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留下桃花債
“啊!”漆雕域實實地掉在地上,咚的一聲驚動了在門外吃包子的冷冰。冷冰站起來伸手準備推門而進,遲疑了一下,又縮回手繼續吃他的肉包子。
“你幹嘛啊!”漆雕域捂著屁股從地上站起來, 裝的乖萌乖萌的,讓人忍不住想走過去捏捏他的臉蛋兒……
“你想幹嘛!”晴天一隻手捂著胸口,一隻手捂住嘴唇,一臉被欺負的樣子,“你,你居然敢非禮我!”
“有沒有搞錯啊,明明是你非禮我。”漆雕域傾斜著身體,向後躺著,雙手抱胸,像一個受欺負的小媳婦一樣。
晴天看著他那個樣子,立即掀開被子,然後趕緊看了一眼,還好,穿著衣服。她噌一下站起來,卻碰住了床上麵的框框。
“啊……”晴天無比誇張的嚎叫著,一口氣叫完了了,又深吸一口氣,繼續叫。老大,釋放壓力,也要看時間地點好不好。
又一波嚎叫即將來臨……
咚一聲,門被推開了。嘩啦嘩啦湧進來一大波人,有冷冰、南榮陌上、小二,還有剛趕過來的看望晴天的菜刀、蚊子和結巴。菜刀還挎著一個籃子。
所有人都看著晴天,穿著一身白色的褻衣,右手捂著頭,啊的聲音漸漸變小,看著這麽多人,晴天臉刷一下變紅了。她以最快的速度坐下蓋上被子,整理整理發型,然後一臉無辜的問:“怎麽了?”
所有人的頭上都飄過一陣陣的烏鴉,明明是晴天的嚎叫吧大家召喚過來的,還反過來問別人怎麽了,一陣冷風吹過……
“沒事了啊,沒事了。”漆雕域立刻給她圓場,他推著大家,硬是把他們基礎門外關上門,深深吸出一口氣,然後吐出來平複心情。
漆雕域捂著屁股一瘸一拐走到床邊,摸摸晴天的頭,心疼地說:“怎麽樣,疼不疼了。”
晴天抬頭遇上漆雕域溫柔似水的眼神,心都要融化了。她摸著頭說:“沒事,沒事,就是撞那一下有點兒狠。”
“以後小心點兒,不要毛毛躁躁的。”漆雕域小聲地說著,就像催眠曲兒一樣,聽著特別舒服。
“嗯,嗯。”晴天小雞啄米一樣點著頭答應。
“喏,這是給你買的包子,還熱乎著,趕緊吃。”漆雕域遞給晴天包子。
“啊,這麽多,你也太實在了吧。”晴天攤開數著,“一個,兩個,三個……十七,十八,十九,二十!這麽多!”
“你不是要十個嗎?”漆雕域坐在床邊,緊緊盯著晴天。
“我要十個,你就買十個啊,十個我吃的完嗎?再說了,我要的是十個,不是二十個!”晴天徹底無奈了,她想著,漆雕域,你敢不敢再聽話點兒。
“十個怕你不夠吃。”漆雕域咬著牙,低聲說道。
“你……”晴天及感動,又生氣。感動的是,他對自己需求的無限滿足,生氣的是,他把自己當豬……
“趕緊吃吧,一會兒就涼了!”漆雕域趕緊轉移話題,另一方麵,再不吃就真的涼了。
“嗯嗯。”晴天吃著包子,可是嘴裏確實亂七八糟的滋味。這種滋味,來自心裏。
走錯路的明溪和方艾,一大早就起床。他們本想留下錢悄悄走,誰料到,走到樓下卻看到老板娘比他們起得還早。
桌子上放著筆墨紙硯。
玉兒平靜地站在桌子旁邊,上麵平鋪著一大張白紙。她提起筆,那種姿勢氣場散發出來的氣息,是一般人所沒有的,一看應該是一位書法大家。
“玉兒姑娘。”明溪從樓上走下來,叫了玉兒一聲。
玉兒聽到明溪的聲音,手一抖,一滴墨滴在潔白的一張紙上。她趕緊放下毛筆,感覺特別丟人。
“啊,兩位公子起得真早,這就要走嗎?”玉兒看著他們倆背著包袱,自然是要走的。
“嗯,玉兒姑娘起得更早了。我們還要趕時間,所以早早起來趕路。”明溪依然是微笑著,讓人感覺如沐春風。
“好吧。”玉兒說著,聲音裏帶著一絲絲的不舍。
“方艾。”明溪叫著方艾,示意他給銀子。
“不如公子留一幅字畫,讓我掛於店內,讓我這小店兒蓬蓽生輝呀!”玉兒笑著把錢手下,還盛情邀請明溪留下自己的筆墨,其實是想留下點兒念想。
“您太抬舉我了,不過我可以試一試。”明溪也不推辭,徑直走到桌案旁邊。
“我給公子換張紙。”玉兒伸手想要把那張滴著一滴墨的白紙拿下來,卻遭到明溪的拒絕。
明溪伸出手阻攔著,不小心握住了玉兒的手。倆人的臉都微微發熱,特別是玉兒, 臉都紅了。
“對,對不起。”明溪連忙縮回手,道著歉。
“沒關係。”玉兒小聲地回答,心裏砰砰跳,像有一頭小鹿七上八下的亂竄。這是愛情來臨的前奏吧……
“咳咳。”明溪幹咳了兩聲調整自己的心態,“不用換了,看我的。”
明溪提起筆蘸著墨水,他微微皺著眉,認真的畫起來。握筆有力,行雲流水般的流暢。不一會兒,一幅石縫梅花圖躍然於紙上。明溪又蘸蘸墨水,感覺不夠完美。
提筆寫到:
一滴墨於花間開,
花開白雪自然來。
黑白總無明界限,
悠來轉去在心間。
明溪寫下這首詩,一氣嗬成。玉兒提著袖子默默的在一旁為他研著墨。
這一幕被方艾看著眼裏,感覺特別和諧。
“好了,再見。”明溪放下毛筆,向玉兒辭行。不能在當擱了,再當擱黃花兒菜都涼了。
“有緣再見。”玉兒對著明溪的背影小聲地說道,她是真的希望有緣再見。或許,一別就是一生呢!
無亂從後麵走過來,看著玉兒站在門口,再看看門外遠去的兩個背影,突然明白了。他走上前去,笑著說:“怎麽?不舍得?”
玉兒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因為她正沉浸在明溪的背影裏呢!玉兒伸出手打了無亂一下說:“小孩子家家,懂什麽。”轉身走到桌子旁,拿起未幹的字畫,細細的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