個球，隨手一扔，扔到了垃圾桶了。
王正楞了一下，說道：「好好的吃你的飯，亂扔什麼。」
林夕聳聳肩，繼續吃飯。
王正湊了過來，問道：「你昨晚幹什麼去了，不會真的去殺人了吧？」
林夕抬頭看了王正一眼，說道：「你別想誘供啊，我是一個好人，連雞都沒有殺過，怎麼敢殺人。」
「你算了吧，你是好人？好人一個月因為偷東西進來三次，有這樣的好人么？」王正不屑的說道。
林夕沒有理他，繼續吃東西。
王正朝四周看了看，見沒人注意這裡，小聲問道：「你偷偷告訴我，昨晚你是不是出去泡妞了，然後和人在酒吧和人打架，才會有那麼多血。」
林夕開始為王正的智商著急，酒吧里那麼多的血，這要多少人打架，才能飈出那麼多血啊。
那麼小的酒吧，一共才能進去多少人，
要是打架，酒吧怎麼會沒有破壞的痕迹。
王正這是想破案想瘋了，什麼都想，
這麼豐富的想象力，怎麼不去寫小說啊。
林夕吃下一口飯，朝王正勾了勾手指頭。
王正立馬湊了過來，林夕在他的耳邊小聲說道：
「其實吧，我看中你們警局的一名女警，
所以我才故意犯一點小事，被你們抓進來，就是看有沒有機會和那女警認識。」
王正瞪著林夕，指著自己的腦袋，說道：「你看這是什麼？」
「頭啊？」林夕不解的問道。
「那裡面是什麼？」
「大腦啊，你問這個幹什麼？」
「你也知道這裡面是大腦，不是漿糊，你編這麼一個扯淡的理由，糊弄鬼啊！」
「你這話說的，我哪敢糊弄你！」林夕嘿嘿笑道。
「那你說，你看中哪個女警，你告訴我，我介紹你們認識！」王正咬著牙說道。
林夕站了起來，抬頭看了一圈，想看看有沒有合適的目標，
剛好看到一名女警和一名美女走了進來。
那女警就不說了，看上去已經四十多歲了，不在林夕考慮的範圍。
不過那女警旁邊的美女不錯，皮膚白皙，身材苗條，五官非常的精緻，
如果滿分是十分的話，這美女林夕要給九分。
美女和女警一邊說著話，一邊走了進來，
看兩人熟悉的樣子和美女手上拿著文件夾上警局的標誌，
根據林夕多年的刑警經驗，這名美女應該也是一名警察。
他指著那美女說道：「就是她，那個長頭髮的美女，
我是為了她才進來的，你把她介紹給我認識，
我保證，以後再也不來你們警局了。」
來是肯定不來了，林夕又不喜歡當小偷找刺激。
王正也看到那名美女，皺著眉頭說道：「那是我們警局的女警么？
眼生的很，我怎麼沒有印象啊，
沒理由啊，警局有這麼漂亮的美女，我會不認識？」
「搞了半天你也不認識啊，瞎耽誤工夫！」林夕坐了下來，繼續埋頭吃飯。
王正喃喃自語道：「警局裡有這麼漂亮的美女我竟然不認識，簡直太失敗了，
不行，一會要認識一下，這麼美，簡直就是女神啊。」
他看到女警和美女兩人一起朝他走了過來，開始整理自己的警服。
林夕抬頭看了王正一眼說道：「女人而已，又不是沒見過，你難道沒有聽過，每一個女神的背後，總有一個上他上的要吐的男人。」
王正瞪了林夕一眼，說道：「無恥！不準玷污我的女神，一會你不準開口說話，萬一女神對我有什麼誤會，信不信我沒事就把你抓來扣48小時。」
「行，你牛，我不說話，不就是女人么。
既然你這麼喜歡，哥們我就成人之美，不追了，送你了！」
王正低頭看了一眼滿嘴是油的林夕，鄙夷的說道：
「說的好像她是你的女人一樣，說送我就送我了，你是誰啊，
我敢打賭，這美女連正眼都不會看你一眼。
你要是不信，我們賭十塊錢的。」
「別，哥分分鐘百萬上下的，這麼小的賭注，我一點興趣都沒有。」林夕將碗里最後一口飯吃掉說道。
「好，那就賭一千塊的，怎麼樣！」王正咬著牙說道。
林夕打了飽嗝，說道：「你們警察不是不準賭博么？」
「廢話那麼多幹嘛，你賭不賭！」
「賭，你開心就好！」
美女和女警兩人走到了王正的面前，
王正臉上堆滿了笑容，對那女警說道：「趙姐，來找我么？」
趙姐，就是那年紀大的女警，她說道：「王正啊，我來給朱牧辦理保釋的。」
「保釋？誰給他保釋？」王正問道。
「我！」美女將文件放在面前的桌子上，說道，「我是朱牧的姐姐，也是他的代表律師，趙雪瑩，
來給他辦理保釋，這些文件我都簽過字了，
王警官，你看有沒有問題？」
王正：……
林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