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你動我試試?
第一百九十三章 你動我試試?
「棉兒,你怎麼了?!」二姨娘此時正從三姨娘的院子里趕來,她在院門外聽到宋清棉的尖叫聲,就沖了進來。
「娘,我是不是毀容了?!我的臉好疼!」宋清棉仍舊捂著臉,淚珠滾落,哇哇大叫,近似瘋狂。
二姨娘扒開宋清棉的雙手,並焦急的說道,「棉兒,讓娘看看!」
宋清棉放下雙手,只見臉上有一條紅印子,那金鐲子是圓潤的,沒有鋒利的地方,所以並沒有刺破她的肌膚。
可是,就是這條紅印子,對於閨閣女子來說,也是毀滅性的傷害。
「棉兒不哭,有娘在,這傷,娘一定替你加倍討回來!」二姨娘兇狠的說道。
「娘,我疼!」宋清棉抽泣著,最開始的時候是真疼,現在臉上是麻木的,只是她心裡委屈,憤怒,所以哭聲不斷。
二姨娘轉身,目光橫掃院子里眾人的臉,老夫人心裡的怒氣未散,仍然板著臉。
宋清歌依舊冷漠,眼中帶著狠色。
二姨娘知道宋清歌和宋清棉已經撕破了臉面,而且她已經看到了西籽和眉俏紅腫的臉,便認定是宋清歌下的狠手。
她放開宋清棉,走到宋清歌的跟前,二話不說,抬起手,就準備落到宋清歌的臉上。
眉俏和西籽同時尖叫道,「小姐!」二人離得太遠,想要奔來救宋清歌,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
老夫人瞪大雙眼,震驚無比。
可是,二姨娘的巴掌,並沒有如願落到宋清歌的身上,因為宋清歌只不過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話,「你敢私自動手打皇上親封的天女么?」
二姨娘的手抬起來,一時僵住,沒能放下。
宋清歌低調,內斂,從不曾仗著天女的身份,做過任何出格的事情。
所以,二姨娘一時沒有記起,宋清歌還有此身份,皇上親封的人,還有宋清歌背後那股不明的勢力,她這一巴掌打下去,倒是能解一時之恨,可是這一巴掌帶來的後果,卻是及其嚴重的。
況且,若是換一個說法,說宋清歌仗勢欺人,仗著自己嫡女,天女的身份,欺負庶出的妹妹,那對她的名聲則是無可估量的損害。
「大小姐,你仗著天女的身份,任意欺辱自家姐妹,我倒是要去問問,你這天女是不是枉負聖恩?!」
「快去快回,我等你問完回來回我的話。」宋清歌冷淡的說道。
二姨娘以為她能為難道宋清歌,沒想到宋清歌如此淡定。
可是,這樣,她反而兩難了。
走,她無處可去!
留,她顏面掃地!
她只能站著,再也不能向宋清歌發難,而,曾經信任她,寵愛宋清棉的老夫人,板著臉,一言不發。
她覺得自己陷入萬難的境地。
「娘,棉兒好歹也是您的孫女,您難道就不心疼么?任由她受欺負?」二姨娘問老夫人。
豈料老夫人怒氣橫生,大聲吼道,「難道她罵我老眼昏花,還不該打么?這就是你教的好女兒?!果真是姨娘,伺候人的,上不得檯面的東西!」
「你!」二姨娘想罵老夫人,可是她知道,今日只要她開口罵了老夫人,便是有理也說不清,興許,從此以後,便被宋正風給遺棄了。
思及此處,她打了一個冷顫,也聽明白了老夫人話中的意思,便問道,「是您打了棉兒?」
「不錯!」老夫人理直氣壯,「不敬長輩,侮辱長輩,難道不該打?!」
「祖母,孫女沒有罵您!」宋清棉此時改變了策略,不再哇哇大哭,只靜靜的流著眼淚,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若是以往,老夫人早已拉著宋清棉的手,恨不得將她揉進懷裡去心疼,可是此時,老夫人仍然面不改色,厲聲道,「你自己撿起那金鐲子,仔細瞧瞧,看看上面可有你的名字!」
夢湘早已拾起地上的鐲子,此時雙手遞給宋清棉。
宋清棉自己的鐲子,那是相當的熟悉,她接過鐲子,便朝那刻有她名字的地方看去,她臉色大變,哭聲驟然停止,眼淚止住。
只因那原本應該刻著她名字的地方,光滑無痕。
「宋清棉,是你的金鐲子么?」宋清歌冷聲問道。
宋清棉眼神閃躲,突然,她靈光一現,便大聲肯定地說道,「肯定是這兩個賤婢,將這金鐲子偷去以後,又找師傅將我的名字抹去了!」
「我記得你方才說,這金鐲子,你昨日還戴在手腕上的,是今天早晨才退下來,然後才丟的。在這如此短暫的時間內,誰能去找師傅來將名字抹去?!而且,去問問守門的僕人,就知道我的兩個侍女今早是否有出府門!」
宋清歌說完,老夫人便吩咐崔鴛去將守門的僕人喚來。
這種事,本不應該讓崔鴛去的,可是崔鴛是老夫人的心腹,老夫人不允許此事有任何的差錯。
「宋清棉,若是此事查出來,我的兩個侍女是冤枉的,我勢必讓你加倍償還!」宋清歌神色如常,聲音猶如冰封的利刃,又冷,又鋒利。
宋清棉將目光從宋清歌身上收回,瞪向夢湘和環雨,而這兩人,竟然都低下頭,沒有任何的回應。
她心裡已經開始慌亂,不知此事在哪裡出了差錯。
若是以前,她大可以讓守門的僕人做偽證,可是如今,時間太過於緊迫,一切的補救措施都來不及實施。
在宋清棉思考之計,崔鴛已經將守門的僕人帶來。
僕人欲行禮,老夫人已經開口了,「你今日可曾看見這兩個丫鬟出府?如實告來,不得有半句虛言!」
「是,老夫人。」那僕人看向眉俏和西籽,然後又回頭對老夫人道,「回老夫人,奴才今日不曾看見這二人出府。」
「你撒謊!你是不是收了宋清歌的好處?!」宋清棉氣勢洶洶,「來人啊,將這撒謊的奴才拖出去打死!」
「住口!」老夫人呵斥道,並讓那僕人回去。
「宋清棉,如今守門的僕人已經證實我的兩個侍女今日並沒有出府,而我今早至到現在,都和祖母在一起。她們兩人沒有銷毀證據的機會,我沒有偷拿金鐲子的機會,你又沒有證據證明這個金鐲子是你的。現在,要麼就是你的金鐲子根本就沒有丟,你是故意來陷害我!要麼就是你的人監守自盜!」
宋清歌神色凌然,冷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