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二章冷漠無情的父親,刺探消息
第五百四十二章 冷漠無情的父親,刺探消息
宋清歌眉頭一皺,方才的一臉歡喜,早已消失不見。
美好的玉顏,浮上冰霜,像是六月的晴空,突然降了大雪一般,周圍的溫度,驟然下降,冰凝凍結,寒冷徹骨。
她不高興,非常的不高興!
謝衍也是黑著臉,他想早些娶了宋清歌,讓她早些脫離了這丞相府,與他日日歡好,過著幸福美好的日子。
方才宋清歌從外面進來時,臉上都沒有笑容,經過他一番溫柔的呵護,才在她臉上看到如星辰般的笑容。
可是,宋正風在此時吩咐人來,要見宋清歌。
她的笑容又不不見了。
宋清歌的快樂,就是他的快樂。
宋清歌不快樂,比他自己不快樂,還要悲傷、心痛。
「你去回了,就說我已經歇下了,有什麼事,明日再說。」宋清歌冷冷的說。
眉俏點頭,「是,郡主。」便快速的離去。
「丫頭,要不然,重新立一個郡主府,你搬出這裡算了,那樣在屬於自己的府里,還要開心一點。」謝衍道。
按照宋清歌的品階,是有資格單獨立府的。
宋清歌搖搖頭,道,「我不離開丞相府,即使我討厭這裡,我也要在這裡,我不開心,別人看見我也不會開心,能讓他們不開心,我也就開心了。」
謝衍緊鎖的眉頭,緩緩舒展,「誰讓我的丫頭不開心,我就讓誰不開心。」
宋清歌微微一笑,「只有我給他們添堵的,他們不能奈我何。」
「這我倒是相信,普天之下,誰能奈何得了我的丫頭。」謝衍自豪的說道。
兩人相視一笑,溫柔相依。
片刻以後,二人用完了飯,謝衍才依依不捨的離去。
宋清歌今日實在是太累了,便斜斜的躺在靠椅上,微微閉著雙目,好生休息一番。
恍惚之中,她彷彿聽到了外面的吵鬧聲。
「老爺,郡主已經歇下,您先回去吧。」眉俏聲音比平日里稍微大些,還隱隱含著怒氣。
「讓開!」這是宋正風的聲音,威嚴而憤怒,「休息?我倒是要去看看,竟然連我都不敢來見的人,是如何膽大包天?!」
宋清歌已經完全清醒過來,但是,她仍然閉著雙目,一點也不想睜開雙眸,若是可以,她連宋正風的聲音都不想聽見。
眉俏跟著她的日子,性子越發潑辣,怕是這宋正風除了拿老爺的威嚴去壓她,其他,是無可奈何的。
「老爺,郡主今日忙了一整日,方才在飯桌上,不過是隨意用了一些湯,回來便歇下了,還請老爺心疼心疼郡主吧。」眉俏聲音里,倒是含著心疼,還有不滿。
她一心維護宋清歌,故意省略掉了謝衍來到世安居的事情。
宋正風原本是在方才的團圓方桌上,等眾人用完飯以後,就叫宋清歌去他書房的。
但是,宋清歌還沒有等到他開口,便放下了碗筷,回到院子里。
他就派人來喚宋清歌。
豈料,宋清歌根本沒有去見他。
他心裡氣憤不已,就自己跑來這院子,他倒是要看看,這宋清歌到底是如何大的膽子,竟然不將他放眼裡,對他的命令,置若罔聞。
「你一個丫鬟,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宋正風氣的吹鬍子瞪眼,「一看就知道,是什麼樣的主子,教出什麼樣的奴才,不懂得規矩禮教!」
眉俏一聽宋正風在罵宋清歌,她心裡更不依了,於是,火冒三丈,「老爺,您這話就不對了,您是郡主的親生父親,還不如奴婢們心疼郡主。您說什麼樣的主子,教出什麼的奴才,奴婢覺得您的話不對,父親教女兒,應該比郡主教奴婢教得多,那郡主這麼好的人,怎麼會有您這樣的父親呢?」
宋正風聞言,當真是火冒三丈,抬手就要準備打眉俏。
而宋清歌聽到眉俏說的那些話,也知道會惹怒宋正風,所以,便連忙睜開眼,迅速起身,眉俏是丫鬟身份,若是因為對宋正風無禮被打,她也不好正面說什麼。
所以,她要去救眉俏。
「是誰打擾了我休息?!」宋清歌走到門口,一副慵懶的模樣,還有美夢被打擾的惱怒。
只是,那通身高貴的氣質,風華絕代,無時無刻,都顯露無疑。
「郡主,奴婢都與老爺說了您在休息,可是,老爺偏生不信,硬要見您。」眉俏倒是先告狀,編排起宋正風的不是。
宋清歌嘴角微勾,如今這眉俏,被她寵得的是誰也不怕了,有幾分像她的性子,雖然說方才的事是魯莽了些,但是,到底是忠心護住,拼了命的在維護她,她心裡還是高興的。
「宋清歌,你好生管教管教你的奴才,像什麼樣子,傳出去,讓人看低了我丞相府!若是還是這樣,這掌管中饋之事,你還是不要做了!自然有人能勝任!」
宋正風邊說,就要衝進宋清歌的屋子。
「父親,女兒已經歇下,您不體諒女兒辛苦也就罷了,還要出言指責女兒,當真是寒了女兒的心!」宋清歌冰冷的說道,「至於父親說的掌管中饋之事,這是女兒當初從祖母手裡接下來的,父親沒有權利過問,若是祖母讓女兒交出來,女兒立即就交出來!」
宋正風臉色一變,怒色更深,他坐在木椅上,瞪著宋清歌。
如今這府里,誰不知道,老夫人最心疼的,就是宋清歌。
要讓老夫人同意收回宋清歌掌管中饋的權利,那簡直比登天還難。
「此事先不提,你且告訴我,方才為何不去見我?」宋正風知道他自己的話,不過是氣話而已,他今夜來,是有目的的。
「女兒歇下了。」宋清歌淡淡的說,「不知父親深夜如此匆忙來見女兒,有何要事?」
宋正風想了想,道,「聽說鎮安王病了?」
宋清歌冷冷一笑,她就知道,宋正風是來者不善,「父親,鎮安王生病,連皇上都是知道的,這又不是秘密,還用的著聽說么?」
宋正風聽出了宋清歌話中的諷刺之意,他才稍微緩和的臉色,又重新綳了起來。
「你跟為父交個底,這鎮安王,是真病?還是假病?」宋正風眉目一抬,滿臉探尋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