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內有乾坤
太陽的光芒照亮了宇宙，但帶去的不是溫暖，而是毀滅。
借由太陽帆傳遞而來的恒星能量變成了最強悍的武器，輕輕一掃，便將已經為數不多的希阿艦隊再減去一半。
接著火巨人的黑曜石戰艦入場，摧枯拉朽的橫掃一切，徹底奠定勝局。
遺憾的是鬥劍跑了，他本身實力超強，又有一堆忠心耿耿的護衛，這個宇宙中能留下他的存在並不多。
美隊率領的艦隊也被救了回來，地球可謂大獲全勝。
更重要的是，灰燼回來了。
當他走下艦船，整個地球都歡呼起來，無數人熱淚盈眶，就連過去對他存在非議的人如今也心悅誠服！
燃燒了整整兩年的火炬塔熄滅了，代表著英雄的回歸。
在火炬塔的廣場上，灰燼發表了講話。
“我們勝利了，但代價很大。”灰燼指指天空破碎的殘月說道：“希阿人擊碎的不光是月球，還有地球的尊嚴！我們本可以保護自己，卻自願放棄了這樣的權利。事實證明，我們錯了。我渴望和平，但我同樣明白，刀劍才是和平的唯一保障！朋友來了有美酒，豺狼來了有獵槍！希阿必須為他們的惡行付出代價，地球必將複仇！”
“複仇！複仇！複仇！”
“地球要變的更加強大！”灰燼說道：“現在我宣布，之前的裁軍令撤銷，所有軍人立刻回歸崗位！我知道這一定會給你們的生活造成困擾，可沿海地區受災嚴重，地聯目前也無力對你們進行經濟補償。既然如此，那就換種方式來彌補你們好了。我會親自帶領你們洗刷恥辱，奪取勝利，然後留名青史，這就是我的承諾！”
“洗刷恥辱！”
“奪取勝利！”
“留名青史！”
人們振臂高呼，在巨大的災難麵前，地球再一次團結起來。被裁撤的軍人重新穿上了軍裝，改行生產家用電器的工廠也再一次開啟了軍械流水線，整個人類文明都動員起來……不，不僅僅是人類文明，包括火巨人在內的九大國度各個文明都動員了起來，開始為了共同的目標前進！
鴿派的官員被全部逮捕，等待他們的是瀆職、怯戰等多項罪名的起訴，甚至包括美隊和鋼鐵俠也一樣鋃鐺入獄，沒人反對，因為這是灰燼下達的命令。
“我還以為你會跟以前一樣溫溫吞吞的呢。”芙利德走進辦公室向灰燼說道。
灰燼正在看這兩年地球的發展報告，他頭也沒抬的說道：“做錯了事就要受到懲罰，這天經地義，哪怕他們是出自好心也一樣。”
“話雖如此。”芙利德說道：“已經有人在背後議論你是在排除異己了。”
“那就一起抓起來！”灰燼直截了當的說道：“我沒有那麽多閑工夫跟他們繞圈子，更不希望我在前線的時候有人給我拖後腿！”
芙利德走過來，拿走了灰燼手裏的報告。
灰燼抬頭皺眉道：“還給我！”
“知道嗎？你第一次來到繪畫世界的時候就是現在這幅樣子。”芙利德沒有被灰燼嚇到，她隨手把報告扔到一邊，認真的問道：“告訴我，你為什麽又變成了過去的模樣？”
“我沒有變。”灰燼搖頭。
芙利德卻不信：“你跟深淵戰鬥了整整兩年，而且是一個人，不可能毫發無傷，所以你死了，對吧？”
灰燼沒有回答，算是默認。
芙利德皺起眉頭：“你死了多少次？”
“沒幾次。”灰燼言辭閃爍。
但芙利德卻不打算放過他：“告訴我具體的數字！”
灰燼歎息一聲：“二百七十三次。”
芙利德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後就是恨鐵不成鋼的低吼：“你就是個白癡！你為什麽要一個人去對付深淵？你明明可以叫上我，叫上地球的軍隊一起！”
