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心有靈犀,演戲騙人
第一百五十四章 心有靈犀,演戲騙人
謝衍和宋清歌的表現,讓皇后暫時解除了懷疑,她微笑著,像是責備自己心愛的孩子,嗔怒道:「你這也叫表演?不過是玩耍罷了。」
「皇後娘娘慧眼識人,一眼就看穿了臣的心思。」謝衍笑著道,因他平日里就是一副厚臉皮的模樣,自然也沒有因為皇后打趣而覺著尷尬,反倒習以為常。
「你啊,改日真該與定國候好生說說,好生管教你一番,這般不學無術,以後怎得繼承侯府的爵位。」皇后語重心長的說道。
在旁人的眼中,皇后的這一番話,說得溫暖人心,仁愛得體。可是,只有謝衍清楚,皇后的這番話,有多虛偽。
「皇後娘娘,臣自由散漫慣了。臣的父親,雖然早已放棄對微臣的管束。可若是父親聽了皇後娘娘的此番話,定要重新開始管教臣的,屆時,臣的好日子就一去不復返了。」
謝衍語氣無奈,頑劣,並近乎哀求的說道。
在場的女子掩面而笑,男子嗤之以鼻。皇后見狀,便也不再試探謝衍,只仁和的笑著,「好,好,本宮不告訴定國候便是。但是,方才你與宋大小姐的一番比試,自然是你輸了,你可服氣?」
「回皇後娘娘,臣不服氣。」謝衍道。
皇后詫異道,「為何?」
謝衍理直氣壯地說道,「皇後娘娘,臣乃男子中墊底的,宋大小姐是連勝兩輪比賽的。臣與宋大小姐相比,是以弱對強啊,臣會輸是必然的。但是,臣輸了比賽,卻不輸骨氣。所以,臣不服氣。」
「母后,衍哥哥說得對,您方才的做法,就是不公平。」周景琅幫腔道。
如今天下,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公然說皇后不公平的,除了天子,怕只有這周景琅了。
皇后也不生氣,道,「你倒是個有骨氣的主,這點倒是像極了定國候。也罷,就為了你這個骨氣,本宮就再做一回惡人。」說完,將目光移到宋清歌身上,道「宋大小姐,這謝少爺參加七巧節多年,竟然是從來沒有贏過一回,不如就為了他這骨氣,你將這最後的彩頭送與他如何?」
宋清歌神色冰冷,她早已明白皇后的意圖,此時便配合謝衍演好這場戲,道,「皇後娘娘吩咐,臣女莫敢不從。」
眾人都聽出了宋清歌話語中的不滿,自己勞心勞力贏來的彩頭,就因為謝衍一句骨氣,就要送給他了,這換做是別人,心裡也會不舒服的。
但是,若宋清歌與謝衍有情,這彩頭相送,必是願意的。
皇后還以為她的心思無人知道,她將宋清歌和謝衍牢牢的掌握在手裡。
殊不知,一個本就是玲瓏通透的腹黑少爺,一個是活了兩世的人,跟人精似的,皇后的心思,哪裡瞞得過這二人?
皇后見宋清歌不願意相送,而且以她孤傲,冷清的性格,看不上謝衍也是理所應當的。
而且,宋清歌行事風格再怎麼成熟穩重,到底也是孩子。孩子對於自己辛苦贏得的東西,總是格外珍惜。
「皇後娘娘,臣自知不才,怎敢貪圖宋大小姐的彩頭。臣多謝皇後娘娘對臣的厚愛。」
謝衍難得一本正經的說話,心裡卻喜滋滋的,只因他看出了宋清歌在陪他演戲,彷彿二人心有靈犀一般,怎能叫他不欣喜?
「既然如此,這彩頭還是歸宋大小姐自己所有吧。」
皇后無奈的說道,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假意瞪了謝衍一眼,「謝少爺,以後你可得努力了,不可再這般不學無術。」
宋清歌聽聞她所贏得彩頭,不用再送給謝衍時,面上滑過一絲不易讓人察覺的欣喜。
但是,這瞬間即逝的笑容,還是被精明的皇后給捕捉到了。
「是,皇後娘娘,臣謹記皇後娘娘的教誨,定不負皇後娘娘厚望。」謝衍恭敬的說道。
「好了。」皇后嗔怒道,「別貧嘴了,每次都是說得好聽,卻從未見你履行諾言。」
謝衍嬉皮笑臉,撓頭抓腮,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算是將此事輕描淡寫的揭了過去。
今日的七巧節到此刻,算是到了尾聲。
折桂的自然是宋清歌,許君燦居於第二,周景琅第三。
按理說,裴貞兒的劍舞贏得滿場喝彩,比周景琅的要好上許多,可是周景琅貴為公主,且是第一次參加七巧節,皇後為了彰顯自己的公平,倒是不提周景琅。
但是,有貴妃在,周景琅自然是榜上有名的。
一番花落,皇后讓宋清歌站到了場中央。
「本宮一開始便許諾,連勝三輪者,本宮可許之一個願望,不知宋大小姐的願望是?」皇后問道。
「如今,天下太平,國富民安,祖母,父親,身體康健,家庭和睦。臣女心裡甚是滿足,唯一的願望,便是目前的一切,長長久久。」
宋清歌的聲音雖然冷清,卻及其的動聽,猶如寂靜的山澗,一滴檐水滴落,清脆,響亮,並濺起朵朵晶瑩的水花。
無論誰聽到這番話從擁有傾世美顏的女子口中說出來,都會動容,體貼,心懷天下。
皇后也露出讚賞的目光,點點頭,「你倒是一個聰慧的女子。不過既然本宮許諾你一個願望,你此時沒有,便先記下,以後有了想要實現的願望,隨時可來尋本宮討要。」
「是,多謝皇後娘娘。」宋清歌道。
皇后欠下宋清歌一個願望,但她們比賽勝利的前三者,皆有賞賜。她吩咐了賞賜以後,便藉由乏了起身回宮,貴妃自然是要同行的。
餘下眾人,也不好再宮裡做過多的停留,皆自行出宮。
先前被帶出去的宋清棉,也被送出了宮。
裴貞兒原本是要趁著七巧節結束之時,與宋清歌繼續搭話的,奈何宋清歌腳步太快,一轉眼便沒了身影,她只得失望的嘆氣。
謝衍與那幾個皇子倒是在宮裡繼續飲酒作樂,可是,沒過多久,便酒醉不醒,還是被謝十三扶著回去的。可他一上了侯府的馬車,酒意立即就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