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六章別樣的恩愛
第七百一十六章 別樣的恩愛
宋清歌聽聞初七所言,以往的疑惑全部解開,原來初七對她,竟然有了別樣的心思。
初七也察覺出自己的失言,立即解釋,「郡主,屬下的意思,您是未來的王妃,初七身為下屬,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宋清歌見初七如此說了,她當然不能戳破此事,便道,「你的心意,我領了,但是,你是王爺的屬下,身擔著保護王爺的重任,以後萬不可再用自己的心頭血給我作藥引子。」
「郡主,您答應屬下的。」初七有些著急,他知道,宋清歌如今已經重新愛上了謝衍,若不是他用心頭血一直壓制著,怕是她早就因為噬情香的而吐血身亡。
「任何人的心頭血都可以,就你的,不行!」宋清歌沉著臉色,冷冽而言。
任何人的真心都值得尊重。
但是,她是主,初七是仆,況且,她也是謝衍的未婚妻,心裡只有他,怎可讓初七損傷自己的身體來續她的命。
她若是知道了此事,還要用初七的心頭血做藥引子,便是利用他,和前世周景璃那樣喪盡天良的做法豈不是如出一轍。
「郡主,您所中的噬情香,與別的噬情香不一樣。不能用你自己的血,也不能用王爺的血。但是,郡主,您如此心善,怎麼會用他人的血,所以,初七是最合適的人選。」初七認真的解釋,便是希望宋清歌不要拒絕他。
他沒有別的不該有的心思,只想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守護好謝衍和宋清歌。
宋清歌神色凝重,她當然知道自己動情吐血時的情況有多危急,可是,就是死,也不能欠初七的情,這是她做人行事的準則。
「初七,可有其他的血可以替代?」宋清歌問。
初七神色一暗,她始終還是不肯用他的心頭血,而他,怎麼可能讓她為難。
但是,她中的噬情香是鳳啟震命人特製的,奇特得很。
「郡主,沒有。屬下試過其他的方法,都不能剋制郡主所中的噬情香。」
「初七,你醫術如此高超,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尋到代替你心頭血的方法。」宋清歌淡淡而肯定的說道,「在你尋到代替的方法之前,我就暫停服藥。」
「郡主!」初七壓制著心底的情緒,大聲喊道,眼中是流轉波動的心疼,低著頭,不敢讓宋清歌看見。
「初七,我說的話,什麼時候不算數過!」宋清歌厲聲道,她有自己的固執和堅持,「你如果不想我死,就快去尋找代替心頭血的方法!」
初七沉默著,須臾,望著宋清歌的藍瞳,保證道,「初七遵命!」
然後快步離開,望著皚皚白雪,心裡已經想到了方法,雖然很難,但是,他拼盡全力,都會替她尋到,因為,他要她活著,和謝衍幸福終老。
宋清歌望著初七離開的方向,道了一句,「多謝。」
十二月二十。
謝衍和宋清歌啟程回京。
不過,二人並未同行。
謝衍走的明道,和送聖旨的差臣一起的。
宋清歌帶著鳳閣的人走在暗處。
在二人出發以前,大吵了一架,並且還動了手,謝衍因此受傷,一氣之下,收拾東西,便踏上了回京的路。
有人看見宋清歌哭了,追在謝衍身後跑了許久,但是,謝衍竟然狠心的沒有回頭。
宋清歌絕望的返身,將自己關在屋子裡,任何人都不見。
一時之間,形影不離,關係親厚的二人,就這樣生了嫌隙。
宋清歌和謝衍,快馬加鞭,一前一後,在正月初五趕到了京城。
謝衍一進城,就直接去了宮裡,覲見周堯禹,然後才回到侯府。
而宋清歌則是住進了鳳閣院。
定國候府沒有過年的熱鬧氣氛,因為謝衍和定國候都不在,反而顯得很冷清。
他才坐下來,手邊的熱茶都沒有來得及喝一口,就聽到下人稟報,永安郡主來了。
往日里,他聽到「永安郡主」幾字,便是如夏日臨冰,冬日遇火一樣欣喜,而此時,他只有厭惡和凌厲。
這個永安郡主不是別人,正是丞相府的假宋清歌。
當然,他也可以一劍就將假的宋清歌殺死,這樣倒是一了百了,還能解恨。
可是,方才周堯禹召見他,特意叮囑,一定不能對假的宋清歌動手,這個人,留著以後還有用。
他已經違背天子旨意多次,這次是天子特意強調,他必須得遵守,而且,還得遵照天子的意思,不能怠慢了這個「永安郡主」。
「讓她進來。」謝衍冰冷著臉色,連聲音都寒冷徹骨。
僕人得了允許,很快就將永安郡主領了進來。
永安郡主剛剛回京的時候,是痴傻得嚴重,據說後來在宋丞相的細心照顧,還有天子派去的太醫的診治下,如今已經逐漸恢復正常。
「謝衍。」
謝衍聽到喊聲,抬眸,看著眼前的白色身影,桃花眼猶如寒潭,深不見底。
宋正風可謂是花費了不少心思。
眼前的永安郡主身著白衣,頭上插著一根玉簪,素凈的裝扮與真正的宋清歌幾乎一模一樣。
藍瞳,臉龐,身姿,都如出一轍。
可是,宋清歌的絕代風華是她怎麼也模仿不了的。
假的就是假的,永遠真不了。
「你怎麼不理我了?」永安郡主見謝衍只是盯著她,卻不肯說話,心裡一喜,看來宋清歌在謝衍心中的位置果真不一般。
她只是假的,就能讓謝衍看得如痴如迷,若是從假的變成了真的,那豈不是就能做謝衍心裡一輩子的珍寶。
可是,她又怎麼猜得到,平靜的謝衍心裡早已翻江倒海,天子不讓他殺了她,那他便物盡其用,想著怎麼讓眼前這個充騙他心愛女人的人死得凄慘。
「謝衍,你是不是累了?」永安郡主有了方才的心思,說話的語氣,都變得更加的溫柔了。
可是,就在她準備靠近謝衍時,謝衍卻抓起桌上的一粒花生米,彈向她,定住了她,並呵斥,「站住!」
永安郡主心裡一驚,暗道不好,難道已經被謝衍發現了么?
她努力鎮定下來,依舊溫柔,「謝衍,這是為何?」說著,還帶著哭腔,不是說,女人的淚水,是最好的武器么,她可得好生利用。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宋清歌的性格堅韌,就是在謝衍的面前,也極少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