灰燼搖了搖頭：“你知道深淵是什麽，它會擴散會感染，所以以我一人應戰才是最明智的選擇。別擔心，我跟它是老對手了，這不是回來了嗎？”
“怎麽可能不擔心！”芙利德欲言又止，最後問道：“你的記憶還剩下多少？”
“缺失了一部分，但不算太多。”灰燼拿起被芙利德丟到一般的報告說道：“所以我才需要通過文字來回憶一下過去。”
“別想輕描帶寫的糊弄過去。”芙利德不爽道：“告訴我，我車牌的號碼是多少？”
灰燼臉色一滯，答不上來。
“我的車牌可是你選的，你連這個都忘記了，你還說你沒問題？”芙利德氣惱說道：“你我都是被初火煆燒後留下的灰，雖然能一次次從火焰中重生，但也會逐漸失去記憶和情感，那是為人的證明，也是我們唯一剩下的存在意義，不斷的死亡重生會讓你身為人的那部分不斷流逝，直到最後變成一具行屍走肉，你到底明不明白！”
“我當然明白！”
“那你為什麽還要一個人逞強？”芙利德氣急。
“因為我欠了很多債，造成了很多不幸，但為了完成使命，我沒的選。”灰燼認真說道：“可在我有選擇的時候，我不想再把別人牽扯進來，受傷的話，有我一個就足夠了！”
沉默許久之後，芙利德罵道：“你果然是個白癡。”
“也許吧。”灰燼苦笑。
“所以你想要成就大事，就必須要有我的輔佐！”芙利德說道：“從現在開始你的一切情況都不許再向我隱瞞，明白嗎？”
“我……”看到芙利德凶狠的眼神，灰燼隻好妥協：“好吧，我明白了。”
“很好！”芙利德點了點頭：“那麽告訴我，你還能堅持多久？”
“大概兩百年左右。”
“這麽少？”芙利德皺起了眉頭。
雖然對於一般生物來說兩百年已經是足夠悠久的歲月，但對於幾乎永生的灰來說，兩百年無疑是病入膏肓的證明。
“這幅身體經曆了很多戰鬥，已經接近極限了。”灰燼不像是在談論自己的身體，平靜的說道：“而且之前與深淵的戰鬥也在此加劇了衰敗。你知道的，深淵是無法被消滅的，它是暗，冷，死之力的具現，唯有用光，熱，生之力可以壓製。通過上古卷軸我取得了光之力，又在奧丁寶庫的永恒之火中拿到了熱之力，但生之力卻始終沒有著落。為了盡快的結束戰鬥趕回地球，我隻能選擇吞噬深淵，將它封印在我的體內，這就進一步加劇了這副身體的損耗。”
“你把深淵封印在自己體內？”芙利德驚呼道：“你瘋了？明明其他辦法也不是沒有，你為什麽要選擇最凶險的一個？”
“因為這樣能讓我獲得力量。”灰燼回答道：“由於之前的幹擾，我在晉升向更高層次的時候被打斷了。事後我發現不論我再如何努力，都無法再一次回到那種玄妙的狀態，就像有一個更加高級的存在在刻意壓製我一樣。但我的時間不多，我需要力量，所以我吞噬了深淵，既然正義的力量不願為我所用，那我就用邪惡的吧！”
“你這是在玩火！”芙利德憂心忡忡。
“是有些危險，但我的意誌還算堅定，深淵一時半會還掙脫不出來。”灰燼笑著說道：“而且高風險也意味著高回報，吞噬了深淵之後我變成了一種特殊的存在，不再被這個宇宙的力量體係限製，也因此能觀察到一些世界的本質，得到了一些有趣的信息。”
“有趣的信息？”
“沒錯。”灰燼點點頭：“還記得宇宙魔方，心靈權杖，以太粒子嗎？它們內有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