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神秘家主

  第230章神秘家主


  「韓大夫,你的東西。」


  正待王月桐要隨那守衛入府之時,敬王卻從身後叫住了她,將那隻玉簫遞給了她。


  「若是情況有異,便立即道出你的身份,林家家主好歹也是你的舅舅,想來不會做的太絕。」


  在遞過玉簫之時,敬王附在她耳邊輕聲提醒著。


  「我知道了。」


  王月桐抬眼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這便入府去了。


  進了林家的院子,王月桐心中是有些震撼的。


  在林老將軍還未離京之時,林家的風光的確是無人能及的。


  只是如今再提及林家,京中的百姓只當是個沒落的將門之家而已。


  而今見到林家在戎城的老宅,卻是處處叫人驚嘆。


  古樸的琉璃燈盞掛在府上的角角落落,剔透的水晶珠簾隔開一道道院落迴廊,就連池中養的錦鯉也是珍稀的樓蘭品種。


  照此看來,這老宅的主人,不僅可富可敵國,還是個頗為講究的人。


  「韓大夫,我們家主人可是十分看重你的才能,今兒特地著人來,說若是韓大夫來訪,定要好生迎進來!」


  不用他說,王月桐自然感覺到了自己所受到的特殊待遇。


  「倒是沒想到,原來大名鼎鼎的韓大夫,竟然是個女子,這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啊!」


  雖是頂了韓大夫的名頭,但王月桐卻也是個實打實的大夫,實力也未必就輸於韓大夫。


  「行醫講求的是醫術、醫德,卻是無男女之分別的。這位小兄弟,不知你方才所說的牌子,究竟是何物啊?」


  「這是我們府上的規矩,要想見主人,就須得拿出牌子來證實你的身份。這牌子須得是官府驗過了求見之人的身份才能給的,且每個牌子只能用一次。」


  聞言,對於昨晚的事,王月桐心中已經有了數。


  林家對於來客盤查的如此謹慎,卻對韓大夫如此寬鬆,並以禮相待,看來是真的很看重韓大夫。


  如此說來,那二乃奶倒真的是背著林家,私下裡去找了韓大夫的不痛快。


  這一路走過來,那守衛的態度都十分的熱情,只將她帶到了一處別苑中,這才退了下去。


  這別苑十分古樸,甚至看上去有些陳舊。


  只凡是有眼光的人,都可看出這其中的門道來。


  王月桐站到一幅古畫前細細的觀賞。這幅畫乃是當年最有名的畫家所作,畫面看似雜亂無章,實則畫中深含大意,非尋常人所能參悟。


  而此畫千金難求,向來只贈予有緣人。


  再看房中其餘的擺設,個個都是大有出處的,非尋常之物。


  王月桐對於這神秘難測的林家,是越發的感到好奇了。


  「韓大夫可是在此恭候多時了?」


  忽然,一道渾厚的男聲從裡間傳來,王月桐回過身去,有些訝異的看著面前的人。


  眼前的這個中年男子,想必就是她的舅舅,林家的家主了吧。


  而此時,他竟是帶著面具的。


  除此之外,他走路是沒有任何動靜的,王月桐能感覺到他的內力十分深厚,竟是與敬王相差無幾。


  「並無,我也才剛到而已。」


  林鎮疆見她是個女子,竟然沒有半分驚訝,反而像是覺得理所當然一樣。


  「早前就聽聞韓大夫的大名,只是一直未見其人。今日一見,倒是叫我林某人有些驚詫。不想韓大夫如此年紀輕輕,便成了一方名醫,在下自是佩服!」


  見到王月桐的時候,李鎮疆驚訝的不單單是她的女兒身和年紀,還有足以傾倒眾生的面容,以及這周身所散發出的獨特氣質。


  只是對於一個大夫而言,卻是不需要這些光環加持的。林鎮疆深諳人情世故,自然是不會提及這些,只誇讚她的醫術與名氣。


  「家主謬讚了。敢問家主身上的毒,可是查出了個究竟?」


  王月桐知道林鎮疆不是個簡單的人物,是以,便能少說幾句就少說幾句,多詢問病情,以免說多了閑話露陷。


  「林某人遍尋名醫,除了發現中毒的跡象之外,卻是再也沒有別的線索了。」


  說起自己的病,林鎮疆面上這才少了幾分鎮定,多了一份愁思與惱意。


  愁的是,近來他的身體是一日不如一日,如此下去,怕是要折壽的。


  惱的是,現如今竟然還未查出下毒之人是誰,這個歹人也許至今還潛伏在戎城。


  「家主可否容我一探脈象?」


  「自然。」


  如此,兩人便對坐於案前,開始診脈。


  先前這脈象還算是平穩正常,只是越到後來,王月桐越覺得這脈象十分奇特,並且還有些熟悉。


  王月桐在仔細的為他看脈,而他則是在細細的打量著王月桐。


  倒不是因為她生的花容月貌,引得他生了什麼心思。自他見到這個女子的第一眼前起,就覺得她有幾分像是自己早已故去的妹妹。


  如此離得近了再看,卻覺得越來越像。


  那眉眼,那鼻唇,還有那張精緻的小臉,嫩的出水的雪膚,無不與自己的妹妹林仙兒神似!

  「家主,你的脈象時而平穩,時而紊亂,的確是有嚴重的中毒跡象,且這中毒的時日也有些年頭了。只是,你從前未曾發現,卻為何到現在才發覺?」


  聞言,林鎮疆不禁收回了打量的目光,嘆息道:「從前只覺得我身體健壯,平日里又是每日習武,自是不會有什麼大病纏身,於是便忽略了一些初期的癥狀。」


  「直到後來有一日,家裡宴請賓客,我卻當著這些賓客的面吐了血。這樣一來,家裡的人才得知我身體不適,這時,就已經到了須得求醫問葯的地步了。」


  聽聞他口中所言,王月桐卻覺得這毒發的癥狀,與自己身上所中的毒像是同出一派似的。


  「不知家主毒發之前,可是有頭暈目眩,心口陣痛的癥狀?」


  王月桐這是比照著自己的狀況來說的。


  「正是,正是,看來,韓大夫對於這毒,是有所了解的了?」


  林鎮疆一連說了兩個正是,看來,這解毒的心愿可是迫切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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