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城中禍亂
第261章城中禍亂
「思琪,我現在可是『玉體欠安』之人,怎能騎馬?」
見思琪一臉興奮的樣子,她便知曉她是個什麼心思。
「啊?這麼重大的日子,您難不成要躲在轎子里?」
思琪一臉的失望,本還想看自家王妃躺在王爺懷裡小鳥依人的模樣,現在看來,這個小小的心愿註定要泡湯了。
「今兒王爺才是主角,我不過是奉旨做個陪襯罷了,不必拋頭露面,搶王爺的風頭。」
再者說,在如此眾目睽睽之下,再與敬王同乘一騎,游城一圈,她也有些不好意思。
「那好吧,今兒王妃要穿哪件衣裳?是這件,還是這件?」
說著,思琪又從衣櫃里取出兩套華貴的雲裳。
「只穿身上這件便好。」
「啊?王妃,今天可是王爺的雪冤的大好日子,怎麼說也得穿的正式一些吧。」
聞言,王月桐笑道:「這些羅裙太過繁瑣,我嫌它礙手礙腳。等會兒游城過後,我還要去一趟回春堂,穿這個去實在不像樣。」
一再婉拒之後,思琪也沒辦法,只能任由她穿著隨意的上了轎子。
映月與思琪兩人喜氣洋洋的隨侍轎旁兩側,敬王在前隻身騎馬前行,雄姿英發,頗有些上陣殺敵時的英勇之氣。
「起轎。」
王月桐放下了轎簾,安安穩穩的坐在轎子里,看似是在閉目養神,實則正機敏的聽著外面的動靜。
這轎子一路上走走停停,道路兩旁的百姓夾道相迎,個個手捧著自家種的水果蔬菜,要獻給敬王和敬王妃。
因著百姓們的熱情,身後的大軍人數太多,轎子總是幾次三番的被迫停下,只待趙副將遣人上前接下百姓們的贈禮,這才能繼續走下去。
聽著百姓的聲聲叫好,可以看出,皇上這花架子一般的道歉,也算是騙過了城中的百姓們。
正當氣氛濃厚之時,外面卻突然傳來一陣噪亂之聲,與先前那帶著欣喜的祝賀和讚歎聲截然不同。
王月桐倏地睜開眼睛,就在此時,外面的轎夫皆是悶哼一聲,轎子便轟然落在地上。
「思琪映月!小心!」
王月桐嬌喝一聲,一把抓住身側呆怔的思琪,跑到映月的身旁來。
映月有些身手對付這幾個小小的暗器不成問題。
方才這些暗器都是沖著這頂轎子來的,目的很顯然,就是要殺了轎子里的王月桐。幸好,映月眼疾手快,早一步將這些暗器擋了回去,直直的扎在了對面的牆上。
「王妃,您沒事吧?」
「我沒事……王爺!」
王月桐回眸看著馬上的敬王,只見一支暗箭自身側的酒樓之上射出,直衝著敬王的腦袋去。
聽到王月桐的呼聲,敬王非但不躲不避,反而回身看著她,那眼中竟隱約帶著一抹笑意。
看著那支箭離他越來越近,王月桐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里,腳下下意識的運起了功,一個飛身上前,便要將他從馬上拽下來。
而就在這時,不知從哪兒飛出一個漆黑的人影,以快的叫人晃神閃眼的速度,生生將那支箭攔在半空,僅用兩指便將它拿捏住。
在看到十三出來救人的時候,王月桐卻已經剎不住車,只將敬王從馬背上一把拉下,馬兒受了驚,撅起前蹄。
王月桐為了躲避馬兒的踩踏,只能死死的壓住敬王,奮力轉過身去,兩人就這樣相擁滾在了地上。
敬王一手攬在她,一手使力按在地面上,這才穩住了兩人的身形。
王月桐躺在他身下,有些呆怔的看著他。
「你不是聰明的很嗎,方才怎的做出那樣的傻事來?!」
敬王這一聲略帶惱意的低吼,生生的拉回了王月桐的意識。
現在想起剛才那一幕,的確是驚險無比。
「王爺!」
「王妃!」
看到兩人摔落在地,映月和十三均是一聲驚呼,各自上前將自己的主子扶了起來。
「不必管我,先設法將城中的百姓安全帶離。」
敬王對著一旁跑過來的趙副將說道。
說完,敬王又對著慌亂的大軍喊道:「全軍聽令!所有人不得擅離,一定要先保護好百姓,不得有誤!」
聽到敬王這話,方才還四散逃跑的百姓,忽然就安定了許多,這一安定下來,大軍自然也就能更好的保護百姓了。
正當趙副將忙著疏散百姓之時,藏於暗處的刺客突然又有了動作。
只聽到『砰』的一聲巨響,方才去往酒樓內查探情況的人,全部從窗子里飛了出來,從樓上摔落在地,身形扭曲,上前一看,竟均是被扭斷了脖子。
「這次的刺客,沒那麼簡單……」
這一次的刺客,要比相府派來的刺客還要厲害幾分,手段也要高明許多。
這不禁叫人聯想,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人,才能夠找到如此厲害的刺客。
「十三,你帶人進去查看,務必要小心,還是那句話,無論如何,不要傷到城中無辜百姓!」
王月桐抬眼看著敬王,只見他滿目凜然之色,確是真心實意的為百姓擔憂,並非是為了做戲。
「是,王爺……您多保重!」
十三隻猶豫了一下,繼而轉身,幾下躍上城樓,身後的一眾暗衛也都隨之入內查探。
「映月,帶著王妃轉道回王府,千萬不要被刺客察覺……」
「不可!若是刺客早就埋伏在這周圍,我獨自回去,豈不是更加危險?」
王月桐一口駁回了他的提議。
其實兩人心裡都清楚,這裡的刺客主要還是針對敬王的,王月桐不過是順手被一網打盡的附帶品而已,他們還不至於花那麼大的心思在她身上。
「王爺,讓我留在這裡吧。我的身手不比映月差多少,多少可以幫上忙!」
「胡鬧!」
面對她的堅持,他只能板著臉對她低喝一聲。
此時,酒樓內傳來一陣激烈的打鬥聲,不多時,裡面竟然射出成百上千支利箭。
這些利箭來勢洶洶,毫無章法,沒有準確的目標,倒像是垂死前的掙扎一般,勢要與這兒所有的人同歸於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